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這首詞一念出來,饒是寧小彩臉皮再厚也有些心虛,MD!原來抄襲這活兒也不是人幹的,老李啊,不是我要抄襲你的詞啊,實在是迫不得已啊,阿門!
半真半假的祈禱著,期望另一個世界的老李能夠原諒自己。沒辦法,自己就是太善良了,不能做到前輩們那樣抄襲得波瀾不驚的。
身邊的南宮逸此時認認真真的看著寧小彩,顯然是沒想到寧小彩居然出口成章。這詞處處透著相思,不得不說,是一篇難得的好詞。
眾人也都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小彩,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能作出如此佳作,真是世間少有的女子啊,可惜已經為人婦。
赫連玉宸的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高毓傾呆呆的看著寧小彩,臉色有點好看,原來這個女流氓還有些文采啊。
唯一不甚在意的,恐怕就是那個白衣錦袍的男子了。他依舊把玩著手中的暖玉,仿佛寧小彩能在短時間內作好詞,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寧小彩也知道自己鋒芒太露,閉著嘴巴不再說話,隻偷眼賊兮兮的看著眾人。一不小心又成了熱鬧,真是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赫連玉宸反複念著最後兩句,好似看到了一個在月夜下思念舊人的人,那滿目的深情,深刻的相思,刻在秋日的夜裏,揮之不去。
南宮逸隻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並不認為寧小彩作不出好詞。雖然寧小彩之前隻對了一首詩,可那才情已經顯露了出來。
略帶迷茫的看著寧小彩,南宮逸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明明是自己抓著她做戲,卻有一種被寧小彩抓住的感覺,真是詭異。
慢慢咀嚼著詞,高毓傾也正色了起來,看來南宮逸的眼光並不差,此等才情,當是配的上他的。隻是那表露出來的表象,確實很迷惑人。
“請問夫人,此詞可有名字?”
拿著老李的詞誆人,寧小彩雖然有些心虛,但也不妨礙她裝深沉。隻見她假裝沉思,素手托住下頜,一副思考的樣子。
“這詞本是即興之作,有個詞牌便是,就叫三五七言。”
三五七言?赫連玉宸略微思索著,雖不是什麽大雅的名字,倒也貼切。想罷相當佩服的拱手行禮,相國公子禮賢下士的名聲隨即在觴楚流傳開來。
“貼合文字,當是好名。”
寧小彩在心裏得瑟的一撩劉海,老李作的詞,當然是好詞,你們這些庸俗的人,怎麽比得了?姐姐這也跟著沾些光嘛,嘿嘿嘿…
心裏雖然樂開了花,麵上卻還得忍著,得裝高深啊!一張臉再一次繃得死緊,肌肉直抽。
“過獎,過獎。”
寧小彩就算臉皮再厚,還是經不住老臉一紅。拿別人的東西去誆另一群人,想想還真是有些心虛。哎呀,像姐姐這麽善良又有良心的實在不多呀~
可她也不回憶回憶,到底是誰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即興之作來著?她還真好意思說自己善良有良心…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白袍錦衣男子,看著自信心極度膨脹的寧小彩,眼裏滿是笑意,掃了南宮逸一眼,笑容越發大了。
“這位夫人所作確實好詞,不知夫人能否再作一首?”
赫連玉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思稍一轉動,然後沉默不語了,隻是看著寧小彩若有所思。南宮逸的表情沒什麽大的起伏,依舊淡淡的,隻是摟著寧小彩的手更加用力了。
真是個愛惹禍事的,南宮逸哭笑不得。做為青津門右使,他自然知道一些寧小彩不知道的情報,比如對麵那個微笑的男子。
可他並沒有出聲維護寧小彩,可能在他的潛意識裏,認為以寧小彩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吃虧的。事實也跟他想的一樣,寧小彩怎麽可能吃虧?
對麵的男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可能有什麽地方引起了他的懷疑,寧小彩很肯定,但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露了破綻。
“公子說笑了,這麽短的時間,作一首就讓我好想,如何再作一首出來?公子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瞧這話說的,潛台詞就是:老娘沒這麽能幹,你要是非要跟我做對,老娘就要你好看!那男子笑笑,不再說話,他本也沒打算逼迫寧小彩,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赫連玉宸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麽異樣,方才長舒了一口氣。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梁丘此次派來的使者,梁丘三王爺納蘭臨止。
也不知道這個納蘭臨止抽的什麽瘋,一聽說酈園有三年一次的盛大比試,非要來一起比試,赫連玉宸沒辦法,隻好找到了婧芳。
而那剩下的兩人,都是權貴的公子,多少還是放了水。這可倒好,參加最後比試的四個人,居然全部都是走後門的。若是被台下那些觀試的人知道了,不知會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