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愛過的證據
抵不過食物，往昔跟著歐陽澤離開別墅。
坐著轎車，到了一家餐廳裏。往昔剛走進餐廳時，被四處的裝飾所吸引。四周的牆上掛著客人吃飯時的模樣，這個餐廳的點點滴滴，似乎全部都記錄在這了這裏。
往昔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連餐廳都有這樣的記憶，可是她的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
“快坐吧！”歐陽澤拉開椅子，讓往昔坐了下來。
這家餐廳開在大廈頂樓，風景自然不必說，一顆楓樹下，紅色的楓葉四處飛舞。而他們正好離那顆楓樹不遠，能看清它的每一片落葉。霓虹燈繞過相框，在牆上大展風采。站在圍牆邊，往昔能將整個城市的夜景收入眼底。
看到這些，往昔的心情大好，轉過頭瞧著坐在椅子上的歐陽澤：“你怎麽知道這裏的？”
“無意間來過一次，想著你一定會喜歡，就帶你來了！”歐陽澤輕輕揚起唇，眸子裏的寵溺顯而易見。
往昔點著頭，是啊，她很喜歡。
這裏很安靜，像是能聽到心跳的聲音。同樣的，這裏也很美，在下方的大街上，應該也能看到這頂樓的光芒吧！
“往昔，菜都上來了，快過來吃吧！”說著，歐陽澤將自己切好的牛排與往昔的對調了一下。
往昔坐下身，她隻需要拿著叉子喂在嘴裏就好了。
歐陽澤並沒有再切牛排，也沒有吃。隻是看著往昔吃東西時的模樣，不自覺的揚起唇角，看得癡迷。
待往昔吃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瞧著歐陽澤的麵前，他竟然一口也沒吃。不禁有些疑惑，瞧著他說道：“你怎麽沒吃？不好吃麽？”
“我不餓！”歐陽澤拿起紙巾湊近往昔的唇角，輕柔的動作讓往昔愣在了原地。
隻得呆呆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大氣不敢喘。
歐陽澤擦好後，滿意的看著往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兩人離開餐廳，直接下樓到了電影院。往昔挑選了一部劇後，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一邊看著，往昔一邊吃著手裏的爆米花。歐陽澤在黑暗中看著她的側臉，如果時間能夠停止，他多希望這一秒不會過去。
“歐陽澤，你快看，開始了！”往昔的目光緊盯著大屏幕，小聲提醒。
歐陽澤點著頭：“嗯！”
大屏幕黑暗下來，中間出現了一段話：“你的目光看著前方，一直往前走，可是你知道麽？在你身後看著你前行的人，是怎樣的心情？”
電影隨之開始，這是一部都市劇。兩個人一路走到最後，可是卻分開了。當夕陽落下帷幕，一切都化為了須有，那個叫愛情的東西。
往昔看著，心裏也在若有所思著。她和歐陽澤何嚐不是這樣？以前再怎麽愛得轟轟烈烈，到現在也隻剩下一片空白。
不管是失憶，或者是怎麽樣，結果應該不會有什麽差距吧？
因為往昔不曾忘記，當初是歐陽澤不辭而別，扔下她，留下她一個人的。所以四年後的今天，她不會讓自己輕易的將心交出去。
兩人走出電影院，歐陽澤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往昔。
“往昔？”
“啊？怎麽了？”
“你有心事？”
往昔擺著腦袋，就算有心事也不能跟他說啊！
回到家裏，往昔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然後睡覺。
在夢裏，她站在勿忘我的花海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了歐陽澤和歐陽浩。其中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站在最右邊，高挑健壯的身影，讓往昔知道他是個男生。可是往昔看不清，他是誰？看不清他穿著的衣服，更看不清他的臉。
往昔隻能眼睜睜的望著他們，緩緩地，他們慢慢的往後，直到消失在迷霧之中。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往昔睜開眼眸醒了過來。看著房間裏的一片黑暗，月光微微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讓往昔能夠看到些許屋子裏的東西，她沒有起身。反而翻過身，對著窗外的明月，因為窗簾的遮擋，她看不太清楚。就像是在夢裏，他們都是模糊的。
兩道淚水緩緩從她的眼中流淌出來，因為往昔在腦子裏回憶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依然是那些片段，依然是她淚流滿麵在公路上哭喊的背影。像是回到了從前，那種揪心的痛，越加嚴重。
她抬起右手，緊緊抓住自己的睡衣，然後緊閉著眼睛，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直到天亮，往昔的依然睜著眼睛，看著外麵從黑暗變成了光明。
