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弄錯了
很快,剛進去沒多久的美女護士打開門,憤怒道:“在準備手術呢,拍什麽拍?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家。”
曹雲昂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病人曾經做過闌尾炎手術。”
“我再說一遍,已經照過。”美女護士很氣憤,“怎麽可能弄錯?是你弄錯吧?別吵了……”
“不是吵,這是關乎到人命的事情。”
“就因為關乎到人命,你才別在這兒吵吵鬧鬧,一邊坐著去。”
“你什麽態度?”劉雨桐拉開曹雲昂,站在美女護士麵前,凶狠道,“我朋友確實做過闌尾炎手術,這種手術有兩次嗎?你準備割什麽?這不是讓你們弄清楚嗎?怎麽好像覺得我們鬧事一樣?給我個說法,不然我讓你工作丟掉信不信?”
美女護士沒碰過這麽凶的女人,態度好了點:“真不會照錯,手術馬上要開始,我得幫忙……”
曹雲昂說:“我不和你談,你給我找主刀醫生出來,立刻,馬上,不然我把急診室拆了,說到做到……”
劉雨桐惡狠狠插話道:“對,拆了,必須拆,整個醫院都拆。”
美女護士臉色黑著,看了裏麵一眼,然後轉回來道:“好吧,我去找醫生。”
一分鍾不到,醫生走了出來,很年輕的,三十歲都不到的樣子,眼睛紅紅的,剛睡醒的模樣,口吻非常不好:“吵什麽吵?在做手術呢,出了問題誰擔當?”
曹雲昂說:“我們不是吵,而是想弄清楚狀況,那是生命。”
“你也知道是生命?醫院怎麽會弄錯?別的醫院或許會,我們醫院這都是有保證的,不會。你說做過手術,拿病曆來我看看,不然我到底信你還是信B超?”
曹雲昂有點無語,拿病曆,到哪兒拿?就算知道去哪兒拿,趕得及嗎?況且壓根不知道病曆在哪兒。但這事情可大可小,還是堅持道:“你把B超圖拿來我看看……”
“你覺得有這規矩嗎?”
“我不管,反正我要看。”
“給你你也不會看吧?”
“我也是醫生,而且我還知道你們深夜值班出問題的幾率很大,我怎麽知道你們B超科的同事會不會沒睡醒就上崗?還有你的眼睛,如果我沒看錯你是臨時被叫醒的,你準備好沒有?有狀態做手術嗎?你們做手術的流程是什麽?或者上崗的狀況要不要我給你背出來?”曹雲昂說的正氣凜然,其實有點心虛,他懂中醫,西醫不太懂,但這上崗要求還是知道的。
醫生有點被曹雲昂震住了,不知道說什麽好,而這時候劉雨桐加了一句:“趕緊去,我告訴你,我跟你保證,出了問題你第一個先死。”
立刻的,醫生去拿B超圖,一會兒拿出來,這圖曹雲昂接觸不多,但學針灸的除了看穴位圖外,還看人體各個器官圖,可以這麽說,那個部位多了點什麽,少了點什麽,曹雲昂都能一眼看出來。
而黃素素這張圖,顯然沒有問題……
曹雲昂把圖遞回去對醫生說:“你倒是告訴我需要做什麽手術?還說醫院不會弄錯?”
醫生也看了,一額冷汗,吞吞吐吐道:“應該是B超室的同事弄錯了……”
“你做手術前不會先看清楚?你眼瞎了是不是?”曹雲昂很惱火,有點想抽他,“趕緊再去照一次,不要再弄錯,否則我保證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再照一次的結果,確實是B超科搞錯,曹雲昂直接衝進去就是一頓臭罵,雖然對方是女的,曹雲昂並沒有因為如此而放過,直把她罵的低著腦袋不敢吭聲。最後,副院長都出麵道歉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肥頭大耳的,說話露著王八蛋一樣的笑容。
“這位兄弟,事情發生了,沒有繼續錯下去就算了吧,這是操作失誤,這事情一般不會發生的,我們會內部處理……”
曹雲昂說:“我不滿意你的解釋,還有你的語調,沒誠意。你說的輕鬆,要是發生在你家裏人身上你會怎麽著?我現在就罵兩句,不行嗎?”
副院長說:“行,我看你也口幹了,我們找個地方喝杯茶,聊一聊。”
“喝茶沒有必要,先安排好病人吧,而且把之前交的費用全部退回來,是全部,否則我給南湖日報打電話讓你們曝光、曝光。”
副院長為難道:“這個我無法做主,手術費,既然沒做手術,可以退,其它恐怕……”
曹雲昂打斷道:“我不管,這是你們的事情。其實這和錢沒有關係,而是我得看見你們有個好態度,弄錯了就口頭道個歉,算什麽鬼道歉?我給你一刀,然後給你道個歉,警察不抓我嗎?”
