第一百九十章 忽略了什麼事?
第一百九十章 忽略了什麼事
噙著地面的許雄,江俏眸底滿是霜冷。
五年前,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整個人生
雖然是收了江寧雪的錢,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因為錢就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出手,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這種人,該死
她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朝著許雄的臉重重擊去。
「啊」
許雄又被打得倒在地上,牙齒都打掉了一顆。
他想要爬起來,江俏已經走過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拳頭又猛又狠、目光犀利,宛若是在打沒有生命的沙袋。
「啊啊啊」
許雄慘叫連連,抱著頭縮在牆角,扯著嗓子大喊:
「楚楚總,救我救我啊」
一聲比一聲凄厲,哀嚎陣陣。
楚寒想要出手阻止,可江俏周身騰著的寒氣太過冰鷙。
而且
既然她想打,就讓她打個夠。
只有出了這口氣,她才有可能接受他。
於是,他對許雄冷聲道:「這是你應該受的,忍著」
許雄嗚咽著,只能抱著頭縮得更慘。
江俏看到他這副窩囊模樣,肚子里更是騰起一抹莫名的怒火。
「該死的,老娘竟然被你這種窩囊廢毀了窩火」
她倏地將許雄舉起來,朝著窗戶外就要狠狠甩去。
許雄嚇得膽子都破了,這要是扔出去,他不死都得殘廢
江俏竟然想直接把他扔出去,她這是瘋了嗎
他扯著嗓子大喊:「等等等放過我啊不是我當年睡你的人不是我」
「呵。」
江俏冷哼,這種鬼話,她會信
她雙手舉著他,朝著窗戶狠狠一甩。
「咚」
許雄撞破了窗戶,直接滾落出去,碎木橫飛。
場面暴力的宛若在拍動作片。
楚寒驚愕,江俏什麼時候擁有這麼大的力氣
以前她不是唯唯諾諾的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
而許雄落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無比虛弱的呢喃:
「不是我真不是我為什麼不信」
江俏眸子眯了眯,怎麼可能不是他,她都查得清清楚楚,江寧雪買通的人,就是他
她從窗戶躍出去,拎著他的手臂拖著往路上走,邊走邊說:
「別再狡辯,跟我去警局錄個口供」
即便暫時不起訴江寧雪,她也要把這份唯一的罪證拿到手。
五年前所受的苦,總有一天會結算清楚
暗中的江寧雪看著,焦急的直跺腳,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行
要是江俏真帶許雄去警局,那她就完了
今天讓江俏來,只是想讓江俏喜歡上楚寒的,計劃被破壞了,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她正要衝出去,可被拖行在地的許雄背部和大腿都被磨破,實在疼得受不得了。
他扯著嗓子哀嚎著求饒:「江爺,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了,當年睡你的人真的不是我。
我按照江寧雪的話進盛宴人間包間時,包間里壓根沒人,但當時門被江寧雪從外面鎖上了,她不想我們任何人中途反悔。
我以為計劃失敗了,肯定得不到這次傭金時,可幫主竟然把你扶回來了。
睡你的人,是許家幫的幫主啊」
聲音格外的認真而痛苦,是發自肺腑的坦白,絲毫不像是假的。
江俏眉心擰了擰,停下腳步看向他:「許家幫的幫主許酒」
「對對對」
許雄見她總算肯聽聽話了,立即解釋道:
「當時幫主把你扶回來后丟給我,說裝作一切成功就行。
當時天都快亮了,你全身都是狼藉的,又是幫主送回來的人,顯然是和幫主睡過的,我哪兒還敢碰幫主碰過的女人啊
而且不到幾分鐘,江寧雪和楚寒就來領人了,他們一起把你扶走了。我都沒碰過你一根手指頭,我可以對天發誓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楚寒楚總,還有江寧雪,當時我衣服都是好好的,襪子都沒脫」
邊說他邊快速看向楚寒求救。
江俏沒問楚寒,可眸色已經變得十分深沉。
也就是說,她不是在樽凰酒店出事的,而是在盛宴人間的包間里。
事後,才被楚寒和江寧雪一起扶去樽凰酒店,製造出她和楚寒睡的假象。
怪不得樽凰酒店的那阿姨說,親眼所見是兩個人把她扶到酒店的。
原來是這樣
所以是她在許雄到包間前,自己迷迷糊糊出了包間,又遇到了許酒,所以被許酒給那啥了
一旁的楚寒走上前道:「江俏,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你也把他打成了這個樣子,沒必要再去警局。
你若還覺得不解氣,我和你一起找出許家幫的幫主,一定讓他向你賠禮道歉。」
江俏一個冷眼掃向他,「你覺得我要的只是賠禮道歉我要的,是江寧雪鋃鐺入獄,付出代價」
揚出冰冷的話,她轉身就往山路外走。
楚寒怔了怔,暗中的江寧雪也怔了怔。
江俏竟然這麼惡毒,竟然非得搞死她才甘心么
他們都已經退步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她還要得理不饒人
楚寒噙著她的背影,嘴角卻是勾起深邃的弧度。
從一開始帶江俏來,他就沒想過要讓她輕輕鬆鬆的離開。
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朝著許雄和暗中的江寧雪使了個眼色,這才快步去追江俏。
江寧雪微微鬆了口氣,對了,他們還有第二個計劃。
無論如何,第二計劃必須成功
她走到許雄跟前道:「你編故事推脫的本領還挺不錯的,連她都騙了過去。
快些起來回房,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是是」許雄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快速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其實想說,那壓根不是他找的借口,他的確沒有睡江俏。
可想了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只要能從江爺那惡魔變態的女人手中活下來就行了
另一邊,江俏循著記憶往外走,耳邊不斷回蕩許雄的話。
她在許雄來之前就出了房間,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那個男人,是許酒。
可許酒她是見過的,那天晚上在許家幫的基地里,許酒美得跟個妖孽似的。
而五年前的她,是個奇醜無比的土粗俗,堂堂的許家幫幫主,為什麼要睡她
總覺得一切不是那麼簡單。
這其中,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