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剛從破碎的劍陣中走出,旁邊的鬼王立刻撲了上去。對鬼王而言,沒有比生魂更加滋補的東西了。
這時空中突然凝聚出一道開天闊劍,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姿態,朝鬼王狠狠劈下。鬼王當即被劈成兩半,被劈開處有火焰熊熊燃燒,吞噬剩下軀體,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個身影年紀輕輕,劍眉星目。手握長劍,然後看了那隻原始鬼王一眼。
二話沒說就提劍衝殺上去,和鬼王戰作一團。但見劍法大開大合,一往無前,每每都是以命搏命的姿態,打得鬼王節節敗退。
「幾位道友,無論正魔,眼下的大敵都是這些鬼物,若有餘力可助我一臂之力。」年輕修士對李顯幾人喊話。
其實當他剛出現的時候,就發現這兩隻鬼王氣息萎靡,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不然自己這一劍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直接終結一個金丹鏡的鬼王。
眼下各方勢力都被分隔,不可能有人救援,心中自然明白是誰重傷的鬼王。
對戰兩隻鬼王,還能將其打成重傷,這般實力已經入得自己眼中了,所以才出口喊話。
蕭央第一個沖了上去,喊道:「說得好,我來助你。」
沈寒兒則召回射出的那把劍,再次拉開弓,不過劍頭對準的就不知是人還是鬼了。
蕭央加入戰局后,局勢開始往一邊倒去。
特別是蕭央不光實力強勁,還總喜歡來陰的,每次出招都是年輕修士和鬼王硬碰之時,惹得鬼王惱怒不已。
「這隻鬼王的行為倒和剛開始有所不同,好像變得更有經驗了,也更猥瑣了?」和鬼王過上幾招之後,蕭央在心中估計著。
「反而像和經驗豐富的修士對戰。」蕭央當下判斷道。
鬼王周身鬼氣大作,口中直接噴出黑色氣柱,年輕修士一個騰挪繞開了。
就在這時候,氣柱化身成十個鬼將,直接沖蕭宛三人衝去。
蕭央臉色一寒,想要回救,卻突然被鬼王纏住,一時間脫不開身。
李顯立刻迎了上去蕭宛靈氣已經有些不繼,不能再讓她繼續動用攝魂鈴,沈寒兒此刻也無法出手,只能是他上了。
好在可以化身迷霧,在李顯劍意中,隔絕了鬼王神識控制后,雖然暫時搞不定這些沒頭腦的鬼將,但要牽著鼻子走確是不難。
迷霧剛剛展開,足以覆蓋鬼將之時,一道開天闊劍直接朝李顯斬去。
闊劍破開迷霧,直至李顯藏身之處,劍勢猛烈,迎頭而下。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就連那鬼王也愣了一下,趁機抽身而去。
蕭央更是怒吼一聲,山河扇猛烈揮舞,狂暴的靈氣朝闊劍涌去。蕭宛也朝李顯飛去,手腕處的鈴鐺更是脫手而出。
至於沈寒兒,就沒有去湊熱鬧了,而是將劍頭對準年輕修士,破空之聲頓時響起,猶如流行劃過長空。
最後一張金色符籙亮起,李顯調動全身靈氣,拚命催動,這才堪堪擋住這把闊劍。
隨後蕭宛和蕭央的先後趕到,終於將這道由靈氣凝聚而成的劍徹底擊潰。
「你TM瘋了!」蕭央大吼一聲,對著年輕修士怒目而視。
只見對方肩膀處破開一道口子,深可見骨。而蕭央借給沈寒兒用的靈劍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上。
「你可是蕭霧?」
李顯皺眉,還未作答,對方又說道:「就算不說我也知道,因為劍意騙不了人,我叫曾長生,是曾長識長兄。」
李顯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殺了小的,來了大的。」同時在心中將道鈞罵了一遍,那個坑人的真君。
曾長生長劍指著李顯,「我來南域就是為了尋你,今日定要你葬身此地。」
然後看了一眼蕭宛,因為其手上系有鈴鐺,所以也認出來了,「還有你,在秘境中是如何對我兄弟的,今日就如何還給你們。」
「笑話,曾長識幾次搶我功法,又屢屢為難,如果不殺了他,死的就是我們。你們正道還真是講道理,比我聖教還不如。」蕭宛對曾長生的話嗤之以鼻。
只見曾長生搖頭,「秘境之中的事我已從尚善大師那裡知悉,的確是長識有錯在先。眼下找你二人尋仇,與正邪無關,只是個人恩怨,不論他有千般不對,你們殺了他,就要償命。」
話音剛落,曾長生也不管肩膀上的傷勢,直接衝殺過去。手中長劍每舞一次,就有凌厲劍氣落下,這就是他的劍意——一往無前。
這是真正的攻伐劍意,只見曾長生長劍連連揮舞,無數劍氣縱橫。同時裹挾著火、風、金三種靈氣,也都是主攻伐的。
蕭宛攝魂鈴罩住三人,才擋了幾息,就口中噴血。畢竟對方不是鬼物,而自己靈氣已經消耗了大半。
蕭央大吼一聲,將扇子往空中一拋。一座巨大山脈頓時成型,朝曾長生鎮壓而去。
三朵冰蓮也在曾長生背後綻放,將其退路死死封住。
只見曾長生將長劍橫放,然後咬破手指,塗抹於劍身。然後身形隱於其間,劍身頓時光華大盛,氣息搖身一變,劍意不斷高漲。
一劍揮向山脈,劍氣在空中迅速放大,斬在山脈之上時,已然高達百丈。整個山脈倒飛而回,重新變回山河扇,只是扇頁上出現一道鋒利划痕。
第二劍飛身而回,斬向三朵冰蓮,冰蓮應聲破碎,劍氣更是直衝沈寒兒而來。
然後立刻飛身沖向李顯,遙遙將其鎖定。
李顯立刻掏出默劍,踩在其上飛身逃離。眼下曾長生的目標是他,既然擋不住,那就只有逃了。
李顯朝鬼將所在處飛去,默劍散發出淡淡的威壓,使鬼將不敢上前。但對於曾長生化身的長劍就不同了,鬼將咆哮著圍了上去。
「噗滋」一聲,十個鬼將被直接貫穿,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擋住。儘管還沒有掛掉,但也受了重傷。
然後又急速朝目標刺去。
李顯頓時頭都大了,此刻靠著神行符才勉強沒有被追上,一旦符籙用光,只怕真的會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