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給馮智戟的驚喜
天剛剛亮馮智戟就跑過來將馮智戰從睡夢中叫醒，一起到軍營里去看看。馮智戰匆匆忙忙洗漱好，與馮智戟剛走到大門，迎面被攔了下來。
「公子，成了。」鍾老頭激動地說道。
「激動個啥，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事慢慢說，什麼成了？」
鍾老頭是水泥坊的一個工匠，是這次研發水泥的主力，他跑過來說成了，難道是水泥發明出來了？馮智戰用期待的目光盯著鍾老頭，期待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鍾老頭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情緒，「公子，水泥造出來了，昨天夜裡開的窯，今早做了實驗，效果和公子講的一樣，凝固后堅硬如石頭，拿鎚子敲都很難敲爛。」
真的成功了，馮智戰當初只是給出了需要的材料，但具體的配比卻不知道，只能讓他們不停的調試，原本以為還要進行很多的試驗，沒想到幾個月時間就成功了，這是運氣還是他們有好的方法？馮智戰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
「走，鍾老頭，我們過去看看。」說完拉起鍾老頭就興沖沖的往水泥坊跑去。
「十二弟你幹嘛去，說好的陪我一起去軍營的啊。」馮智戟從后追上來攔住馮智戰。
馮智戰只得給他解釋一番，「七哥，水泥造出來了，這可是個好東西，修橋鋪路，建城建房都用得上，建出來的房子、橋樑、城池都非常牢固，用來修路的話路面平整結實，你也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吧，保證你大開眼界。」
「真的假的？那軍營不去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走吧，軍營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一行人來到水泥坊，大家早就在等待著馮智戰的到來，沒理會他們，馮智戰徑直走過去看了看生產出來的水泥，又走過去看了看那幾塊用水泥做的磚頭，拿起一旁的鎚子想要去敲水泥磚，發展有點重，自己的力氣也不夠大，怕一會震傷自己的手，順手遞給旁邊的馮智戟，示意他去捶打磚頭，有這個武夫在讓他來錘更有說服力。
馮智戟接過鎚子，高高舉起對著水泥磚就用力錘下去，第一下沒爛，連續錘了三下水泥磚才爛掉。「十二弟，你讓我錘個石頭幹嘛，手都震麻了才把它錘爛。」
「七哥，這東西不是石頭，是用那邊的粉末做成的，稱做水泥。你們去示意一遍給我七哥看，讓他知道這磚頭是怎麼做出來的。」
沒一會水泥磚就做好了，放著只要晾乾就好。「看到沒，七哥，這磚頭就是這樣做出來的，等它幹了后就跟你剛錘的磚頭是一樣的。你說要是我們用這東西修路，修出來的路是不是很堅硬，雨天也不會泥濘，用它來修城牆，夠不夠牢固，敵人很難攻破。水泥的用處大著呢，以後你會發現它無處不在的，處處都離不開它。」
「確實，但要用來修路修城市，那不是需要非常大的量，一下子也很難生產這麼多不來啊，而且生產這東西的成本高不？」
「看到那邊的石灰石就沒，水泥的主要原料就是它，要多少有多少，用火煅燒后就變成了這種水泥，只要人手足夠，向要大量生產並不難。」
「你說的輕巧，現在哪裡還有那麼多的人給你用，大多數的勞力都被你弄去造船和生產食鹽了。」
「這一點我早知道了，也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咱們手裡沒有人，但那些部落里還有不少勞力，用食鹽跟他們換勞力，其他物品也可以。不過這事我沒打算插手，一會回去我寫封信給爹，讓他到廣州來一趟，到時把這事交給爹去做，他也想修一條更快捷的路通往中原地區。」
「要我說修路這種事大哥去做最合適，他雖沒有你聰明，也缺乏變通，但心地善良，從不打罵下人，做事更是認真負責，你只要告訴他怎麼做，他就會認認真真的做好。」
「狗屁，大哥去修什麼路，他將來是要繼承爹的位置的，要我說你這個武夫才最適合，整天吃飽沒事在那耍大刀，有這力氣還不如用來修路。」
「去你大爺的，我那是在練武，誰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修路這種是我才不會去干。」
「好了，不跟你扯了，修一條路不是那麼簡單的，讓爹去安排就是了。」馮智戰不想跟他拌嘴，轉過身對著一眾工匠道：「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大家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你們為嶺南，為大唐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我決定每個人賞錢二十貫，研究出配比的賞一百貫，一會把具體的配比以及煅燒的過程寫這份給我，我再如給大家請功，但要記住，這配比還不能外傳。」
「我等謝公子的厚恩。」
「好了，大家不必如此，這是你們應得的，也是當初我答應你們的，只要認真去做事，我馮智戰不會虧待了大家。你們還要繼續努力，東西是發明出來了，但怎麼用還要大家去試驗，雖說當初我給你們的文件中寫有具體的使方法，但那都是理論，還要你們去驗證。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就只有你們對它罪了解了，希望大家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我等必定竭盡全力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
