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會試(前)
「先生,這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李和向劉延拓問道。
劉重響也是一臉懵的看著劉延拓。
劉延拓四下看了看。
後世前門大街到天橋一代不都是商業街嗎,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劉延拓想了想。
「走回客棧問問」
劉延拓說完,便帶著二人一起返回了客棧。
可這不問不知道。
一問嚇一跳。
原來這個時候的北京城,最繁華的是城南廊房衚衕和棋盤街一代。
基本在出正陽門往東。
另外城西,城北,城東都有商業市集存在。
但是都沒有棋盤街這裡這麼繁華。
因為正陽門是京城內城的正門。
向南就是天壇和先農壇。
六部和中央官署也位於正陽門之內。
所以在城南自然就彙集了大量的商業街區。
另一個中心便是城東。
從內城燈市一直向外延伸。
這裡是從通州來的槽糧和稅銀通道。
再加上進京趕考的學子。
自然這裡也是一大中心。
只不過並沒有城南繁華。
劉延拓所居住的客棧,就位於城東外城。
了解到一切后。
劉延拓也算輕鬆了許多。
至少之前沒人看見。
否則還不得把自己當姦細抓起來啊。
第二日一早。
劉延拓便帶著李和,劉重響開始了北京五日游。
在有六天就是會試開考的時間了。
開考之時,所有考生都要通過齊化門(後世朝陽門)進入。
而貢院就位於齊化門內。
齊化門不僅是考生進入的城門。
因內部設有糧庫和銀庫。
所以槽糧和稅銀也是通過齊化門進入的內城。
北京貢院布局可比廣東貢院不僅大,而且更加森嚴。
內外圍牆就有三重,每個角都有瞭望塔,用來監視。
除去三重圍牆外,東,西還各有磚牆,磚牆各開一磚門,門內有牌坊,東為明經取士,西為為國求賢,南牆外有磚影壁,牆之左右各闢一門,門內正中有天開文運牌坊,正中軸線有大門,二門,龍門,亦稱三龍門,門內有明遠樓,樓為三重檐,歇山十字形屋脊,樓下四隅各開券門,至公堂七間,尖山式懸山屋頂,前出抱廈五間,兩側有東,西大庫,東、西更道各設木柵,為東,西文場,各有號房五十七連,東文場內有官生號房六十一間,西北隅有小號房四十連,其它建築尚有總裁,副總裁,考試官,御史等官員的公堂,居室,點名廳,守備廳,監試廳及刷印刻字,謄錄,受卷,彌封等處所。
考生進貢院時要經唱名,搜檢,領卷等極嚴的手續,並有軍隊負責警戒,吃喝拉撒都在貢院之內,形如囚犯。
對於參加過高考的劉延拓來說。
這貢院內的確給人感覺壓抑了許多。
但劉延拓確顯得異常輕鬆。
反正自己主要目的是一個合理的身份。
好讓自己在明朝混開。
至於考得怎樣。
劉延拓就不關心了。
就連尊師高文彬也說過自己只要正常發揮。
考中問題不大。
所以這幾日劉延拓放開了手腳,四處玩耍。
幾乎把京城周圍各條商業街都轉了一個遍。
當然各種茶樓,酒肆也是劉延拓前往的目標。
畢竟如今會試臨近。
各地參考的考生也會留戀茶樓,酒肆。
高談闊論,談天說地。
如此熱鬧。
劉延拓又怎能錯過。
當然,劉延拓還不忘讓李和打聽一下京城的房價。
結果不問不知道。
一問嚇一跳。
最便宜的商鋪,兩進的也要八十萬兩以上。
位置還是非常偏僻,那後世的話說,就是五六環開外的價格的。
要是二環三環以內的。
兩進商鋪最少也得二百萬兩。
三進的也在三百到四百萬兩以上。
這帝都就是不一樣啊。
看來短期內,劉延拓是沒辦法在京城購買府宅,商鋪了。
看來去南洋,南洲,澳大利亞的事情得加緊了啊。
特別是澳大利亞。
那裡的資源可是劉延拓做夢的垂涎三尺的啊。
有了澳大利亞的資源。
在征服那邊的土著去給自己挖礦去。
那劉延拓的勢力完全可以在上一個台階。
要是之後再派人去征服美洲大陸。
那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強的勢力和國家嗎。
立足海外,開疆立國都不是問題啊。
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劉延拓坐在一處茶樓的角落中,心下思索著。
雖然來到了京城。
但是劉延拓還是覺得自己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至少和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比起來。
劉延拓就顯得那麼的不合群了。
這些參考的人。
有士紳出身的,有貴族出身的,也有平民,貧寒出身的。
不過劉延拓沒有顯赫的身世,名聲也不顯。
所以貴族和士紳子弟根本不屑於和其來往。
至於那些平民,貧寒子弟,也在看到劉延拓一身貴氣后。
避而遠之。
於是沒到一處茶樓,酒肆后。
劉延拓都只能找一個角落坐著,看著堂內那些學子們各吐春秋。
確無一人來與劉延拓搭訕。
不過劉延拓到不覺得有何問題。
先弄到一個身份,有了身份還怕別人不認嗎。
再說劉延拓相信,以後自己的大名必然響徹大明內外。
震動寰宇。
一邊喝茶,一邊想著。
然而劉延拓沒有注意的是。
幾位學子確向劉延拓走來。
「這不是建德兄嗎,怎麼路上有耽誤,才到京城嗎」
一學子向劉延拓笑道。
劉延拓抬頭看了看這位學子,又看了看周圍的人。
感覺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但是聽口音,應該是廣東那邊的人。
「建德兄這是貴人多忘事啊,怎麼想不起我們是誰拉」
又一個學子笑道。
「幾位學兄是」
劉延拓起身拜道。
「也難怪,建德兄在鹿鳴宴上的表現,我們至今還歷歷在目,而我們也只是一片百葉,不值一提也」
一學子笑道。
「建德兄見笑了,我等也是廣東舉人,進京趕考來的,原本我們想和建德兄一起上路,只是後來聽高師,張師說,建德兄還有要事處理,所以我們便自行上路了,原本以為建德兄會先於我們到達京城,不想建德兄如今才到,難道路上有事耽誤了」
又一學子笑道。
「原來諸位學兄皆是與我同科參考,在下路上確實有事,方才姍姍來遲也」
劉延拓回拜道。
「還未請教諸位學兄,如何稱呼」
劉延拓又拜道。
「請教不敢當,連高師都誇讚建德兄才學冠絕廣東,且建德兄所為我等也頗為佩服,該我等虛心求教才是」
學子說完,對劉延拓拱手一拜。
「在下陳子童,表字良益,南海人也,建德兄,有禮了」
陳子童拜道。
「在下余宗器,字全庸」
「在下陳縝,字瀆坊」
「楊欽,字浚密」
「丘俊,字安宜」
「林全,字景儀」
「黃貴,字公繼」
「陳佐,字原初」
「林貫,字尚鶴」
一眾人向劉延拓介紹著。
劉延拓聽后,也回拜道。
「各位學兄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