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是想問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青可陌看著林天,面無表情。
「我……」林天有些猶豫,喜歡二字卻遲遲未能說出口。
「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青可陌一臉冰寒,再也不復之前的柔情,她將身上的那枚玉佩扯了下來,自嘲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隨即將玉佩扔在地上,眼睛通紅轉身上了蓮花寶船。
「可陌,你聽我解釋.……」
林天剛要登上蓮花寶船卻被一道劍芒逼退。
「林天小兒,你不僅逃婚,而且夜殺青蓮宮宗老,追殺青蓮宮弟子,屬實罪大惡極,不過今日看在你和陌兒相識一場,老夫不殺你。
不過老夫並不代表青蓮宮的意思,你的行為已經使得青帝震怒,好自為之吧!」
一位持劍的老頭站在蓮花船頭,擋住了林天。
林天雙眼收縮,眼前的老頭給了他莫大的威脅感,甚至是無力感,這赫然是青蓮宮的一位祖老,偽帝強者。
望著緩緩消失在遠方的蓮花寶船,林天將一肚子話憋回到肚子里,有偽帝強者保駕護航,可陌應該能安然返回青蓮宮吧。
林天將青可陌扔在地上的玉佩拾起收好,重重嘆了口氣,如今引起的種種誤會誤解待以後再去化解吧,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魏清明投靠帝盟后肯定會加油添醋,說不定直接將殺人兇手之名扣在自己頭上。
事態緊急,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林天思忖許久決定前往極北地區的天寒山,那裡不僅有可以讓他修為突破的機緣,而且人跡罕至,是躲避風頭的最佳之地。
因此林天過了北玉關后一路北上,按照之前所買的地圖直奔天寒山。
越往北走,溫度越低,寒風呼嘯,白雪皚皚,到了最後更是出現一片冰原,廣闊無邊似乎沒有盡頭,到了這裡已經看不見任何生物活動的跡象,萬物都被雪白所覆蓋。
數天過去,以如今林天的速度已經往北飛行了數萬里,終於遙遙看見一座連綿起伏的山脈,一座座雪峰聳立雲霄高不知多少萬丈,隔得很遠便有一種異常冰冷的氣息壓面而來,讓人五臟六腑徹寒!
天寒山!
林天深吸一口氣沒有貿然飛入,緩緩降下踏著積雪前行。如若天寒山真有什麼恐怖存在,御空飛行太過扎眼,那是在找死!
天地靜謐,絲絲寒意不斷從天寒山深處刮來,饒是林天身負離火此刻也是凍得不輕。
剛剛踏入天寒山,林天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在一條像路又不是路的兩旁,站立著各式各樣的冰雕,形態各異極為逼真。
「不是說天寒山是兇惡的險地嗎,怎麼會出現如此多的冰雕藝術品,是誰能有這樣的閑心在兩大險地之一的天寒山雕刻!」
林天帶著一絲好奇不斷朝天寒山深處走去,越往深處走,雖然冰雕的數量不斷減少,但是卻越來越奇,可以說是奇巧無比,雪白長有長毛的怪異猛獸,神態各一的人族修鍊者,不但身型雕刻的恰到好處,就連神態都極為傳神,彷彿不是雕刻品,而是真實存在的事物。
林天邊走邊不斷嘖嘖稱奇,暗自為雕刻之人的巧奪天工讚嘆不已,可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腿部已經覆上了一層白霜,而且白霜正在以不易察覺的速度慢慢朝身體蔓延。
一路前行,林天雖然不斷欣賞著各式各樣的冰雕,可內心的警惕卻一刻也沒有放鬆,但他卻始終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直到兩個時辰過去,林天身體被白霜完全覆蓋,化成了一座冰雕,成為了眾多冰雕中的一員。
林天的動作以及神態在這一刻隨之定格,只見他正仰望著一頭白毛象的冰雕,臉上的驚嘆還未消散,卻永遠的靜止住了,與白毛象的冰雕組成了一副生動逼真又傳神的冰雕圖。
寒風冷冽,夾雜著雪花呼嘯在天寒山中,森寒而又寂靜,正午,當白日射出的一縷微弱陽光照進天寒山,照耀到林天化成的冰雕時,冰雕有了一絲裂痕,裂痕不斷擴大隨後砰的一聲碎裂。
林天從冰雕中閃身而出,不斷喘著粗氣,臉色難看至極,他自認為已經很小心了,不料還是著了道,若不是身負離火,識海中還有魂樹守護,任憑他本事再大,恐怕也要折在這裡。
他抬頭看向四周的冰雕,神色中露出一抹駭然,難怪這些冰雕如此傳神,原來都是真人真獸闖入這裡,無形間被凍成了冰雕。這裡太過詭異,能讓人在沒有絲毫察覺下中招。
他來到一位被凍成冰雕的修士面前,只是稍微碰觸冰雕便粉碎了,連帶著修士也粉碎,只剩下幾塊骨頭散落在地,與碎冰塊摻雜在一起。他又來到那白毛象冰雕近前,結局也是一樣,冰雕粉碎,連帶著白毛像也是屍骨無存。這些生物被凍成冰雕的時間太長,以至於連骨頭都凍酥了。
林天震驚於此地寒之極致,能走到這裡的生物修為肯定不俗,可卻還是都被凍成了冰雕,他清晰的看到有的生物在凍成冰雕后還有翔拉出,可見這些生物在凍成冰雕后並未馬上死去,而是一點一點在恐懼無助中慢慢死亡,這太過可怕。
一陣寒風吹過,林天內心發寒,不由用離火將全身籠罩,這才感覺稍安。
再往前走,天空變得陰沉,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雪花寒冷無比,若是落在修為人皇境以下的修士身上,只一小片雪花就能將人凍成冰雕,林天渾身離火升騰卻也走的極為艱辛,天寒山深處似乎有股恐怖的力量在蟄伏,使得每前行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力量。
不知何時,林天抬腳剛要邁出下一步的時候,他再一次被凍成了冰雕,一隻腳抬起作邁步狀,身上升騰的離火也被凍住,又化成了一座活靈活現的冰雕圖。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冰雕碎裂,林天再一次破冰而出,他不由破口大罵,可隨即眉頭緊皺,察覺出體內有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