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顧菲要結婚了
五月，紀念那段沉寂了許多天、沒來得及開始就消逝的愛情。聽說這裏有蝴蝶來過的痕跡。我和我的五月未命題顧菲待我見到顧菲時他早已經躺在顧幽的懷裏熟睡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淺淺的淚的痕跡。那模樣讓我心疼。
“不是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嗎？”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捋著他的頭發，目光柔和而又遷祥。
“恩……他還好嗎。”
“不好”她淡淡的回答，嘟起的嘴角還帶著迷人的微笑，但那模樣卻苦的讓人憐惜。
顧幽是個非常不善於隱藏感情的孩子，她的喜怒哀樂幾乎全部都會展現在臉上。而我似乎和她正好相反，雖然我有時候會有點腹黑女的潛質。
“你愛他嗎？”
“誰？”
“譚昱！”
“能一直堅持愛下去嗎？”
“顧菲要結婚了，但如果那個女人不是你，你會怎麽樣？”
“人生哪來的那麽多如果……”
“幫我把靠墊拿來。我去做飯，這小子肯定餓壞了。”她揮著手示意我把靠墊拿去讓顧菲枕著。她就是顧幽，那個最疼顧菲的顧幽。
顧菲要結婚了，但如果那個女人不是我，我會怎麽樣……我不知道，我不曉得。就如那句話一樣，曾經滄海後，所有的如果，都是一個悲傷的假命題，那個沒有發生在昨天的如果，永遠不會跳出來改變今天的悲傷失落。
如果真有一個如果，我想，他一定要發生在那個假設之前。
“美希，你相信愛情嗎？”顧幽默不作聲的淘著米淡淡的問我說，以前的她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會是活蹦亂跳沒心沒肺的。每當遇見不開心的事情她就會不顧及形像的大罵粗話，直到心裏好受點。但這就是顧幽，爽朗的無可挑剔。
“我相信愛情，隻是不相信它能夠永遠。”這樣多愁善感感傷的她，這是第一次，而這次，會是個例外。
“顧菲對你來說算什麽？”
“生命裏一個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譚昱對你來說算什麽？”
“一個想要守護的人……”
“顧菲跟譚昱在你的生命裏分別是什麽角色？”
“你丫頭今天這是怎麽了？思想短路了吧？”
“你丫欠抽啊，故意詛咒我的吧？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有半吊子那潛力。
“失去顧菲我也許會很難過很難過……但是。一旦如果我失去譚昱，這輩子我恐怕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說完我感覺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種露骨，這麽肉麻，汗噠噠～我是江美希麽？剛剛那些話是我說出來的麽？我表示我前麵說出口後麵就忘掉……
“他有那麽好麽？”
“沒那麽好”我甚至連想都沒想的就說出了口，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跟顧菲比呢？”
“你丫神經了吧這是……呃，我先去接個電話……”本來是我要向這丫頭開戰的結果電話鈴聲響了，先放她一馬吧。我曾經說過的，這丫頭八卦起來那精神絕對不亞於狗仔隊的，而且她編的劇情絕對的屬於超級狗血型。
“喂？”
“事情辦完了嗎？”
“恩……？有什麽事麽？”抬起手瞧了瞧手腕上那時間，出來了才不過四十又八分鍾而已，何必這麽催著，簡直就像是催命一般。
“回來吧。先回來了再說。”
我還是跟顧幽道了別，顧菲還在熟睡著，顧幽說他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好些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她說到這裏，我看著他的神情便難過了。
顧幽送我出了庭院，這麽沉默的她還是第一次。
“小美……顧菲要結婚了……”
“什麽時候？”
“下個禮拜二……”
“你不打算做點什麽麽？”
“我能做點什麽？”
“至少要去婚禮上把小菲帶走啊。”
“我說顧幽……”
“幹嘛？”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為這是在演偶像電視劇嗎？”
“小美，你認真點聽。”她有點不耐煩了，就差沒吼上我兩句了。
“恩……”
“小菲要結婚了，你有想過以後麽，趁現在還來得及，如果你還不去做點什麽，那麽你們一旦錯過就將會是一輩子，你明白麽？”她那慎重的表情和話語讓我感覺到壓抑，以前她從來不這樣，隻因為那個人是顧菲和一個叫江美希的丫頭。
“我應該做些什麽？”
不是你應該做些什麽，小美，你知道嗎，我和顧菲出生在那樣一個顯赫的家族，我們從一出生便就注定了失去自由。你知道顧菲他有多喜歡你麽？你知道他在你的身邊都是怎麽過的麽？他總是對我說，姐，隻要小美開心了我就不難過了……
你知道嗎，他總是不敢奢求的太多，他隻希望你能開心。可是每當我看到他笑的燦爛的時候我就開始難過了，我和他還是終究逃不過宿命的……小美，你能體會他的那種心情麽？現在我需要你冷靜的好好的想上一想，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顧菲，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像他那樣傻傻的愛你，傻傻的對你好了。
她哭了，說著說著兩行淚就順著眼眶劃落了。我沉默了，抬起頭仰望著天空，淡淡的雲。‘風輕雲淡’？雖然這個詞用到現在並不合適。
“小美，我這不是在強求你，我隻是希望你看清眼前，不要讓自己後悔，顧菲在等你的答案，隻要你有那個勇氣，他就絕對不會放棄。還有……顧菲要娶的那個女孩，他是真的不愛。”
隻要我有這個勇氣，就請你對我別放棄。對啊，顧菲，我們都是上帝的好孩子，但我們卻也仍舊無法逃脫宿命的安排和折磨。
希望那些我不能夠給你的。她。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