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是醫生嗎
方倩開車了，速度非常快，這是村路，路況非常差，加上沒有路燈，虧她敢開的那麽快，曹雲昂冷汗道：“能開慢點嗎？你不顧及你自己，顧及一下我吧？”
方倩說：“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參加過塞車，拿過三次冠軍。”
曹雲昂無語，沒有看出來啊，不過認真看方倩的操作，好像真有點人車合一的味道，很鎮靜、很自若，偶爾還會玩個漂亮的漂移。
到了鎮子上，方倩忽然問：“這地方有麵包店沒有？”
曹雲昂說：“絕大部份商鋪都已經關了門，你覺得有沒有？”
方倩有點氣憤：“什麽破地方。”
曹雲昂陰陽怪氣道：“這地方確實破，但沒有人請你來，你自己犯賤。”
方倩哼了一聲！
曹雲昂沒有介意她的哼聲，他心裏樂著，這個女人也餓肚子，活該啊！
上了高速後，方倩把車開的更加快，基本保持一百六以上的時速，曹雲昂開始明白為什麽掛斷電話才兩小時，她就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按這個速度是絕對能夠辦到的。讓曹雲昂覺得有問題的是，方倩怎麽知道自家家的地址？跟誰要的？
想不明白，曹雲昂決定問清楚：“方小姐是吧？”
方倩愣了兩秒，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姓方？”
曹雲昂冷笑道：“你是名人，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方倩比曹雲昂笑的更冷：“是仇人吧？”
“隨便你怎麽想，我就想問個問題，你從那兒得知我家的地址？”
“吳紹暉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
曹雲昂無語，原來是吳紹暉，夠害人的！
“還有其它問題沒有？”
“沒有，不過如果你能說說病人的情況，我沒有意見！”
“病人是我妹，二十二歲，一直有心髒病，現在還有這個……強直性脊柱炎。”方倩歎了一口氣，“很可憐，所以我剛剛才那麽激動。”
“你這算是跟我認錯麽？”
“我隻是告訴你理由，我從不跟別人認錯。”
“你會改觀的，我保證。”說完這句，曹雲昂思考了幾秒才繼續說，“當時在體育館跟我要電話的時候你不說你妹有病？”
“因為那時候還沒有發現。”
“那你要號碼幹嘛？”
“防範於未然，把有把握的仗你不懂？”
曹雲昂很鬱悶，和這個女人交流實在是費勁：“好吧，你家那麽有錢為什麽不把人送到國外醫治？”
“你見過心髒病有治療徹底的嗎？隻能是控製。”
方倩說的倒是實話，曹雲昂沒有再問，而是從口袋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很明顯這個行為不禮貌，車裏的空間那麽小，方倩要吸二手煙，但曹雲昂覺得既然方倩都不尊重他，他亦不需要尊重方倩，什麽狗……屁紳士風度，那應該是一種相互間的行為。
“你不抽煙是不是會吐血身亡？”方倩果然有意見，“我受不了煙味，幹掉滅掉。”
曹雲昂正等著方倩有意見，方倩太把自己當回事，以自我為中心，總認為自己永遠是對的，曹雲昂最受不了這樣的人，雖然人很漂亮，尤其從側麵看那叫一個動人心魄，但這顯然是另一回事：“飯不給吃，煙也不給抽，你這是請我去看病還是騙我去受罪？我是醫生，不是你的奴隸。”
方倩眼睛瞪的巨大，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沒有爆發出來，因為即將爆發出來罵人的一刻她被煙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太邪惡了對吧？曹雲昂問自己，最後得到的是肯定的結論，如果方倩隻是受不了煙的味道，他會繼續抽，但咳嗽是有點過敏的範疇了，尤其嗽的那麽猛烈，這是在開車，安全著想，算了吧！
曹雲昂按開車窗扔煙頭，由於車速快，帶動的風也快，煙頭往回吹，曹雲昂下意識躲開，結果煙頭飛向方倩的腦袋，落在頭發上，立刻一陣焦味散播開來。然後煙頭隨著方倩的強烈反應往下掉，眼看就要從乳……溝掉進去，曹雲昂眼疾手快抓過去，剛抓到煙頭，方倩立刻有節奏地刹車，曹雲昂連續瞌了三下駕駛台。
車停下，就停在高速公路中間，幸好夜晚車子不多，不然要完蛋。
在倒鏡裏看了看自己一頭暗紅色的頭發，右額一束被燒焦，又想到剛剛曹雲昂幾乎摸到自己的胸部，方倩頓時發飆起來，隨手拿起座椅傍的礦泉水瓶子狠狠敲了幾下曹雲昂的腦袋。
這女人太狠了吧？曹雲昂鬱悶著，挨了一下挺痛，但由於理虧，他沒有出聲！
“煙扔掉，關窗，再敢抽我保證踢你出去。”說完，方倩把礦泉水瓶子放下，繼續開車。
