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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兩邊為難

  所以,是她不對勁了,還是他?


  “翩翩.……別哭……"南琉渙就隻會說這麽一句,翩翩,別哭,多於的安慰不是他吝嗇,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表達。


  月翩翩從前有多麽巴不得南琉渙抱她,如今罪惡感就有多強。


  如果說真要曆經那麽多痛苦,甚至用那麽多人的性命來獲得他那麽一點點施舍的話,月翩翩寧願不要。


  她清楚自己如今不是不愛了南琉渙,而是不敢愛慕。


  他把他所有的溫情留給了竺心,把他的未來許給了風夏,唯獨她在他這裏什麽都沒有。


  他曾對她做著那樣親密的事,嘴裏喊出的卻是別人的名字,他親手把她對他的愛捏得粉碎。


  “我隻想找到我四皇兄。”許是哭累了,月翩翩靠在南琉渙胸膛,隻剩下力氣喃喃自語。


  南琉渙的衣襟處早已一片濡濕,可他絲毫不在意,下巴抵在月翩翩頭上,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止有多親昵。


  “我會幫你找到他。”心裏有一瞬間,酸澀之味澎湃而來,南琉渙卻更舍不得看月翩翩流淚。


  說起來,他才是害她流淚最多的人。


  她從前是那麽活潑,淘氣,美好,就算是任性做壞事也那麽可愛。


  如今卻傷身傷心,瀕臨崩潰,每多看一眼,南琉渙的心就會跟著下沉。


  “四皇兄,四皇兄……"月翩翩一遍又一遍囈語,即使身體累了,心裏的執念卻在催促著她。


  “翩翩.……"前所未有的害怕侵襲著南琉渙的大腦,南琉渙下意識擁緊了月翩翩。


  他發現,他突然那麽害怕她變心了,他幾乎想開口問她是否還愛他。


  卻隻能苦笑自己咎由自取,原本就是他告訴她的,他永遠都不會喜歡她,當初說的那麽不留餘地,如今卻那般害怕她從懷中溜走。


  他低低的嗓音永遠那麽悅耳,特別是在叫她的名字的時候,翩翩……翩翩……

  就算神情是冷漠地,她也能通過他的嗓音臆想出他溫柔地喚自己時候的模樣。


  可是如今,她卻害怕聽到他說的任何一句話,她怕一不小心,她又被他傷了。


  所以月翩翩情願沉浸想著月影城,至少月影城待她如一,雖然他會對她用強。


  不遠處的大樹後麵躲著兩個人影,一上一下,看得津津有味。


  蘭竹突然間轉過身直起身子,把流煵的下巴撞得生疼,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麽,拍了拍胸口道,“還好郡主無事。”


  “我有事。”流煵捂著下巴疼地嗷嗷直叫。


  蘭竹趕緊上去捂住流煵的嘴,輕聲命令道,“親點聲,郡主與南公子親熱。”


  “我家公子又不喜歡鈞涵郡主。”蘭竹的手心剛好附在流煵的嘴上,流煵說話的時候熱氣噴薄在蘭竹掌心,酥酥癢癢。


  本該是個曖昧的場景,誰讓流煵天生嘴賤,蘭竹立刻一掌拍流煵嘴上。


  “你家公子明擺著對我家郡主有意思,剛剛可是你家公子先抱郡主的。”蘭竹提著裙子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得意的樣子好像在炫耀著什麽。


  流煵被平白無故打了一掌,自然也來了勁,偏要與蘭竹較勁。


  “江湖上誰不知道公子早有心愛之人,你家郡主成天投懷送抱,公子又不傻,當然不要白不要啦。”


  “不許你說郡主壞話。”蘭竹此刻恨不得撕爛流煵的嘴,上前揪著流煵的衣服就想打他。


  流煵慌張躲閃,嘴上卻是絲毫不肯服軟。


  “你們家郡主本來就不知羞愛的當著全風竹山莊人的麵向公子示愛。”


  蘭竹聽流煵還敢說下去,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那些事她又沒見著怎知流煵是否是胡說八道,不過依照月翩翩從前的性子倒是真有可能做出這些荒唐事。


  “我們來打賭,三個月為期,看南公子到底有沒有對我家郡主傾心。”


  “就是三年都行,賭就賭,你若贏了我滿足你三個願望,反之亦然。”


  “好,就這麽說定了。”
——

  月翩翩算是住到風竹山莊了,可是這個地方有她太多傷心的回憶和不願麵對的事情,之所以留下來隻為了等南琉渙找到月影城。


  然後……然後她不知道了,她也許想跟月影城離開,也許會給月影城一次機會讓他從皇兄的身份轉變為其他。


  月翩翩多半悶在房間裏,偶爾出來碰到南琉渙,她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死命纏著他哪怕占些小便宜也好。


  她隻會抬眼,充滿了希望地問他,“我四皇兄找到了沒?”


