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比預想中更糟的情況
“不要慌亂！”麥格教授極具威信的聲音讓騷動的人群平息了一些，她快步走到了騷亂的來源處。
一條細瘦的、灰白色的長蛇正在格蘭芬多的長桌旁，它眼中閃著紅光，正對尖叫的學生們吐著信子。
“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talus）”麥格教授一揮魔杖，那條正欲彈射而起的火灰蛇便被定在了原地。
她緊鎖著眉頭，然后招來了幾個人，小聲叮囑幾句后，她飛快地出了禮堂。
接著，那幾個級長快速地召集了五年級以上的學生，他們負責站在禮堂的外圍，低年級的學生則是被保護在了中間。
“大家聽著。”肖恩看到了一個熟人，夏洛特·霍克。
她對著高年級生說道：“只需要用石化咒，就可以定住那些討厭的長蛇，不要害怕。”
這位學生會女生主席威信頗高，在她的指揮下，禮堂內漸漸變得有條不絮了起來。
肖恩站在了高年級學生的背后，他舉著魔杖，隨時準備解決漏網之魚。
跟赫敏待久了，他石化咒現在掌握地也不錯。
火灰蛇們在城堡內四處亂竄，但基本都被阻止在了禮堂之外，被保護在中間的低年級生們甚至已經把這次事故當成了一段有意思的故事。
但肖恩不這么認為，他的前方現在已經有了十幾條火灰蛇僵硬的軀體，這些家伙跟書上的資料完全不一致。
火灰蛇只有一個小時的生命，它們會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盡全力找到隱蔽的陰影處產卵，雖然也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但躲避敵人去進行繁衍才是火灰蛇的終極使命。
可竄進禮堂里的火灰蛇卻像瘋了一樣，見到人便撲過來，完全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這幅樣子，很像那天禁林里的神奇動物。但是，火灰蛇的瞳孔本來就帶著紅光，這讓他無法分辨。
正巧，一條火灰蛇正對著肖恩的角度爬行了過來。
肖恩舉著魔杖，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火灰蛇。
終于，他和那雙閃爍著紅谷的豎瞳對視上了。
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情緒……肖恩的心一沉，自己的猜測不對？
這時，那條火灰蛇卻在原地楞了一下，緊接著又快速地轉身，朝著陰影處爬了過去。
有效？！
這么說來，自己能否感受到情緒也跟神奇動物的智慧有關？畢竟，只能存活一個小時的火灰蛇幾乎只有本能。
換而言之，這些火灰蛇的確受到了魔藥或者古代魔法的影響，就跟那天禁林的情況一樣。
肖恩抬起頭著急地看了看四周，他要把這個消息趕緊告訴教授們。
但所有的教授都去城堡里救火了，禮堂中只剩下了學生。
正在他眉頭緊鎖的時候，卻恰好看到了一個透明的身影。
那是一個高個子的、穿宮廷長裙的女人，正是拉文克勞的幽靈海蓮娜女士。
肖恩眼睛一亮，擠過人群到了海蓮娜的旁邊。
“您好，女士，能幫我一個忙嗎？只需要找到教授們，告訴他們，火灰蛇的情況和禁林的一樣，就可以了。”他語速極快地說道，事情緊急，肖恩也沒空搞那些紳士禮節了。
海蓮娜用她憂傷的眸子看了肖恩一眼，輕輕點了點頭之后便穿過了石墻。
正當肖恩以為他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禮堂正門處傳來了驚呼聲。
“梅林的褲衩！這條火灰蛇怎么這么大？！”
禮堂正門處的石拱長柱上，一條粗壯到臃腫的火灰蛇正盤延而下，它比普通的火灰蛇大了十幾倍，瞳孔中閃爍的紅光幾乎連成了一條紅線。
“可能它吃太飽了吧。”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然后站到前面舉起了魔杖。
那是格蘭芬多的級長，珀西·韋斯萊。
火灰蛇明明是個體差異極少的神奇生物才對啊……沉思的肖恩突然睜大了眼睛，他想起來了一個故事，那是他在覺得凱特爾伯恩教授不對勁后，跟別人打聽來的往事……
在阿芒多·迪佩特擔任校長時，巫師童話《好運泉》曾在霍格沃茨被改編為一部啞劇。在這部劇中，一條火灰蛇被用來飾演身體臃腫、雙目失明的蚯蚓，凱特爾伯恩對它施放了膨脹咒，而在那之后……
“小心！”遠處的肖恩只來得及喊出這么一聲。
“砰！”那條盤旋在石柱上的臃腫火灰蛇突然就直接爆炸了，火星和煙塵淹沒了珀西。
“不！”紅頭發的韋斯萊雙胞胎直接沖了過去，后面還跟著雙眼通紅的羅恩。
學生們一下子慌亂了起來，煙塵散去，滿目瘡痍的珀西暈倒在了地上。
“見鬼！”肖恩咬著牙跑了過去，弗雷德已經把珀西抱到了懷里。
珀西的半邊身子變得血肉模糊，他似乎是在最后時刻施放出了一個不成型的鐵甲咒，這才勉強護住了頭部。
弗雷德一只手抱住了他的哥哥，另一只手顫抖著放在珀西的臉上，他聲音悲愴：“快，快救救他！”
肖恩扒開了圍觀者，然后從錢包掏出了一瓶藥劑，這是他在對角巷買的治愈藥水，以備不時之需。雖然斯拉格霍恩教授說，這種魔藥的效果并沒有宣傳語上那么出眾，但它依然可以緩慢地治愈不少類型的傷勢。
肖恩蹲下身子，托住珀西的下巴把魔藥灌了進去。
“怎么樣？”韋斯萊家的三兄弟齊齊問道，眼中全是不安。
“只有一定的治療效果。”肖恩如實說道，他的錢包就那么大，放下加隆、手槍之后，便只剩下了一瓶魔藥的空間，他只能選擇用途廣泛的藥劑，火灰蛇爆炸帶來的傷勢，依然需要特定的治療手段。
韋斯萊們都擔憂地看向了珀西。
夏洛特趕了過來，她沉聲道：“怎么樣了？”
“還是需要去找龐弗雷夫人。”肖恩回答道。
夏洛特皺緊了眉頭，她舉著魔杖走出了禮堂，一會后又退了回來。
“外面全是火灰蛇在亂竄，沒見到老師們的身影。”她面色難看地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有老師在，光憑幾個高年級生也護送不了珀西。
“不行！我一定要救他！”弗雷德抱起了珀西就要往外走去。
夏洛特攔住了他：“冷靜一點，去醫務室要過移動樓梯最多的那棟塔樓，如果再遇到剛才的火灰蛇，躲都沒法躲！再等等，教授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
“他快死了！”弗雷德大吼了一聲，然后聲音又顫抖了起來，“他是我哥哥……”
喬治把羅恩踢回了哈利那邊，也站到了弗雷德的身邊，意思很明顯。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肖恩站了出來。
“我有一個問題，”兩撥人都看向了他，肖恩聳了聳肩，“你們誰的飛來咒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