副院長稍微思考了幾秒說:“好,這事可以談,真不用給南湖日報打電話,我們喝茶去,走吧!”副院長推著曹雲昂走,並對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劉雨桐說,“這位美女,一起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病人沒事,麻醉過了就會醒。”
曹雲昂鬆了口氣,副院長說的是實話,黃素素當時已經被打了麻醉準備手術,如果不是他拍門阻止,黃素素肯定白白被割幾刀,完了還得縫回去慢慢恢複……
在副院長的帶領下,曹雲昂和劉雨桐進了接待室。
衝了茶遞給黃素素和曹雲昂的時候,副院長問曹雲昂:“兄弟貴姓?”
曹雲昂說:“曹。”
“哦,曹兄弟,我不是姓曹,姓毛,但我媽姓曹,算有點關係了……”毛副院長笑了笑,繼續說,“聽我們同事說你也是醫生對吧?你在哪家醫院上班?什麽科?”
曹雲昂說:“你查戶口麽?這個沒必要說吧?”
“我們是同行嘛,相互交流一下。”
“好吧,我學的是中醫,主要是針灸。”
“哦,是麽?”毛副院長有點激動,“這方麵我也有研究……”
劉雨桐忽然插話道:“茶我喝了,有點悶,出去透透氣。”
曹雲昂點頭說:“行。”
毛副院長站了起來:“美女,麻煩你了,真對不起,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
“那你走好。”
劉雨桐出去以後,毛副院長和曹雲昂扯中醫,說針灸,曹雲昂好幾次表示要走都被拉住。毛副院長確實對針灸非常有興趣,懂的不多,問的多,能說的曹雲昂都說給他聽,反正是交流,並沒有想的那麽多。其實吧,曹雲昂並不知道自己的針灸技術有多高超,受到毛副院長稱讚,還覺得那是虛偽的……
在接待室裏,曹雲昂整整呆了一個小時。所幸的是,聊的高興的毛副院長表示醫藥費全免,他負責申請,就算申請不成功,他自己墊。
出了接待室,曹雲昂隨即走的飛快,然而回到急診室外麵,卻見不到劉雨桐,打電話問,才知道黃素素被送去了兩次病房,第一次是比較差的綜合大病房,第二次送的是獨立病房,裏麵能看電視,當然電視是讓劉雨桐看的,黃素素還沒有醒,至少曹雲昂去到的時候還沒有醒。
曹雲昂剛坐下,劉雨桐就陰陽怪氣道:“你真能聊,有沒有認那個破副院長當幹爹?”
曹雲昂沒好氣道:“你這什麽話?我不想擺脫嗎?你以為我想聊?”
“直接不鳥他不就完了?你說去抽煙,上廁所,不回去就是。”
“裏麵能抽煙,也能上廁所。”
劉雨桐有點抓狂:“打電話行吧?你這麽笨自己不會想辦法?”
“打電話?對哦……”曹雲昂忽然想起來,黃素素沒事,自己還沒有通知小婧呢,“我真要打個電話。”
“給誰?”
曹雲昂沒有回答,直接衝出了病房。
在走廊外麵,曹雲昂點了根煙抽著,在通訊錄翻著小婧的號碼。其實曹雲昂有點猶豫,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不知道小婧睡了沒有,打電話會不會把小婧吵醒吧?
左思右想,曹雲昂最終選擇了發短訊,發完耐心的等待著,但直到抽完一根煙,小婧都沒有回複,真的睡著了啊,幸好。
回到病房,曹雲昂第一句就問劉雨桐:“你覺得我要不要給紹叔複個電話?”
“複什麽?你剛剛怎麽問他的?告訴他真實情況了嗎?”看曹雲昂搖頭,劉雨桐才繼續說,“那不得了?你現在告訴他多不好,你告訴他,素素在我家無法呆下去,我多不容易才找到兩個伴……”
劉雨桐竟然是這麽想的?曹雲昂用古怪的目光看著劉雨桐:“你這個……”
“有點自私。”劉雨桐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很自私,“但是,真要嚴重的懲罰你們男人,讓你們以後不要隨便到外麵沾花惹草。”
“我沒有,你別一竹竿打死。”
“你當然沒有。”劉雨桐冷笑道:“小男人一個,想粘也粘不著。”
曹雲昂語塞!
“好了,你留在這兒……”劉雨桐伸了個懶腰,“我回家去,否則冰冰睡醒了,看見沒有人在,會哭死。”
“隻能這樣。”其實曹雲昂非常鬱悶,本來是告別處的很重要的一晚,結果剛開始就已經宣布結束,最終還得在醫院度過,真悲劇。
把劉雨桐送出醫院門外,看劉雨桐上了車,曹雲昂才往回走。回到病房,黃素素依然沒有醒,又忘記問劉雨桐醫生有沒有說黃素素什麽時候醒?曹雲昂隻能自己檢查,沒想到一翻黃素素的眼皮,黃素素立刻醒了過來,嚇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