  南琉渙心裏的酸澀難以名狀,為什麽她的心裏會沒有了他。


  他不會直接告訴她答案,生怕她又傷心,所以隻會安慰她,“會找到的。”


  而月影城這個人真的像是從人間蒸發了,就連皇帝也大肆派人搜尋,暗門則是沒了動靜。


  當夜,月流音便貼出張榜昭告江湖,月翩翩乃陰陽血女,得其心頭血與琉璃月可增武功數百倍。


  一夜之間,月翩翩成了眾矢之的,江湖各大門派紛紛出動尋找月翩翩。


  也就是說月翩翩隻要一踏出風竹山莊,就可能遭遇剖心取血之禍。


  南琉渙立刻加派了風竹山莊的高手時刻守在月翩翩房前,這不算是囚禁,隻是如今的她真的有可能會擅自離開風竹山莊。


  隻是最近果然是多事之秋,壞事不斷,一大早風燕棋房裏的大丫鬟就來報,說風燕棋身子不適,已經臥病在床無法起身。


  母子雖積怨已久,但畢竟血濃於水,南琉渙一聽立刻扔了手頭的東西趕往風燕棋房裏。


  風燕棋的房裏大小丫鬟不是站著就是蹲著哭泣,就連風夏也坐在床畔一個勁地抽泣。


  南琉渙深覺詭異,卻被心裏的擔心衝昏了頭腦,一時間忽視了那份詭異的感覺。


  “娘。”風夏讓了位給南琉渙,南琉渙見自己的母親躺在床上意識不清,純色蒼白到極點,黑發中牽出幾根銀絲,風韻不再,心中自責萬分。


  那起風燕棋的手,南琉渙替其把脈,脈象一片紊亂,南琉渙醫術本就不差,卻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南琉渙內心焦躁,細細想來這些天風燕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病症,為何會突然重病。


  風夏還在止不住地抽泣,不知是真是假。


  南琉渙實在惱了她,便冷淡地遣走了她,眼不見心不煩。


  仔細的打量著這間屋子,還與之前無異,就連熏香,也還是曾經的味道,沒有什麽不同。


  隻是……

  南琉渙剛要放下對香料的戒心,便遠遠瞥到那香爐裏麵香料的殘留物。


  竟然為紫色.……南琉渙立馬探手撚起一些放到鼻前輕嗅,氣味如常,但是仍舊擺脫不了可疑之處。


  “渙兒.……”床上的風燕棋突然伸手向南琉渙招了招,痛苦地皺著眉頭,眼睛都無力睜開,喃喃地呻吟著。


  南琉渙趕緊又坐到風燕棋身邊,緊緊握住娘親的手,安慰道,“娘你且寬心。”


  南琉渙自己心亂如麻,對風燕棋之症毫無頭緒,卻不想讓風燕棋知曉連累了心情,反倒惡化了病情。


  風燕棋鎖著眉搖頭道,“娘橫豎早該死了,隻是希望你與風夏盡快成婚。”


  南琉渙自然是沒想到風燕棋即使臥病在塌都能心心念念他的婚事。


  大手一僵,微微鬆開了些風燕棋。


  風燕棋又怎能察覺不到南琉渙的異常,仍是抓著他的手拍了拍,繼續呻吟道,“娘親就是喜歡風夏那孩子,你若再不與皇室之人斷了孽緣,娘親是死不瞑目的。”


  “娘,你不會死的。”


  風燕棋的固執是直到病重也不會減輕半分的,這也正是南琉渙這些年與風燕棋不怎麽親近的原因。


  殊不知他自己也像極了風燕棋,固執地鑽在一分失去的感情裏脫不了身


  南琉渙將風燕棋的手放進被子裏,起身便喚了華大夫來看。


  風夏畢竟是女兒家,服侍老夫人周到,也自動請纓到房裏照顧風燕棋。


  “怎麽樣?”南琉渙見華大夫眯著眼,搖頭晃腦,便等不及問了出口。


  “奇症,怕是不好了。”


  “你胡說什麽?”南琉渙無法接受現實,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怒不可恕。


  “老夫沒胡說,除非老夫人能喝下那陰陽血女的心頭血,否則是難好了。”


  華大夫一本正經地說著,卻被南琉渙一把拽起衣領,南琉渙的眼早已經猩紅眼神之中除了那一望無際的冷漠還有肅殺,他想,他不控製住自己的話很有可能會把眼前的人捏碎。


  “你再胡說。”


  “老夫有沒有胡說過,公子心裏最清楚。”


  怎麽可能會是陰陽血女的心頭血,為什麽她躲在風竹山莊裏還是逃不過。


  為什麽都要她的心頭血?為什麽?

  他拽著華大夫衣領的手在發抖,他在害怕。


  南琉渙越是害怕就越是會以威脅的方式解決問題,他最終還是鬆開了華大夫,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思。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要讓他在生他養他的娘親和.……之間做選擇。


  南琉渙不敢去細想他對她的情感,也不知道她在他心裏究竟是何種地位。


  隻是一想到她失了那心頭血會死去,他就恨不得替她挨一刀。


  風夏見狀自以為是個好機會,便在一旁推波助瀾,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表哥,你一定要救姑媽呀,甭管什麽陰陽血女得心頭血還是什麽,隻要能救姑媽都是要一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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