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麵癱哥哥與病患弟弟
心情煩悶的泉穆镅趕了半天路回到山林中的木屋,本想好好在家中歇歇腳,沒想到老爹卻帶回一個受傷的陌生人。他生性厭惡女人,自然沒給繡兒什麽好臉色看,若不是看在自家爹的麵子上,哪輪的著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家中?看著對麵那張萬年冰山麵癱臉,花錦繡心中小小地汗顏了一把,不自在地跪坐在坐墊上,尷尬地輕咳一聲:“多謝泉伯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現在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繡兒也該告辭下山了.……咳!”說完便忍著劇痛起身準備離開,泉伯見狀立馬將她按回原位指責道:“你怎麽這麽不自重?!明明傷口還在發炎,你卻逞強要獨自下山,敢問你一個受傷的女子能撐得住麽?老泉我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什麽苦沒吃過?這滋味可不好受,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躺回房休息!!”“哼!她要去就隨她吧,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們!”一旁的穆镅冷哼一聲轉過俊臉。
花錦繡也不好說些什麽了,也罷,隻要不讓自己看見那麵癱就行~跟著泉伯來到裏間,四麵是有些發黃的牆壁,窗台上鋪了少許的蘆葦,小木卓上擺放著半截蠟燭,牆角東麵有張木板床上躺著一個蓋著厚厚棉被的少年,從繡兒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纖細的後錐以及蒼白的皮膚,泉伯自顧自地開口:“他啊,是我的第二個兒子泉軼楣……外麵那個是大兒泉穆镅,他倆自幼感情就好,小兒乖巧懂事,可是就在他15歲時感染了一種一直醫不好的怪病,臉上全長滿了紅斑,頭疼、惡心,一直臥床不起,這一病就是1年之久,山下的大夫也說從未見過這等怪病,各個麵露難色稱此病難愈,他們也無可奈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往日還能吃下些食水可近日卻連饅頭都難以下咽,隻能靠少許糖水度日……可憐我的楣兒啊。”老伯開始哽咽起來,見失措的花錦繡不知怎樣安慰自己,泉伯咧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繡兒姑娘,小老兒失態了.……屋子小隻有一間房……委屈姑娘了。”“沒……沒事,繡兒的命都是泉伯救的,哪顧得上委屈不委屈的!”花錦繡回複他一記燦爛的微笑。
泉伯走後,狹小的屋內隻剩下泉軼楣與花錦繡倆人,她尷尬地躺在西牆邊的木板床上,索性轉過身裝睡……和陌生男子共睡一室,這還是頭一次呐,即使倆人隔得有3米之遠,即使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即使他仍在沉睡當中.……
與此同時,泉穆镅與父親泉伯,也就是泉次汐在正廳麵對著麵,倆人都沉默著。“為什麽救個女人回家?你難道忘記你說過的話?.……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和娘.……不!冷淒這個惡毒女子一樣虛偽、另人作嘔?!她們都不是好東西,仗著自己的權威欺壓男人,一定不能讓她們再猖狂下去了!!這也是我10多年來苦苦習武練功的目的所在.……”“穆,這個少女是不一樣的,是與眾不同的,難道你沒發覺嗎?她與其它女子有什麽不同.……我可以保證她的善良,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眸子能如此純淨,如此清澈!”泉次汐肯定地直視著自己的兒子。
泉軼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咦?對麵怎麽睡著個女人?……錯覺吧.……用手揉了揉桃花眼……呃~怎麽還在?
愣了足足半盞茶時間:“對麵的!!!你……你是人是鬼?!”“呃?.……啊!!!”半睡半醒的花錦繡眯開一隻眼睛,猛地發現對麵的少年正像趕稿子中的作者小菜突然發現自己畫的漫畫全部消失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眾:靠!什麽爛比喻啊!!〕
正在繡兒準備解釋的時候,木門被人輕輕推開,進來的是麵色疲憊的泉伯:“楣兒,這位姑娘叫花錦繡,是個可憐的遇害女子,爹把她接到我們家養幾天傷……不得無禮。”嘴上雖有些責罵的意思,但還是體貼地將軼楣扶坐了起來,她知趣地不透漏自己曾做過遊魂以及從天而降這碼子事,泉伯問起她也隻是解釋說自己是被人迫害,雖然理由有些牽強,但泉次汐也不好過問太多。
“沒……沒關係啦,我不要緊的!畢竟繡兒是借住此地,多多少少也該幫點忙不是。”笑著擺擺手,這便是花錦繡與泉軼楣荒唐的初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