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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出嫁被劫

  二人立馬在屋頂上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南琉渙本就不擅長劍術,如何能與江湖第一的魔教公子慕梓漣匹敵,更何況,如今的南琉渙就算以暗器與慕梓漣硬拚,也隻是必輸無疑。


  慕梓漣自然是沒有想到南琉渙想去救月翩翩的決心那麽大。竟卯足了十成功力與他硬拚,這樣隻會讓他的功力散的更快。慕梓漣索性使出他的絕殺,南琉渙一劍刺過來的時候他趁機躍起,一掌打在南琉渙肩上,南琉渙自然受不住後退了幾步,一劍撐地,單膝跪下,捂著肩,吐出一口血來。


  並非慕梓漣狠心,若不打傷南琉渙,恐怕是要每時每刻都將他捆綁起來才能攔住他了。


  但即使這樣,南琉渙也還是硬撐著站起,舉步維艱地再次像慕梓漣走過去。


  他一定要去救她,他做不到讓她去那種地方受盡折磨,就算今天慕梓漣廢了他他也要去,不能讓她一個人。


  他不會去深究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想那麽就便那麽做了,南琉渙從來不是能看透自己內心的人


  “我不會讓你去的。”


  慕梓漣舉起劍對著南琉渙的脖子,他當然不會真的殺了他,這隻是威脅。


  南琉渙上前一步,剛好抵在劍鋒上,雙眼布滿了血絲,看向慕梓漣,毅然決然。


  慕梓漣終是搖了搖頭,將劍放下,今日才明白南琉渙有多固執,如果他有一天能有固執的勁去看透自己的內心,也就不會傷人傷己了。


  慕梓漣驀然回頭,手指暗中一動,便封住了南琉渙的穴道。


  “我真的不能讓你去,我已有解毒之法,等你功力恢複,再去北疆找她吧。”


  饒是慕梓漣這樣說,南琉渙還是拚了命的要衝開穴道,弄得自己滿身是傷。


  他隻是怕,會來不及——

  喜轎一路搖搖晃晃,月翩翩睡了又醒,醒了有睡,渾渾噩噩,不知道已走過多少山水,自己離那個地方已經有多遠了。


  不過月翩翩無所謂此刻已經走到了哪裏,反正終是要去那個她並非願意去的地方的。


  外麵突然傳來幾聲巨響,像是煙霧彈爆炸的聲音,緊接著轎身劇烈的晃動了幾下,轉而啪得一聲落了地,月翩翩險些被摔出轎外。兵器碰撞的聲音交匯著傳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月翩翩掀開簾子,正打算瞧瞧外麵的情況,突然有人從天而降落到轎子裏,一把將月翩翩拉了回來,捂住了月翩翩的嘴,封住她的穴脈。


  這人雖是三兩下就搞定了月翩翩,但無論從力道還是體味來說,都是個女子,月翩翩在昏迷之前,隻看到此人露出的半張臉上一雙幽暗的眼神看著她,就如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興奮。


  月流音一手帶著月翩翩從剛剛衝破的轎頂飛出,一手在空中揚了揚劍器,下麵的黑衣勁裝武者均收了收隨同離去。


  月翩翩蘇醒的時候,隻感到鼻腔裏湧入陣陣血腥味,即使捂著鼻子還是會有絲絲慎入,胸腔被濕氣充斥著,月翩翩捂著胸口直想作嘔,就連脊背上也仿佛被一股陰濕之氣侵襲,毛骨悚然。


  月翩翩緩緩睜開雙眼,便見一張放大的蛇精臉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此人眼尾拉長,眼神嬌媚陰翳,嘴唇嫣紅如雪,倒是一張女人臉,卻有著喉結,而且他的發絲盤繞,宛若數千條小蛇盤繞在上麵,或粗或細吐著蛇信子,著實嚇人。


  “別看了,是真的。”血巫隨手從頭上拿了條辮子下來,摸了摸,放到月翩翩晃了晃,那鞭子就真成了一條小蛇。


  “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月翩翩本就不懼怕那些蛇啊蜘蛛之類的東西,從容地把血巫的手拍開。環視了下四周,此處陰濕,也隻有一些幽暗的燭火,和幾個穿著奇怪的守衛站在外麵。


  “自然是個好地方。想不到鈞涵郡主真有傾城之貌,可惜要紅顏薄命了。”血巫說著就伸手去摸月翩翩的臉,他的指甲成暗黑色,刮在月翩翩臉上,月翩翩嫌惡的躲開。


  “你抓我來這裏幹嘛?”月翩翩再怎麽樣也知道如今她深陷是非之地,腦中一閃而過的是昏迷前所見那雙眼睛,明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那雙眼睛必定是她所熟悉之人的。


  “我要取你心頭之血。”血巫伸手向月翩翩胸口做了個空抓的手勢,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


  心頭血?她若給了他那心頭血她豈不是沒命了?