「大家去忙吧，我還有是劉先走了，賞錢我回讓人給大家送過來。」
在工匠們感激的目光中離開了水泥坊，馮智戰給了他們足夠的尊重，也給了他們足夠豐厚的獎賞，二十貫足夠讓他們的家庭過上非常好的生活了，活了幾十年，他們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要知道如今的大唐，一個人發明一樣東西出來，最高的賞錢也不過只有五貫。馮智戰覺得這是不公平的，一個匠人對社會發展的貢獻很多時候不比那些所謂的文豪大儒小，一個匠人發明的某一樣東西很可能會改變整個社會的發展形態。別人可能回看不起匠人，但馮智戰不會。
「十二弟，你為啥回黑他們如此豐厚的獎賞？」
「那是你根本不懂他們的偉大，你告訴我那些文人寫出一篇好文章，做出幾首好詩就可以獲得高官厚祿，可那些詩詞文章對大唐、對這個社會的進步有多大的貢獻？相反，這些工匠發明出來的水泥可以讓路變得好走了，讓城池變得更加牢固了，很多時候一名工匠發明的武器就可以改變戰爭的形式，發明但耕犁就可以改變人們耕種的方式，可以說匠人推動著這個社會的發展進步，他們做出如此大的貢獻，卻得不到認可，得不到應有的待遇，你認為這公平嗎？」
「咋什麼事從你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自古以來不都是文人當官嗎，匠人只不過是社會的底層人物，不過我覺得你說得也很有道理。哈哈，不談這個，七哥知道你讀書多，事事都能說出一番道理來，時間還早，咱們去軍營吧。」
兄弟二人來到軍營里，各隊在軍官的帶領下正在練習殺人的技巧，常規訓練以及陣法訓練已經結束，目前是提升個人戰鬥力階段，接下來還要上船訓練，畢竟再船上作戰與在陸地上是不一樣的。
馮智戰將馮祖明以及李國棟叫過來，兩人與馮智戟見過禮后，馮智戰說道：「叔叔，你與李叔一起組織一場軍事演習吧，讓我七哥見識見識真正的軍隊應該是怎麼樣的，也讓他知道我們這段時間的努力。」
馮智戰與馮智戟來到高台上觀看，軍隊在馮祖明和李國棟二人的的指揮下快速集結，演練起隊列，行軍，戰術陣法來，一切都井然有序，直看得馮智戟目瞪口呆。
「十二弟，這就是你們僅僅訓練了半年的軍隊？七哥真的是大開眼界，我自問也是熟讀兵書的人，歷史上應該從來沒有這麼嚴整的軍隊了，一個個志氣高昂，行進間絲毫不亂，最關鍵的是相互間的配合可以說是完美，七哥真的是服了。十二弟，無論是軍事還是政務，亦或者是格物你都有相當高的水準，你是從哪裡學來這麼多知識的？」
「你羨慕啊？就不告訴你。」
「別鬧，七哥是認真的。」
看來這武夫今天是徹底被鎮住了，馮智戰也收起嬉鬧的心情，「實話告訴你吧，七哥，書上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承認我從書中學到很多知識，但那都是前人積累下來的，我們要多總結前人留下來的知識，然後去思考新的東西，不要一味的去繼承前人的東西，要發散思維，多看多想，懂？」
「不懂！為啥別人就發明不出這些東西，就你能？」
「哎，算了吧，這事很難解釋，你只要知道你弟我是個天才就可以了。」
「好吧，看來這輩子我是不會懂這些的，也懶得去想了，我現在真的覺得你就是個天才。」
馮智戟摸著腦袋往台下走去，馮智戰跟在後面，自己應該怎麼跟他解釋？難道要告訴他自己來自一千多年以前的世界？那不扯淡嗎？
軍屬衙門裡，馮智戰坐在馮智戟的下首，馮浪也跟了進來，站在馮智戰的後面，這貨被馮智戰丟在了軍營里一起參加訓練，如今看起來更加的威武雄壯了。
「叔叔，說說軍隊的訓練情況吧，都到了什麼階段？」
「好的，如今軍隊的其他訓練項目基本已經完成，目前進行的是最後的砍殺技巧訓練，這套砍殺技巧集合了軍中所有軍官以及一批老兵的戰場經驗總結出來的，我們認為非常實用。目前也練了有有一段時間了，大家都基本掌握了，只是砍殺過程中但相互配合還需要繼續訓練一段時間。」
「好，辛苦你們了，你們抓緊時間，如今已經是六月了，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了，第一艘軍艦應該也快造好了，到時就要拉著他們進行海上作戰訓練。」
「好，我們一定回儘快完成這一階段的訓練，爭取不耽誤你的計劃。」
「嗯，七哥，我想訓練這一塊還是繼續由他們負責，等訓練結束挑完人了再把廣州的駐軍交還給你如何？」
「我沒有意見，看了今天的軍事演習，我覺得自己對這支軍隊很陌生，我還要時間適應，也想趁此機會多學學。」
「你們這麼想就對了，你的理想不在這裡，趁此機會把整套訓練方法學會，以後對你幫助不小。」馮智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今天的軍事演習對他的刺激不小。
「你說得是，你們之前是怎麼樣的一切照舊，不用管我，我只跟著學習就好了，不出意外，我很快會離開這裡，李叔你要有心理準備，廣州的軍事很可能會交接給你。」
「那七公子準備到哪裡去？不帶上我了嗎？自從你來到軍營里以後，我一直都是你的副官。」李國棟問道。
「這個等我爹到了廣州再說吧，現在都還沒定。」
兄弟二人離開軍營回家，一路上馮智戟都不怎麼說話，收起就平時那無所謂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難道真的刺激到他了？開始學會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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