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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暫居中樞

  翌日,武凌天便召集多位軍中主事將軍,為清剿喜慈餘孽及收復中樞國領土等重大問題進行商討規劃。

  七日之後,中樞國朝堂之上。

  在文武百官注視之下,中樞國國主南宮玉親諭,拜武凌天為丞相,兼領天下兵馬大元帥,尊為「亞父」。

  其餘有功之臣,一一受封,不可勝數。

  接下來的三個月內,武凌天兵分四路,四向進軍。

  張將軍領一支,自中樞城一路北上,清掃喜慈殘餘勢力;關將軍領一支,向西南國境進發,更有南宮玉及武凌天授意,身兼重新確立與各國關係之重任,故軍隊中多使臣及九譯令等文官;另有一戰功赫赫之將領,名為馬雲祿的,受忠武將軍職,同被破格提拔升任定遠將軍的荊天共領一軍朝南部國境進發,目的則是為了防止心懷不軌之國趁火打劫;武凌天自領一支,浩浩蕩蕩,急速向東行去,為的便是取回被大羊國掠去的邊境十郡。

  ……

  春意散盡,時至仲夏。

  各路軍隊行軍途中,秉承武凌天所制定的「餓死不奪掠,凍死不擾民」宗旨,一路行去,沿途民眾無不拍手稱讚,喜慈之殘餘勢力聞義軍到來,負隅頑抗者甚少,俯首投降者眾,故而各路軍隊皆所向披靡。

  唯有武凌天所領一支,遇到阻力頗大。究其原因,皆因中心大陸東部與中樞國臨近的十數國中,與大羊國沆瀣一氣者甚眾,以一強對抗多強,武凌天所領軍隊始終不能盡數收回十郡。

  第一月時,兩方軍隊便於平塬關及周邊關隘展開十分殘酷的拉鋸戰,中樞國軍隊始終未能前進一步。

  至第二月月中時,張將軍已將北方喜慈殘餘勢力清掃而盡,得武凌天密信后,便急行軍半月,經中樞國附屬國中嶽國繞至大羊國等國軍隊後方,出其不意發動進攻。

  與此同時,武凌天也從正面發起猛攻。

  以大羊國為首的聯合軍隊正洋洋得意之時,忽聞得後方遭襲,一時整個總指揮營先亂作一團。

  「頭腦」一旦失靈,剩餘四肢百骸哪裡還有法子,餘下各營兵馬更是慌亂不堪,人心漸漸離散。

  更又不知,從何人口中傳出前方失敗的假消息,一時間,以大羊國為首的聯軍紛紛丟盔棄甲,倉皇東逃。

  更有許多兵士,於慌亂中逃命,不慎被擠倒在地,或被人推搡倒地的,只不下少數。

  那時,各人本就急於逃命,哪裡還顧得頭前有沒有人,前方倒地兵士還未及起身,早已被後方逃命的步兵、騎兵紛紛踩踏過去,甚至還沒來得及喊出「救命」二字,早已一命嗚呼。

  以大羊國為首的侵略軍中,雖也有鎮定指揮者,但終究為極少數人,難以挽回敗退之勢。

  侵略者一時鬥志全無,況又是許多國家所組成的軍隊,這些國家雖表面服從於大羊國領導,但哪個不是心懷鬼胎,人心更是參差不齊,故而用「烏合之眾」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如今,見大勢已去,別說油水了,就是命保不保的住還很難說,於是乎,各國軍隊便瘋了似的回撤,什麼聯不聯軍,同不同盟的,個個早已拋之腦後,保命已為首要之事。

  眼見如此,武凌天更是下必殺之令,中樞國軍隊為國而戰,軍士更早已抱了視死如歸之決心,更兼軍中兵士大多皆為血戰沙場之人。

  當是時,中樞國軍隊勢如破竹,軍中男兒個個以一當十,直如猛虎下山般,不到半日功夫,已將還未逃離的侵略者殺得哭爹喊娘。

  不知那些侵略者死前的一刻,是否也會後悔,後悔踏上別國的領土實施侵略行徑。但,侵略者既敢來,便要為他們的邪惡行徑付出血的代價。

  至此,中樞國將東境十郡盡數收復。

  ……

  清理戰場之時,武凌天副將,名喚祁白的,至武凌天跟前彙報戰果:「回稟大帥,此番作戰,不負皇恩浩蕩,不負武帥教誨……此一戰,斬敵九萬餘人,並繳獲糧草三十萬石,戰馬三萬,牛羊五萬,各類大型攻城器械三十餘架……」

  「抓了多少侵略者?」武凌天忽然打斷道。

  「武帥是說俘虜嗎?」祁白這麼問了一句,但當他看到武凌天面上升起的洶洶怒氣之時,便不敢多問,便答,「稟武帥,一萬兩千餘人。」

  武凌天似乎並未聽見這話,但他的眸中彷彿已有萬千寒光閃過,他那微微有些發白的鬍鬚有些顫動。

  很明顯,此刻的武凌天已經聽到了祁白的回答,他正在考慮如何處置這些侵略者。

  「歷史上,大羊國,還有那些雜碎們,侵略過我中樞國多少次?」良久,武凌天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祁白又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武凌天,只見武凌天面上怒氣更甚,當下祁白思緒稍稍流轉,確定後方才答道:「大的有十三次,小的不下百次。」

  「祁白,你認為大羊國及其走狗為何會頻頻侵略我中樞國?」武凌天忽然轉身,看向一旁的祁白。

  祁白聽得武凌天有此一問,即刻便答道:「因為他們皆是強盜之流!」

  「不完全對。」武凌天微微搖了搖頭,接著道,「我們熱愛和平,也用實際行動在維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我們從來都不會欺凌別國,對外一直秉持的便是『平等互利』四字,周圍或有俯首稱臣之國,我們仍以平等之禮待之。然而,諸如大羊國之流,本就是以強取豪奪、肆意欺凌別國而發跡,此類國家,不但是腦子裡,便是骨子裡也刻著『強盜』二字,它們的思維,只有『強盜邏輯』。你說,我們該怎樣和這樣的國家相處呢?」

  祁白聽了武凌天的一番話,也在認真思考著,只是一時跟不上武凌天的思維,竟是久未答話。

  「斬草除根!」武凌天見祁白久久不語,便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遠方的夕陽,分外平靜道,「我要告訴這些侵略者,同時也是為了警示那些蠢蠢欲動者,膽敢犯我中樞者,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祁白聞言,不覺吃了一驚,他隱隱察覺到,那個站在夕陽中的,飽經刀光劍影的中年人,如今中樞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武帥,已經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

  於是,祁白試探性地問道:「大帥,那些俘虜?如何處置?」

  「殺!」

  武凌天只說了這麼一個字,但這個字中所包含的意義,卻實在不同尋常。

  祁白聽了這話,更覺吃驚,因為中樞國歷史上,處理俘虜時,哪怕那些俘虜全是侵略者,但軍隊統帥僅會將一些主要戰犯斬殺,其餘重要戰犯皆會被判處其餘刑罰,還有一部分人會被直接放回對應國家。

  如今,武凌天的話,直接改變了以往策略。

  殺!一個不留!

  祁白立馬正色,嚴肅回道:「遵命!」

  ……

  遠方的天空,分外安靜,那裡無風,亦無煙霧飄散。

  此刻,太陽已完全落下,群山之上,唯見一血色晚霞,如離如怨,如泣如訴,久久,久久不肯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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