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邊黑風敗北,灼光道人突然爆發出無與倫比的修為,將沈寒兒和甄高興死死壓制。大有一決死戰的架勢。
然後趁兩人凝神戒備的時機逃脫,全然不顧黑風安危。
望著灼光不要命的逃跑,也讓中人唏噓不已。
然後只見一人也跟著跑了,正是一直被人忽略的李衡。不過沈寒兒和甄高興也未追擊,反倒過來將黑風死死圍住。
「黑風,你還有什麼話說?」蕭宛語氣冰冷,等他將最後的話說完,就可以送他上路了。
黑風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蕭宛,神色突然一軟,不再那麼凶神惡煞。
「小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輸給你我也算死而無憾了。」
還未等蕭宛繼續開口,黑風又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想死,可否請小姐放我一條生路。」
蕭宛冷冷一笑,「你覺得可能嗎?」說罷,抬起手臂,準備了解黑風的時候,突然一頓。
因為黑風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金樓真君為何要盯住公子不放?」
「說出來我可以放你。」蕭宛又將手放下。
只見黑風眼神閃爍,繼續說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
蕭宛神色一寒,眼中充斥著不耐煩,「若是不說,先廢了你修為,然後折磨至死。」
「好,我說。」黑風沒有在討價還價,開始說道:「原本我是金樓真君將我安排進道鈞真君那裡當卧底,目的是將道鈞所有行為通通彙報給他的。
誰知道道鈞居然將我安排進魔教,所以金樓真君也只好將計就計。自從公子得到血琥珀后,金樓真君轉而開始關注起了公子來。
其中緣由,想必就是因為金樓真君弟子夜離,曾被道鈞真君廢了修為,而血琥珀有重塑經脈之功效。所以才需要活捉公子。」
黑風將一切都交待的差不多了,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道鈞真君似乎也對公子感興趣,不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蕭宛心中一沉,居然有兩個真君都對師弟感興趣。
李顯內心則是:道鈞你又坑我。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請小姐放我一馬。」黑風言語誠懇。
不過迎接他的則是一道鞭子將其困住。
黑風臉色變了又變,「你不守信用?」
蕭宛眼神充斥著淡漠之色,「你修為太高,威脅太大,放你回去,還會有跟我們作對的。」
「絕對不會,我保證。」
蕭宛搖頭,「我會放了你,但必須要毀掉你的丹田。」
黑風眼神中充斥著絕望,「不,你不能,這樣做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丹田被廢不代表就完全成為普通人,因為鍊氣境也是沒有丹田的,所以靈氣是可以儲存在四肢百骸中的。不過因為沒有丹田,所以修為一輩子也只是練氣境了。
鞭子將黑風捆得死死的,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蕭宛伸出指尖,上面有一柄淡藍色小劍漂浮著。然後無聲射向黑風丹田。
黑風面色張狂,大聲說道:「既然你不放過我,那也別怪我無情了。」
說罷,只見黑風整個身體直接消瘦下去,一身精氣神居然全部被抽空。一道黑影浮現在他上空,然後猛的沖蕭宛而去。
所有人頓時失色,默劍直接出現在李顯掌心,然後飛速攻上去。
蕭宛手腕處的攝魂鈴也隨即啟動,將自己牢牢護住。
黑風化身黑色的靈魂體,整個人籠罩著在戾氣之中。
「與其就這樣死掉,不如拉上你們全部陪葬。哈哈哈,今日我黑風就以鬼入道,你們將是我第一個祭品。」
說罷,狠狠撞在攝魂鈴上面。
只聽見鈴聲大作,黑影倒飛出去,攝魂鈴本就對鬼物有震懾作用。黑風這個行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黑風很快又恢復過來,看了李顯手中的黑色斷刃,心中生出一絲懼義,又將目光投向另外兩人。
甄高興立刻取出一道神行符,瞬間閃到蕭宛身旁,進如鈴鐺中。
「西貝姑娘,好久不見。」
甄高興拱手說道。他此刻已經明白賈西貝這個名字是假的了,而且西貝就是賈字拆成上下兩部分,所以一開始蕭宛就說自己名字是「賈」的了。
蕭宛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問道:「咦,你退化了?」
甄高興苦笑一笑,「說來話長,還多虧了賈兄相救。」
就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之時,沈寒兒也還不容易避開黑風的攻擊,進入了鈴鐺之中。
不過看她的樣子,分明有些狼狽,完全沒有甄高興那般優雅。
甄高興也拱了拱手,「沈姑娘,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避開的。」
沈寒兒冷哼一聲,就在這時李顯也進來了。
黑風的魂魄在外面猶如孤魂野鬼一般圍著鈴鐺打轉,狀若癲狂。
「如果缺少肉體,他很快就會喪魂失志,變得渾渾噩噩吧。」甄高興說道。
沈寒兒點頭,「一般修士死後即便有靈魂產生也不會這麼強大,他是強行使用鬼道術法讓靈魂離體。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合適的肉體,意識很快就會陷入混沌狀態。」
「也就是說他很快就會離開?」
沈寒兒搖頭,「他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靈魂離體前是充滿怨氣的。」
她看向蕭宛,繼續說道:「因為被背叛的怨念,即便是陷入混沌狀態,也會優先攻擊蕭宛,直到完成心愿。
所以,現在我們與黑風死不死不休的,而且他的修為沒有絲毫減弱。」
蕭宛冷笑一聲,「如此甚好。」說罷,法訣一引。頓時鈴聲大作,黑風尖嘯一聲,全身靈氣頓時化作陰森恐怖的鬼氣朝鈴鐺襲來。
鬼氣所過之處,花草枯萎。不過卻沒有絲毫進入到鈴鐺之中。
黑風在外面尖嘯幾聲后,頓時又離這裡遠了一些,以減輕鈴聲的壓力,但依舊死死盯住鈴鐺。
「看來黑風是不會輕易離開了。」沈寒兒語氣中有些許幸災樂禍。
「怕什麼,不過就是第二個貴夫子罷了。」蕭宛也冷冷的回敬道。
黑風背叛東境不假,但貴夫子不也背叛了南域嘛,大家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