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蕭宛終於睜開了眼,面上氣色也好了許多。
「師弟,我餓。」
李顯笑了笑,臉上一副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的表情。
「在宰了一些靈獸,將它們的肉存了一些,馬上給你弄吃的。」
說罷,李顯直接催動靈力,四周頓時出現幾個灶台,然後分別又出現幾口大鍋。
煮、蒸、炸、炒、烤一應俱全。
沈寒兒也早就結束入定,此時在一旁看呆了。堂堂東境毒公子,居然做起飯來,而且看他的動作,分明相當熟練。
「啊,賈兄又要做飯啊,他的手藝可以一絕。沈姑娘應該也吃過吧?」甄高興轉頭問道。
「當、當然。」沈寒兒心虛回應,居然連甄高興也吃過他做的菜?心裡頓時不開心起來,怎麼有種自己被孤立的感覺。。
「甄兄,麻煩你去劈一些柴火來。」李顯在一旁喊道。雖然可以用法術生成,但會浪費相當多靈氣,還是算了。
「喂,那我做什麼?」沈寒兒走上來說道。倒不是真想幫忙,而是擔心一會兒說自己沒幫忙,不給飯吃。
李顯搖頭,「你就算了,收費太貴。等著吃就行了。」
原本還因為他的前半句話而氣惱,聽到後半句后,頓時開心了起來。於是做到一旁,看他做菜,等著開飯。
只見李顯掏出許多靈獸肉,有的切塊,有的切片。然後用木靈氣催熟各種蔬菜,偶爾叫蕭宛幫忙用水清洗一下。
等甄高興送來木材后將火點燃。煮的煮,炒的炒,絲毫不亂。
「師弟,我餅乾吃完了。」蕭宛坐在一旁說道,語氣頗有些可憐的味道。
李顯想了想,才說道:「我現在也沒有原料,只有等出去再做了。」
「餅乾!」沈寒兒心中想起以前吃過的半塊餅乾,她原本還以為是東境特有的美食,但看起來也是蕭霧做的。這傢伙,倒是是不是修行著啊,居然如此反常。
蕭宛垂頭喪氣的,頓時陷入沒有餅乾的哀怨中。
自閉了。
「師姐你別著急,新菜品已經有眉目了。等吃完正餐就給你做,不會比餅乾差的。」李顯出聲安慰。
蕭宛頓時活了過來:「當真?!」
李顯含笑,「自然是真的。」
「我也要!」沈寒兒剛開完口,就後悔了,怎麼就是管不住嘴呢,落了下風。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錯愕,紛紛望著她。
蕭宛略微不爽,「他是我師弟。」
沈寒兒則用微笑掩飾心虛,道:「他是我認識的人。」
「這算什麼理由?」蕭宛頓時不開心起來,然後轉頭望向李顯,「在金剛城的時候你怎麼會和她混在一起的?」
李顯也只好苦笑回應,「我也沒辦法啊,要利用她來對付萬鼎堂的人。不然我哪裡是對手。」
然後又說道:「新品見者有份,當然師姐要佔大頭才行。」
這才將一場可能發生的爭吵掐死在搖籃中。
趁做菜這段時間,幾人交換了一下經過,蕭宛也知道了金剛城的事,以及進入秘境之後李顯、甄高興、沈寒兒三人的遭遇。
當然沈寒兒那段,狼狽的部分都被略過去了,誰要是敢說出來,立刻就會變成冰棍吧。
而蕭宛自從和蕭守正走後,無時不在關注蕭霧下落,然後聽說他現身金剛城,還搶了靈脈噴出的靈石,就知道他想要將自己當作誘餌。
可憑他的能力自然不是萬鼎堂那五個修士的對手,肯定是要讓真武堂和萬鼎堂相鬥。
這種事無異於火中取栗,太危險了。於是從蕭守正那裡得到四個金丹修士,還有一件法寶。結果居然真如蕭霧所願,萬鼎堂和真武堂死拼,還引出了背後靠山的博弈。
進入秘境之後,蕭宛一個人在這裡行走。期間也遇上了一些寶貝,有的拿到了,有的放棄了。
然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突破了,當然期間其經過許多危險的時候。好在全都挺了過來。
然後遇到黑蛇,他剛好發現一個寶物,憑自己一個人取不了。於是就和蕭宛一起,與那靈獸廝殺到了一塊。
在打敗靈獸之後,兩人都是傷痕纍纍。
就在此時,被灼光道人和黑風偷襲。黑蛇擋住兩人,讓蕭宛快逃。
等兩人找到自己之後,蕭宛知道黑蛇凶多吉少。因為灼光道人手中拿的那柄拂塵就是黑蛇要想取的法寶。
蕭宛用攝魂鈴做防禦,正在想突圍之法時候,李顯等人就趕到了。
「該死的灼光道人,下次遇見他一定要給黑蛇報仇。」蕭宛惡狠狠的說道,畢竟黑蛇是因為給自己斷後才死的,所以想要做點什麼。
說話間,李顯已經將饕餮盛宴擺了上來。
各種烤肉,炒菜,燉煮。他也沒有將手中的靈肉分類,全部一起做了,端上來的時候油脂四溢,香氣撲鼻。
蕭宛當先盛了一碗肉湯,那滋味還是那麼美味。
然後熟練的抓起一片菜葉,裹上烤肉,在放入几絲蘿蔔,一口咬下,滿滿的幸福洋溢在臉上。
沈寒兒心生好奇,「還有這種吃法?」也抓起一片菜葉,學著蕭宛的樣子,也吃了起來。
「味道果然別具一格。」沈寒兒十分矜持的說道。
甄高興同樣模仿著蕭宛,接著很直白的讚歎一句:「好!」
「若論吃法花樣,師姐可是有許多別人不知道的吃法。」李顯誇獎道。
蕭宛甚是得意,畢竟所有人都在模仿她的吃法,雖然最開始是師弟先這樣吃的,但這些細節不重要。
於是蕭宛又展示了幾種吃法,什麼包上菜再烤,或者先炸至半熟然後烤。
甚至還搬出了烤箱,讓李顯催熟荷葉,包上肉,外面裹一層土,直接丟入烤箱。這個操作讓另外兩人驚掉了下巴,這也能吃?
不過在品嘗了味道之後,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都白過了。甄高興還要,反正不是特別在乎吃的,就當圖一樂。
沈寒兒頓時有些羨慕起來,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這樣的師弟?看蕭霧挺順眼的,讓父親收他為徒不現實,但自己收個弟弟似乎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