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造船
「你們就是一群廢物，對我的指令完成最差的就是你們這一隊了，都站好了，今天本公子就好好給你們上上課。」馮智戰拿著教鞭走來走去，「向左轉，立正。」觀察一下，「向右轉。」好幾個左右不分的，都做錯了，這都啥人啊，訓練三天了還分不清左右。「都站好了。雙腿併攏綳直，抬頭挺胸，目視前方，隊伍要站得直，看過去形成一條直線一樣。」
馮智戰拿著教鞭走到隊列中，一列列走過去，遇到突出的直接一鞭子下去。「你很優秀嗎，看看你的左右，站那麼靠前幹嘛。」走到剛剛左右不分的人面前，「出列，到邊上去。」回到隊伍前面，馮智戰對著挑出來的五個人大聲道：「你們五個混蛋，故意找茬是不是，三天了竟然還分不清左右，你出來喊號，一百遍向左轉，向右轉，還分不清的下次就罰做一千遍。啥玩意，還治不了你們了。」
馮智戰繼續帶著這一隊人訓練，以為做教官很爽，可結果是把自己累慘了，喉嚨都快喊破音了。最後，馮智戰讓所有人坐下，「所有軍官坐在隊伍的前面來，從今天開始，每隊人員里訓練最差的當天沒有肉吃，每七天進行一次評比，評分差的一半給評分好的一半洗衣服七天，直到下次評比的時候超過其他隊，不想給別人洗衣服那就努力訓練，爭取進入訓練好的那一半。每次評比的第一名頓頓加餐。李叔，這事就由你來負責。大家繼續訓練，我會不定時來抽查訓練的情況，被我抽查到訓練不認真的，懲罰加倍。」
馮智戰結束了自己的第一次教官體驗，除了累，操心，生氣，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可以隨便罵，隨意打，教訓別人自己也沒獲得什麼快樂。總之，以後盡量還是不去做這種事了。
回到自己的營房裡處理這幾天積壓下來的公務，訓練的事讓李國棟去操心吧。處理完公務正準備離開軍營回家去，李國棟卻找了過來。
「戰公子，老李佩服，你的手段果然實用，這幫王八蛋訓練起來更有勁了。」
「呵呵，李叔，這只是小手段而已，人都有好勝心，更要面子，我只是利用了他們的這種心理，增加了相互間的競爭。這幫人不比新人，新人什麼都不懂才更有可塑性，他們都養成了惰性，所以，我們需要趕著他們走，我的那些懲罰也是利用他們的這種心理，誰被罰了都是丟面子的事情，但我的那些懲罰也是有利於他們提高的。你也要躲動動腦子，多想方法讓這幫混蛋儘快練出來。現在你還看不出效果，但訓練到最後你會發現整個軍隊的軍容軍貌都會有質的改變。先把這些做好，後期再訓練協同作戰的陣法就更容易了，至於戰場上的砍殺技巧就需要李叔你去琢磨了，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快、准、狠，講究的是刀刀致命，把那些胡里花哨的多於動作都去掉。」
「沒想到戰公子初涉軍事，卻懂得如此之多，老李真的佩服，你寫的新兵訓練手冊，等這次訓練結束看看效果如何，效果好我會派人送一份給老爺，建議他在軍中推廣。戰公子你是讀書人，戰場上殺人的事情就交給老李吧，我組織一批老兵一起探討，爭取能拿出一套完整的殺人招數。」
「嗯，一支強軍不是那麼容易形成的，除了自身刻苦訓練以外，還必須經歷過戰場的洗禮，見過血，拼過命，經歷過生死的軍隊才稱得上強軍。先好好訓練吧，有機會劉把他們帶到戰場上去，平時多努力，戰場少犧牲，訓練這一塊李叔要抓緊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還有大把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戰船造不出來，其他的努力都是白搭，馮智戰也實現不了自己的計劃。所以，不管軍隊的訓練情況如何，馮智戰的重心始終都在戰船上。
經過近一個月的努力，大致的海船圖紙已經畫好，這是一艘排水量一千噸左右的戰艦，使用的縱帆，是可以轉動的平式梯形斜帆。能根據風向隨時調整張帆的角度；以竹竿維布帆，重量大，起落迅捷。這種船可以逆風航行，不過要走之字形路線。並且普及了水密隔艙，艙板跟船殼板緊密連結，起著加固船體的作用，不但增加了船舶整體的橫向強度，而且取代了加設肋骨的工藝，使造船工藝簡化。此外，其船殼板之間不是平接的，而是採用的魚鱗式結構，其優點是船殼板聯結緊密嚴實，整體強度高，且不易漏水。
戰船上還會配備各種武器，像八牛弩、投石車、大型石錘這些攻擊武器是少不了的，但都需要經過改良后才能應用到戰船上，投石車的射程不夠，必須重新設計，八牛弩的操作需要的人手太多，需要增加助力裝置等等，這些事都需要馮智戰來解決。
