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強力盟友
「所以你打算將這種酸液的成品提供給我們？」
被坑多次的盧西安顯然不是很相信。
喬楓將另一根一直插進濃硫酸中較粗的鐵棒拿出來，浸入液面下的已經縮小了一圈。
「當然，不過正如你所看到的，酸液的酸性還不夠，提高酸性需要一些時間，所以.……看你什麼時候要了？」
「我保證我們的計劃對你不構成威脅。」盧西安警惕的回望過來。
「是你說的要精誠合作。」喬楓將鐵棍扔回罐中，拍拍手坐回座位。
「我想獲取血族始祖的血脈不假，但我怎麼長久保存呢？帶著他一起逃跑？你們救下威廉后拍拍屁股走了，我能得到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們整個計劃的方式和時間，你們發起行動時我的安全如何保障？」
喬楓冷哼一聲。
「想順利的破解牢籠，就把事情講清楚，你我都是聰明人，想白拿？」
盧西安長嘆了一聲「我們發動的時間大約在21天後，具體時間還不確定，我會提前告知你的。」
「這麼急？呃，你繼續。」
「詳細的計劃我不能說，你也不會和一個沒有任何保障就把自己的策略全盤托出的傻瓜為伍，面對這種傻瓜，你只會先假意與他合作，然後找到機會幹掉他並坐收漁翁之利，所以我們還是繼續保持合作的同時有所保留。」
「我只能告訴你的是，我將與我們強力的盟友共同攻佔這座城市，屆時維克多不死也將遁走，那時這片領地將成為第一個血族與狼族共存的地方，我說過，以你的才能你向誰效忠都是一樣的。」
「至於馬庫斯的血脈，你的血庫計劃，也許我比親王了解的還要清楚，我相信到時候你可以通過馬庫斯的血液成為新的血族長老。」
「我孩子的降生也需要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不會把所有關鍵材料都用完，我還承諾以後將送你回到東方。」
盧西安張開雙臂，對他發出誠懇的邀請。
「和我合作吧喬布斯，無論你升到什麼位置，維克多都不會允許你跟馬庫斯有任何接觸，無論你多麼有利用價值，你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因為在他的眼裡只有主人和奴隸的區分。」
「而我們不同，我們種族內部都沒有上下級之分，我們尊重任何人的意願，無論他來自哪裡，懷著什麼樣的目的，他都是自由的。」
喬楓表面陷入沉思，其實內心在小聲嘀咕。如果不讓你不認為我需要且能夠利用馬庫斯血液的話，如何讓你相信我願意和你合作呢。
也許盧西安說的是真的，但仍然避開了重點，外援是誰？
各種信息圍繞著這個謎題在瘋狂的旋轉交匯與碰撞，他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道白線。
維克多親王領地處羅馬西亞南部，與保加利亞只有一山之格，山區之間爆發了大規模的狼禍阻斷交通通訊，薩丁堡位於山的另一側，守衛著最近羅馬尼亞通往保加利亞的南大門，薩丁堡的主人是克萊恩子爵，克萊恩是盧西安的表哥，盧西安變成狼人時大吼過「讓那些保加利亞炮灰上。」保加利亞王國兩年前被羅馬帝國征服，最近羅馬軍團準備對起兵發動對喬治亞和納美尼亞的懲戒戰爭，軍事戒嚴使得水路來往聖西塞城堡的商隊大幅減少。。。這些信息判斷在他腦海中彙集整合，他想到一種可能。。。
喬楓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們的外援是巴西爾二世率領的羅馬軍團！」
喬楓答非所問，並瞬間從盧西安那措不及防的表情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大腦又開始高速運轉，連珠炮一樣的繼續說。
「你們活躍在山區，阻斷陸路交通的目的是，遮蔽住血族的視線，在克萊恩的掩護下，讓羅馬軍團的鐵騎一路奔至聖西塞城堡的城下。」
「這就是你的強力外援！你可以等，巴西爾二世好像已經六十二歲了，他等不了了，只有借著這次出兵喬治亞的機會聲東擊西才是你們三方唯一的機會。」
「你的目的是獲得威廉的肉身，巴西爾二世的目的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我一樣，希圖長生，但他作為一個皇帝，既不想成為一個低級的血族，又找不到血族貴族，更不想被血族貴族窺探思維和記憶，那他會怎樣，最好當然是抓住一個血族長老，強迫對方初擁自己再將其永久的關押。」
「可笑的猜測……克萊恩這個維克多的忠狗怎麼會和我合作，還有什麼羅馬人。」盧西安強撐著。
「因為他是你表哥。」
喬楓微笑著一語道破這個除了這對兄弟倆連索尼婭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個野心家……當維克多永遠消失，他就會籍此成為聖西塞城堡新的主人對么？」