  月翩翩沒來由地一陣哆嗦,向後仰去,此人看起來陰森可怖,此處並非良善之地,看來她也是進了狼窩了。


  罷了反正無論是去了那北疆,還是被捉來這莫名其妙的地方,都無法改變她的命運。


  無論是心頭血,還是心頭肉,都沒有關係……

  隻是深感此事沒那麽簡單,她絕不會單純的以為自己隻是掉到賊窟了。


  而且……月翩翩從醒來以後就沒看到蘭竹,自從蘭玉出了事,蘭竹便是她唯一在乎的人。


  月翩翩一想到蘭玉已經離她而去,就心急地扯住血巫的袖子問道,“蘭竹呢?我的蘭竹呢?”


  血巫肉麻兮兮地拍了拍月翩翩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道,“本座就隻抓了你一個。”


  月翩翩鬆了口氣,隻要蘭竹安好,她怎麽樣都沒有關係。


  血巫見月翩翩絲毫沒有要逃離之意,反倒是麵無表情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專座上,便有些驚異,也一並坐下,試探性的勾起月翩翩的下巴,強行把她的頭扭過來。


  不得不讚歎這女人長得真是禍國妖孽,取了心頭血若還能活下來,當個主上夫人美得可是他。


  隻是她的雙眼死寂,就像看透了塵世認了命一樣,沒有任何掙紮的意思,那就無趣多了。


  “你不怕死?”


  “怕,怕的要死。”月翩翩答,隻是就算現在把她放出去,她也不知道可以去哪,她甚至連蘭竹都找不到,那她早晚也是會死的。


  “你不問我為什麽要取你心頭血?”


  “我不想知道。”月翩翩執拗地回過頭,打掉血巫的手。


  血巫便傾身湊上去,附到月翩翩耳邊說道,“我告訴你,我要成為天下第一。”


  “隨你。”他是天下第一還是第二於她月翩翩而言沒有什麽不同,反正她在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在意的事了,隨便他們將她扔過來扔過去,把她的價值利用光也好。


  血巫嗤笑了一聲,突然頭上發出一道幽光,所有的發絲變成小蛇向月翩翩身上爬去,其中有一條綠色的小蛇爬上月翩翩的脖頸處,張嘴就是一口,留下兩道紫色的牙印。


  “你幹什麽啊?”


  月翩翩吃痛的輕呼了一聲,伸手在脖頸處摸了摸那個牙印竟然消失不見了。


  隻覺得這些個油油亮亮的東西實在惡心,一條條揪起來扔在地上。


  “做個印記,想讓你成為我暗門的夫人?”血巫對月翩翩的行為頗感興趣,她還真是第一個敢這麽對他的小蛇施暴的人呢。


  “暗門?”月翩翩一聽到這並不陌生的兩個字,立刻提高了警惕。


  “怎麽樣,是不是大名鼎鼎?”


  而血巫則是看透了月翩翩的驚異,妖嬈地笑著等著後話,自知月翩翩與南琉渙關係非同一般,就看她會有怎樣的反應了?


  “是不是大名鼎鼎跟我有什麽關係。”


  相反的,月翩翩倒是沒有流露出其他表情,仍舊神情淡漠,好像把什麽事情都置之度外了一般。


  沒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就算她想逃離也逃離不了,無論是暗門與南琉渙的恩怨情仇,還是暗門與四皇兄狼狽為奸,她都不想去理會了。


  血巫不是要她心頭血嗎?那就趁早取了去,沒有了心,她就可以真正的麻木了。


  血巫深感無趣,還以為傳說中的鈞涵郡主會把他這裏鬧得雞飛狗跳,他倒也好嚐嚐新鮮,可沒想到竟是個滿臉滄桑,眼中總是飽含著晶瑩的液體的深閨女人,除了皮相還與外界說的符合一點。


  “來人,將鈞涵郡主好生伺候著。”血巫揮了揮袖子,一陣強大的血腥味就在空氣中流通,月翩翩暗暗作嘔。


  緊接著三五個守衛般的人進來,他們全身上下被勁裝包裹,隻露一雙眼睛,這便與月翩翩腦中抓走她的女子裝束一致。


  果然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隻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心頭血對這樣一個門派而言會有這樣大的用處。


  那幾個守衛上來就要捉月翩翩,身上帶著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月翩翩立刻捂著鼻子閃躲開。讓那幾個人走在前頭,遠遠的保持距離跟隨前去。


  一路上竟發覺連沿路的石壁構造都黑得看不清,隻能借著點點陰森螢火隨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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