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路上小心點,聽你徐叔的話,別只顧著貪玩,早點回家。」綉娘一臉不舍的望著即將離去的兒子。
「好的,娘,您就放心吧,你兒子本事大著呢,除非有不開眼的人惹我,否則我不會欺負別人的。」林冬寒囂張狂笑道,心裡卻還是有許多不舍。
「寒兒,記住一路上多看,多體會,多思考,回來為父要你寫一篇感悟。」林嘯天語重心長道。
「啊,不要啊,爹,我都不小了,怎麼還像小時候那樣寫啥破感悟,就是那些老頭子,一天到晚給我布置作業,讓我寫這寫那的,我才好不容易把他們給整走的。」林冬寒一臉難看的抗議道。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原來先生都是你故意氣走的,快走吧,回來在給你算賬。」林嘯天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
「啊,老爹,老爹,你不能這樣,我記得你經常這樣教育我: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要執著於過去,過去的風景在美好,又或者再不稱意,那都是過眼雲煙,只能回憶,不能沉迷,不能糾結。」林冬寒裝作風輕雲淡樣子,然後上馬笑道。
林嘯天一聽,滿肚子的氣發泄不出去,只好用眼睛使勁的瞪著面前的兒子,越看越生氣,索性轉過身去。
聽著滴滴踏踏的馬蹄聲,林嘯天又回頭,瞥了瞥遠去的兒子,直到看不到兒子的背影。
出了城門,冬寒和徐叔二人,馬不停蹄的一路向北,兩旁的樹木與丘陵像雲一樣朝後飄飄而過。
大約兩個小時后,二人面前出現了一座小山,這時徐叔告訴林冬寒,翻過這座山之後,前面就有一個小村莊,今天就只能在村子里,住上一晚。明天在趕一天路就能到北寧郡了。
面前的小山,雜草叢生,樹木茂密,馬兒跑不起來,二人只好下馬,牽著馬翻山而上,山路著實難走,林冬寒不小心摔了好幾次。
望著面前的大路,林冬寒直接一屁股的躺了下去,滿頭是汗,灰頭土臉的喘著粗氣。
「我去,可累死本少爺了,差點就出不來了,這破山,連個路都沒有。」林冬寒埋怨道。
望著林冬寒躺屍般的樣子,徐叔一臉悠閑的喝了一小口葫蘆里的酒,搖頭笑了笑。
這時冬寒看向了徐叔,緊接著嘴巴越張越大,心裡暗道:少爺我,這十好幾年莫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少爺我沒被女色掏空身體啊,怎麼連一把年紀的徐叔都不如,不對徐叔肯定是裝的,唉,一把年紀了,還喜歡裝逼,不注意一下身體。
林冬寒咪了咪眼道:「徐叔」
「怎麼了,寒兒」徐叔放下了葫蘆。
「徐叔啊,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啥特殊的感覺?累不累啊?累了你就躺下歇一歇,別憋壞了身子。」林冬寒一臉期待著問向徐叔。
「寒兒,你徐叔一點都不累,沒啥感覺啊,要說有啥特殊的感覺,就一個字「爽」,好久沒運動運動了,這次感覺身子骨又輕鬆了許多。」
徐叔一副一入平常的樣子,令林冬寒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徐叔,為啥你一點都不累啊?你在看看我,都累成狗了。」冬寒疑惑不解道。
「哦,寒兒,原來是問這啊,原因當然是你徐叔太強,你太弱了。」徐叔毫不留情的說道。
「弱,扎心了啊老鐵」冬寒一臉哭腔的蹲著,看的徐叔心裡發毛。
連忙又道:「寒兒,寒兒,不必這樣妄自菲薄,你徐叔可是武林中人,打小習武的,所以體力異於常人。」
「哦,徐叔,你武功高不高,厲不厲害,能打幾個人,能不能教教我?」林冬寒好奇的不斷發問。
「還行吧」徐叔撓撓頭。
「徐叔,啥叫還行啊,到底怎麼樣?說的具體點啊?」
「嗯,好吧,整個大唐國的武林之中沒有能勝過我的。」徐叔淡定的回答道。
林冬寒:「……!」
「哎哎哎,你個臭小子,幹嘛摸我頭」
「徐叔,你沒發燒啊,怎麼竟說胡話啊?」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問你老爹。我天下無敵不敢當,但十幾年了,難逢敵手。」徐叔一臉傲嬌,一副無敵是多麼寂寞的表情。
「這麼牛,怪不得,我爹這麼器重你,一開始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啥?」徐叔疑惑的問。
「嘿嘿,我以為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平常啥都不幹,整天在我老爹面前混日子的。」
「額,你個臭小子。」徐叔老臉一紅。
「哎,徐叔,你們練武中人,境界是怎麼劃分的啊?」
「奧,這個啊,分為武者,武師,宗師,大宗師。三層一個大境界,大宗師也就是十重大圓滿。」
「哇,徐叔,您是個大宗師啊,好厲害啊!」
「唉,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修仙者面前,凡間的武功都只是個笑話,不值一提。」徐叔喟然長嘆。
「世上真的有仙人?」林冬寒雙眼發亮。
「有沒有仙人,我不清楚,可是那些修仙者可以御劍飛行,千裡外飛劍斬敵,這是真的,你徐叔有幸遇見過一次。不說了,不說了,以後你或許有機會見識見識。」徐叔不想再提了,抬頭望向天空,好似在回憶往事一般。
可這些信息,卻讓林冬寒的心裡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不斷的想像著自己御劍飛行,騰雲駕霧,千里斬敵的場景。
咬了咬牙,又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既然世上有仙人,那為什麼不能是我,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林冬寒腦海里狠狠地紮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