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五十五章? 離奇造勢
除之像巨海天章那等超脫了衍仙概念的大傢伙,才可以操縱衍仙的神識意念,但仍舊有限。
而眼下這個衍力稀薄,就連入衍頂修都是鳳毛鱗角的天域中的一切,對劍無雙他們而言,不過都是螻蟻般存在,自然不用擔心。
「怎麼樣老四,他們喝了沒有?」
「喝了喝了,已經喝三壇了!」
「那就好,待會再送二十壇過去,直接葯翻他們這些個不開眼的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們,你說沒事出來歷什麼練,最後還得死在咱們手裡。」
「不過話說回來,這藥效怎麼這麼差,十壇還沒藥翻?待會給我加量。」
隔著一層攏紗屏障,幾個佝僂的身形,口無遮攔的低聲討論著。
自然,他們這些極小的聲音,全部一絲不落的進入劍無雙三人的耳中。
又是一整壇酒下肚,陳青用手從盤中捻起一粒花生,「劍兄,喝盡興沒有?」
放下酒碗,劍無雙點了點頭。
隨後,陳青用手指叩桌,「小二,結賬。」
「來了,來了!」
十數個目光剽悍的漢子從后廂奔了出來,在他們的背後全都別著尖刀。
只是一眼,陳青挑眉一笑,手中間捻著的花生直接彈了過去。
包裹著強絕衍力的花生,劃破空間,倏忽透體而過。
「嗖——」
領頭的高壯漢子甚至還未來得及摸出背後的尖刀,便只覺得肚腹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只見肚腹處已然被豁開了一個腦袋大小的透明窟窿。
連同他身後的十數個漢子,都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豁大的窟窿。
「一群礙眼的東西。」
不再看他們一眼,陳青揮手釋放衍力,將他們直接碾成了齏粉。
酒樓內徹底死寂下來。
坐在原處的劍無雙,也隨之捻起一粒花生,彈向了天花板。
登時,一整塊天花板連帶著六層頂樓,都是轟然倒塌了。
春秋急忙釋放出衍力護住了三人。
緊接著幾聲慘叫響起,然後便歸於沉靜了。
片刻后,在一片碎石橫陳的酒樓大堂內,仰躺著一個昏死過去的黑身大漢。
而在這黑身大漢的另一邊,一個被五花大綁,淚眼朦朧的女子,正驚恐的看著劍無雙三人,由於被碎石的刮切,柔美的面頰上多出了幾道血痕,更平添了幾分柔弱。
看著這一幕,陳青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一腳將昏死過去的黑身大漢,踹成了齏粉。
「姑娘,你沒事吧?」揮手解開她身上的繩索,陳青面色柔和道。
那女子下意識的挪了挪,「沒事。」
「你是被他們綁到這裡來的?」
「不,我是這酒樓的掌柜……」
一番細細寒暄,劍無雙和春秋兩人,默然的看著陳青這傢伙舌燦蓮花,卸下了這柔美掌柜內心的防禦。
……
「三位貴客,這是掌柜親手釀製的絕釀,以回報您等的救命之恩。」
真正的酒樓小二端上了一個雙耳玉壺,重新給劍無雙三人斟了一杯。
酒液晶瑩,落入杯中,散發出一種淡香。
陳青食指大動,直接端杯一飲而盡,末了眼中一亮,「好酒,入口微甘,還帶著點酸,上品!」
整理好儀容重新從后廂中走出的柔美女子聞言,面色不由得泛起一抹酡紅。
那待在一旁的小二聞言,立馬舉起拇指,「大人品酒功夫一流,這絕品佳釀乃是我家掌柜的,親口所制,以口嚼米為曲,自然發酵而成,味道一絕。」
空氣為之一凝,劍無雙默默的縮回了碰到杯子的手掌。
而已經喝了半口下肚的春秋,僵在原地臉都綠了。
陳青嘴角抽搐,眼皮不自主的跳了起來,「你,你是說,這酒,是口嚼酒?」
「沒錯啊,酒麴就是我家掌柜的親口嚼的啊。」
「……」
雖然這掌柜的面貌柔美,但用口嚼酒麴制酒,算是聞所未聞,一時間劍無雙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嘴快,不然以後對酒也有陰影了。
或許是察覺出幾人的面色不自然,柔美女子抿嘴上前作勢要將酒壺撤下。
陳青急忙攔住她,「怎麼了?」
「我知道你們嫌棄。」柔美女子抿嘴道。
「額,應該是風俗不同,我不嫌棄。」說著,陳青直接奪回酒壺,對著壺嘴暢飲了起來。
而那柔美女子見狀,面色更加微紅,轉身又跑進了后廂。
劍無雙和春秋二人全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喉頭,在內心感慨著陳青的強大。
「好酒。」一壺飲完,陳青一抹嘴唇,然後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酒壺扔給了小二,「給我,裝滿。」
……
「口嚼不口嚼的無所謂,主要是陳某人喜歡喝酒。」
重新躺在天獸寬闊背上的陳青,優哉游哉的灌了一口酒。
穿梭在天域之外,春秋憋笑道,「陳兄,就打算這麼離開了,剛才我可是看到那掌柜的,看你的眼神里滿是不舍啊。」
陳青緩緩睜開眼,又重新閉上了,「她是凡塵,我是衍仙,根本沒有結果的事情,不如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對於陳青的話,劍無雙是贊同的,雖然承運這究極大衍寰中的氣運,即便是無法修行的凡世俗人,壽元都是過五百載。
但對於衍仙那打破了桎梏的命理,近乎無窮的壽元來看,也許是一場以億做單位的悟道,往昔所有的牽絆,都會化作過往雲煙。
這些因果,還是不要沾染的為好。
坐在天獸背上,劍無雙的目光遙看星河流轉,不由得勾起他內心深處最深層的記憶。
早在神力宇宙中斷去過往,即將來到大衍寰時,他就做過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只有九劫王知道,並且是由九劫王親手所執行。
在劍無雙徹底離開神力宇宙后,身入祖級的九劫王,便用大道至理,封存住了一方大界,連同在那方大界中,劍無雙的子嗣。
即便是他毅然決然的斷去了過往,但他終究是自私的。
這是他不敢面對後果,所做下的一個愚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