“往昔，我今天要去上班，你在家裏好好照顧自己！”咚咚咚兩聲敲門過後，歐陽澤站在往昔的臥室門口說道。
往昔雙手緊握，思索了幾秒後回答道：“你去吧！”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往昔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
簡單的搭理了一下，然後從衣櫃中拿出衣服換上。歐陽澤前腳出門，往昔後腳就跟著走了出去。
看著歐陽澤的車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往昔步行來到了海邊。站在沙灘上，看著無際的海洋。海風吹起她的長發，像是四年前一樣……
“我歐陽澤，今生不負往昔！”
往昔忽的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身旁。歐陽澤正站在她的身旁，雙手放在嘴邊，大聲的喊道。往昔狠狠擺擺腦袋，再次看著身旁，她才鬆了口氣，原來都是幻覺。不過她看到的，卻是那麽熟悉。往昔的心裏知道，她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歐陽澤確實那麽做過。
她今天之所以來這裏，是想找回一些從前的感覺，或者是記憶。不管她會不會和歐陽澤在一起，那些記憶至少讓她知道，曾經她愛得深刻。
在整個城市遊走了一天，往昔最終走在了商業街頭。看著琳琅滿目的衣服，鞋子，裝飾。看著一對對從她身旁走過的情侶，她輕笑，自己曾經是不是也這樣過？挽著一個人的手，快樂的笑著。
忽的，往昔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冰淇淋店。這是四年來第一次遇見歐陽澤的地方，望著那個靠窗的位置。她還記得，當時她看到歐陽澤都驚了。因為他和歐陽浩長得太像，因為她當時心裏一直想知道歐陽澤是什麽樣。
所以她愣愣的看著他，期待著他說出他的名字。
最後確定下來，她邀他坐下來，和他說話。往昔從來都沒想到過，原來自己的曾經是那樣的。千金小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快樂富有。
坐在同樣的位置，往昔點了一杯冰淇淋，一邊吃著，一邊回憶著，一邊笑著。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歐陽澤站在往昔的身旁，看著她的模樣。
往昔抬起頭，算是徹底回到了現實。看著歐陽澤的臉龐，微微皺著眉頭：“你不是去上班了麽？”
“拜托，看看現在幾點了！早就下班了，回家知道你出去了，就來看看！”歐陽澤說著，坐在了往昔的對麵。
往昔點著腦袋，原來是這樣。因為她看到了黃昏，自然也知道時間不早了。
“你以前也和我一起吃過冰淇淋吧！”往昔俯下眼簾，她隻是想驗證一下，自己今天僅僅想起來的一點點記憶，是不是真的。
歐陽澤點著頭：“是啊，以前你也很喜歡吃冰淇淋，我們經常逃課出來吃！”
“原來以前我那麽皮！”往昔咧著嘴，笑出聲來。
看著她的樣子，歐陽澤的臉上隻帶著微笑：“你一天都做什麽去了？我可聽劉媽說你早上就出來了！”
“我在找以前的記憶啊！”往昔天真的說著，臉上帶著幹淨的笑。
歐陽澤點著腦袋，他根本不用擔心，這裏是C市，並不是A市，滿街都充滿回憶。
“那你想起了什麽？想起我和你一起吃冰淇淋了？”歐陽澤說著，湊到往昔的麵前。
往昔點著腦袋：“是啊，我想起我們穿著校服，翻牆出來吃冰淇淋。後來被下課來買甜點的老師發現了，他帶我們回辦公室罰站來著。”
“不錯，是真的！我記得那天，你吃得巧克力味冰淇淋！”歐陽澤俯下眼簾，看著往昔身前的冰淇淋。
“是啊，棕灰色的！”往昔雖然不知道，可是她想起的記憶裏有冰淇淋的模樣。
走出冰淇淋店，兩人在大街上散步著。此時街上的霓虹燈基本都已經開了，往昔隻是一邊走一邊望著。高樓大廈，霓虹燈圈出了它們的輪廓。
歐陽澤俯下眼，不由自主的牽起往昔的左手。
……
回到別墅，兩人剛踏進客廳。歐陽域就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身著黑西裝的保鏢。
看著歐陽域微怒的臉頰，歐陽澤牽著往昔的手更加的緊了。
“去哪兒了？”歐陽域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整個客廳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
歐陽澤牽著往昔坐在沙發，然後不緊不慢道：“出去吃東西了！”
“吃東西？你們兩倒還有心情吃。瑤歌還在醫院躺著呢！”說道這裏，歐陽域的目光緊盯著往昔，他眼中的怒意讓往昔盡數收進眼底。
往昔俯下眼簾，薄唇揚起一抹微笑。
“我知道，我已經請了人照顧她了。好像這些事情，不需要我擔心！”歐陽澤不再看歐陽域，自顧自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