曹雲昂乖乖把煙頭扔掉，關上車窗，開始有意無意觀察方倩，覺得這個女人非常奇怪，認為她會特生氣的事情，她生氣的程度不大，時間不長，以為她不會生氣的事情，她又能很大程度地生氣。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曹雲昂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說她邪惡，有時候又好像挺善良。
想不明白，一直到了南湖都沒有得出答案。
方倩是載著曹雲昂往中醫院方向走的，停好車以後，帶著曹雲昂往高幹住院部的大樓走。最終在一個裝橫華麗得一塌糊塗，設備先進得令人想罵娘的病房裏，曹雲昂見到方倩二十二歲的妹妹，方楠。
雖然方倩躺在病床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薄薄的被單，但很顯然能看出來這是一個不比方倩差的美女，身材相當，相貌則是另一種感覺的美，方倩是冷傲型，方楠是親切型。
見到病人的同時，曹雲昂還搞明白了為什麽方倩會找他？而且找的那麽急，是毛副院長的主意，雖然隻是和曹雲昂短暫交流過一次，但毛副院長知道曹雲昂的醫術比許多所謂的專家都要高明。
“曹醫生，歡迎、歡迎。”毛副院長很熱情地和曹雲昂握手，隨後看了一眼在睡夢中的方楠，小聲說，“我們到辦公室談比較適合。”
曹雲昂有點鬱悶：“你辦公室好像在隔壁大樓吧？”
“我說的是住院部辦公室，跟我來。”毛副院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對方倩說，“方總你一起去麽？”
方倩嗯了聲，先曹雲昂一步走的飛快，她認識路。
到辦公室坐好喝了一杯茶，毛副院長拿出一大份檢查資料遞給曹雲昂說：“曹醫生，你先看看資料，不明白的再問我。或者我先說說情況，方小姐有心髒病，曾經做過好幾次手術，強直性脊柱炎是剛發現的，不適合做手術，原因我不說你都應該知道，況且做手術不能徹底。”
曹雲昂說：“這種病是屬於疑難雜症吧？”
毛副院長歎可口氣，點頭到：“對的，一個處理不好會更糟糕，方小姐的身體顯然經不起折騰，所以最保險的辦法是中西結合醫治，我認識很多大師級的中醫，不過說實話和你談過一次，我覺得你比大師更大師。”
這話說的好聽，不過曹雲昂不愛聽，反而陪感壓力：“你不要這麽抬舉我，我隻是一個鄉村醫生。”
毛副院長笑道：“你過謙了，高手向來都在民間，你看看資料。”
曹雲昂把資料推回去說：“我不用看，我直接看病人比看什麽資料都強，況且你已經說了，中西結合治療，我所負責的部份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看看保險點。”
“我要能看明白才行。”曹雲昂實話實說，他不是個虛假的為麵子不懂裝懂的人，何必為難自己？既然不會看，還看個毛？直接說出來更幹脆，“又不是感冒單，你們開的處方單我都看不明白。”
“那……”毛副院長看了方倩一眼，“我們還得回病房？”
毛副院長問的是廢話，曹雲昂剛準備說，方倩反應更快，哼了一聲先走出去。
再次回到病房，方楠仍然在睡夢中，毛副院長說：“因為痛，之前打過鎮定劑，剛睡了過去沒有多久，要叫醒嗎？”
曹雲昂搖頭道：“不用。”
“那……”
“你們出去。”
方倩最快行動，毛副院長則猶豫了幾秒才走，其實他很想留下來看看曹雲昂怎麽做檢查，如果不是因為方倩在，他必然找借口說服曹雲昂留下他，方倩在，他不敢。
病房安靜了下來，曹雲昂舒了一口氣，開始工作，花了十分鍾詳細地檢查過一遍，發現病情已經很嚴重，有點想不明白，是突發性的麽？不然怎麽會如此嚴重才被發現？
後來曹雲昂問過方倩才知道，方楠是去醫院去怕了瞞著不說，痛也忍受著，直到忍受不了才說出來。知道以後曹雲昂很佩服方楠，因為這病很難忍受，坐也痛，睡也痛，幹嘛都痛，那還不是一般的由外而內的痛，而是直接從骨頭痛出來，反正曹雲昂嚐試了用銀針試探過方楠的骨頭，骨質已經很不正常。
檢查完給方楠蓋好被子，曹雲昂剛準備離開，忽然一個很溫柔、很虛弱的聲音響起來：“你是醫生嗎？”說話的自然是方楠，她睜開眼睛悠悠地看著曹雲昂。
曹雲昂點頭道：“是，雖然沒有穿白大褂。”
方楠說：“我左腿好痛，還有我不想再打點滴了行嗎？”
曹雲昂搖頭道：“點滴必須打，腿我幫你看看，大概什麽位置痛？”
方楠緩慢地遞了遞左腿：“膝蓋。”
曹雲昂從隨身的包翻出針灸包，一邊取銀針出來消毒，一邊說：“我給你針灸。”
方楠目光中露出驚恐：“這麽長的針痛嗎？”
“隻要你不亂動，不痛。”銀針消好毒，曹雲昂走到病床左邊，把方楠的褲管拉高，露出她白……嫩的腿，腿的比例非常好，膝蓋不大，很直，這無疑是個很完美的女孩，可惜年紀輕輕就萬病纏身，“要不你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