盧西安完全呆楞在當場，他是這個世界原本的主角，狼族領袖，智慧卓絕，意志堅如磐石.……但此時此刻心志也開始動搖，這是只有他和克萊恩兩人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還有那個魔鬼不知道的秘密么？
盧西安深吸一口氣，強裝輕鬆的語氣。
「你有點精明的過分啊，喬布斯，我現在有點懷疑與你合作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了。」
「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進攻城堡呢？」喬楓得寸進尺的發問。
盧西安皺了一下眉頭「我說過我不會說的。」
喬楓無所謂的攤攤手「你不說會有人說的，你的兄弟們可沒你那麼精明，而且你和外界的聯絡人，如果我想追查的話.……」
「我的兄弟們知道的還沒你多，至於我對外聯絡的信使.……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確實存在，你也許可以運用特殊能力從別人的口中得到鮮為人知的辛秘，但這個信使秘密藏在他的心裡，你永遠追查不到，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盧西安也滿不在乎的回應「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已經在這裡停留太久了。」
喬楓擺了擺手。
「不送。」
。。。。。。
盧西安的離開並未打斷喬楓的思路，他繼續沿著之前的構思向外延伸，想要探究盧西安一方具體的攻城策略。
首先是兵力對比，據他所知，聖西塞城堡全部血族加起來大概有一千五百餘名，高級貴族及其家眷大約佔二百人左右，大部分不具備軍事戰鬥能力，其餘一千餘名幾乎全為軍事人員（最近清剿狼人損傷和維克多清除異己），血族不存在無所事事的平民階層。
還有將近一千的各種狼人奴隸，據說地牢中還關押著不到一百頭狼獸。各類人類士兵，護衛，如果連收稅的雜牌部隊也算上大約有2000多。
也就是主要戰鬥人員組成1000血族士兵+1000人類士兵（精銳可戰，並加持鍍銀武器提升戰鬥力）。
如果還剩二十多天的話那應該可以新編練出200人左右受控制的狼人部隊。
他之前再一次給這支部隊的首任長官坦尼斯提建議，增加連坐制：十人一伍，五伍一隊，一人犯錯，全伍連坐，一伍犯錯，全隊連坐。
士兵臨場反水就地斬殺，知情不報者同罪，伍長臨場反水，全伍就地斬殺，隊率同此。
這些狼人奴隸幾乎沒有什麼父母親族了，但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同胞兄弟肯定有感情吧，這樣就不怕他們戰場倒戈了。
盧西安聯軍一方，狼人自由軍據說血族全境（全部十三個領地）加起來也不到三千人，即便全來到了聖西塞境內，這半個月已經消滅有數的就已經一半了。雖然還是看不出明顯減少，但往高了估算也就兩千不到。
薩丁堡只有不到100血族士兵和300人類士兵，是勢力最小的一股力量。
以上這些全加一塊都不夠跟維克多的軍隊野戰的。
羅馬軍隊不好估算。經他跟各地商人交流，多方匯總的消息，羅馬軍隊大概有有常備軍15萬，當然這是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如果進行舉國戰爭全部發動起來，算上各種雇傭軍和地方部隊可能會超過65萬軍隊。這是一個上限。
兩年前決定保加利亞命運的關鍵一戰的克雷西昂戰役，保加利亞方面薩穆埃爾統帥的一個方面軍大約有1.5-2萬人，羅馬方面軍隊未知但應該是同一個數量級的，但這只是一個方面戰役，雙方對這場戰爭投入的兵力遠超於此，更何況已經修整了兩年，補充了新兵。2萬隻能作為一個下限。
聖西塞城旁邊的奧爾特河並不適合大規模運輸兵力，這樣規模的軍隊在河道行進根本無法隱藏。、
羅馬軍隊想要悄悄地進入羅馬尼亞，必須要在狼人自由軍和克萊恩的掩護下快速通過南部山區，否則一旦被血族在山間發現進行騷擾游擊，多少軍隊都不夠扔的。
為了保持隱蔽，所以不能大規模徵兵，軍隊數量不必多，但必須是精銳，而且要全軍騾馬化快速運動，再考慮要對血族保持數量優勢。那麼1.5~3萬是一個大概區間。
從人數上看肯定是聯軍一方占絕對優勢，但維克多這邊是據城而守，狼人只會肉搏而不擅陣戰，人類個體力量最弱，雙方只能協同作戰而不能共同陣戰。
並且其主要戰鬥力羅馬軍團是勞師襲遠，就算突襲至城下也只有一個白天的窗口期，巴西爾二世怎麼這麼大的自信可以一個白天攻克如此堅固的要塞？要知道這個年代戰爭節奏很慢，羅馬與保加利亞的戰爭可是陸陸續續打了五十年啊。
除非他有什麼辦法逼迫血族出來和他進行大規模野外決戰，但怎麼可能，白天吸血鬼走出城堡，不用打，太陽一曬就都灰飛煙滅了。
「所以.……到底會以什麼方式呢？」喬楓忍不住的以手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