當然，一般的運載用船也需要製造，只是它的難度不會有那麼大，要求也沒有那麼高。馮智戰打算直接仿製明朝時期鄭和下西洋所乘坐的那種船，也是中國歷史上非常有名的福船，這種船是雙舵設計，在淺海和深海都能進退自如，適合近海貿易，載人和載貨量均是一流，船體寬大結實，百葉窗一樣的木質船帆可以使用很多年不換。這種船在這個時代里也是屬於最先進級別了，戰時也能作為戰船來用，所以也會在上面布置一些武器，只是防禦性武器會更多些，因為相對於戰船，這種福船就是整個海軍艦隊的弱點。
從造船工坊里找來幾個經驗最豐富的船匠，讓他們按照圖紙先將戰船的模型做出來，馮智戰想先測試一下自己設計的戰船是否如自己預想的那樣。「陳老師傅這事就麻煩你了，還請陳老師傅能儘快組織人手及早把模型做出來，我有大用。另外這些圖紙你也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後期所造的船基本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們共同探討。」
「謝謝戰公子的信任，如此重要的圖紙竟然交給在下，請戰公子放心，這新式海船的圖紙我必定替你保管好，不會讓它外傳。在下家裡幾代人都是幹這一行的，技術方面請公子放心，只要可行，我就有把握將這船造出來。公子所需要的模型，我會儘快將它做出來，爭取不影響公子的大事。」
陳老師傅是造船世家出身，幾代人都是造船的行家，在船坊里他就是專家級別的了。在這個時代，一般家族裡有一樣手藝都是在家族裡代代相傳，很少會對外人傳授的，也正因為如此，很多好的手藝到最後就失傳了。
「陳老師傅不必這樣，技術是需要傳承的，新新式海船是我發明的，但我沒有想著捂在自己手裡的意思，我希望技術能得到傳承，只要這種先進的技術不外泄黑其他國家就好。時代在發展，所有的技術到最後都會變得落後，只有不斷進步，才能保證技術的先進性。我們把好的東西傳承下去，後人就可以少走彎路，就可以站在我們的肩膀上繼續研究出更好的技術。」
「公子說的是，老陳慚愧。」
「陳老師傅，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這樣做也不是要求其他人也這樣做。好了，你們先下去忙吧，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
這些天日夜忙碌，馮智戰確實很累，可事情還沒有著落他也不敢多休息，還好走小妹這個開心果在，每次覺得累了就和小妹呆在一塊。小孩子是很容易滿足的，思想也很單純，所以，他們容易獲得快樂，一點小小的事情她可以跟你講一堆東西，聽著她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看著她燦爛的笑容，馮智戰也感覺輕鬆了不少，人也跟著快樂起來，疲憊一掃而空。
三天，僅僅過了三天，陳老師傅派人傳來消息，模型已經做好，就等馮智戰的到來進行實驗了。聽到這個消息，馮智戰立馬放下所有的工作趕到造船坊去，陳老師傅以及其他一些造船師傅圍正圍著新式戰船的模型在討論著什麼。看到馮智戰到來，大家停止了討論。
「戰公子，模型已經造好了，是否可以進行實驗？」陳老師傅開口問道。
馮智戰上前仔細觀察，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好，陳老師傅辛苦了，大家辛苦了，開始實驗吧。」
在造船工坊里的一個小湖裡，模型戰船在航行著，通過不同方向給的風力，戰船走出不一樣的路線，尤其是逆風的時候走的是「之」字路線，實驗非常成功，大家都很興奮，作為一名造船師傅，能有幸參與新式戰船的製造也是一種幸事，當未來這種新式戰船揚名世界的時候，他們也有資本向後輩們吹噓一番。
「陳老，眾位師傅，實驗很成功，接下來就要辛苦各位全力打造這種新式戰船了，以各位的經驗，生產這樣一艘戰船需要多長時間？」
陳老師傅想了想，「公子，如果只是一艘的話，半年到八個月就可以完成，如果需要生產更多的話我們的人手不夠。」
「一個月後會有一批從其他地方招募過來的造船師傅到來，我會再給你三萬人由你調派使用，如此一年時間可否生產六艘戰船出來？」
「有這麼多人可以使用，同時鋪開來生產，應該可以實現，但我看公子交給在下的圖紙里還有一種稱做福船的，也需要生產嗎？這種船的難度倒是不大，製造的速度也會比戰船的速度快很多。」
「福船是作為運輸用的，你們看著生產吧，越多越好，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會全力滿足你們的要求。各位，將來有一天，你們製造的戰船揚威海外，聞名於世的時候，世人必將會記住你們的名字，這些戰船製造完成開始使用的時候我會把你們的名字記錄下來，刻到船體上，歷史會記住你們。」
「多謝公子的大恩，我等必將盡心儘力為公子打造戰船。」
「好，拜託各位了。」
世人好名，只要能達成自己的計劃，名也好，利也罷，馮智戰能給的都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