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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高潮迭起

  論道茶會一下子就被整到了高峰,產生了激烈的思想碰撞。兩大天驕相互爭鋒,論辨自己的觀點。

  尉遲瀾抿了一口聞道茶,說道:「我看你們兩也吵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來說說我的看法吧。」

  「願聽尉遲兄高見!」

  兩人見尉遲瀾發話,也就停下爭論,他們自然是不敢拒絕一個僅次於九號的超級天驕。

  「道這種東西,太過於虛幻與縹緲,但也不妨礙眾生對它的神往,每個人都有他心中的道法。我也是一樣,我心中的道便是殺。以殺止殺,唯我獨尊。任何違抗我的意志,那便殺了他;若有人寧我不爽,還是殺了他;如有傷我身邊人,更要殺了他!」

  尉遲瀾雖然語氣平緩,但是眸子裡面的血絲彷彿要讓人瘋魔,像是要殺盡天下人,讓人驚顫。若不是今日是論道會,再加上有顏如玉在此,估計說出這幾句話,殺意都要氣衝天穹。

  「殺道已經深入骨髓,有點控制不好,抱歉了。」尉遲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對著眾人說道。

  「尉遲兄,殺道雖強。但是容易迷失心智,需要搭配上等的靜心決,不然容易走火入魔。」顏如玉冰若幽蘭,感覺到尉遲瀾身上的殺意瀰漫,說出自己的建議。

  尉遲瀾笑道:「多謝公主殿下關心,我無礙。」

  顏如玉微微一笑不在說話,畢竟一個天才都有自己的傲氣,堅信自己能夠打破一切魔障,更別說還是這種即將踏入天淵級別的存在。

  此刻,一個尼姑少女,正是那無塵道姑,她口齒輕語:「我們要走的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他人的一句勸誡,自己的一個閃念,偶爾的得與失,都時刻在改變著我們命運的走向。世事難以預料,遇事無須太執,誰都是赤條條地來,無牽挂地去,又何必糾結於某一人、某一時、某一事。只有看開了,想通了,才能隨緣、隨性、隨心而為,不急不躁,不悲不歡,不咸不淡。何為道,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說簡單,它便是眾生心象所化,代表著眾生的意志。」

  無塵道姑再道:「說難。古語有云,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古語還有雲,一剎便是永恆。道即使空,空即是道。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萬法緣生,皆系緣分。因此,道便是天地間緣法,任何人都是按照既有的道路在行走,少有超脫者。」

  「無塵妹妹不愧是來自佛門聖地中人,如玉欽佩至極,對道之領悟很深。」顏如玉如九天仙女下凡,對著無塵道姑說道。

  「謝顏公主妙贊。」無塵道姑笑著回應,她對自己的道法一直便是有信心的。

  「聽聞無塵道姑乃是西華大佛的高徒,如今一見果然不凡。」

  「天啊,西華大佛那樣古老的存在竟然還存於世。」

  「西華大佛本來是塵封在無量山,但是出現一個極好的佛門苗子,破格出山教導,這人個好苗子便是無塵道姑,不然怎能在如此年幼就悟得大道。」

  人群激蕩,那可是一尊大佛。如今無上佛祖消失近百萬載,在那西方佛界,除了那虛無縹緲的阿修羅世尊,大佛便是佛教地位最高者,他的存在比當今神朝之主還要久遠。

  王太一也有些敬佩,這個小尼姑這麼小,懂得還挺多,這背後有人就是不一樣。

  「怎麼,看上這個小道姑了。這小尼姑也不差哦,待會給你牽牽線,把正事辦了,最好馬上如洞房。」羊老頭看王太一盯著這小尼姑看了半天,賊笑著。

  「滾一邊去,你是一天不打難受是吧,亂牽線搭橋,不要玷污了佛門的純凈。」王太一罵罵咧咧的道。

  「佛門,不過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罷了,還純潔,殺的人比魔教中人還要多。」羊老頭不屑置辯。

  就在此時,一道大笑聲響起,顯得格外突兀。

  「說的和沒說一樣,可笑的是還有這麼多人符合!」

  說出此話的人,便是如今的天榜第三,姬無雙。

  顏如玉道:「不知姬兄有何高見。」

  姬無雙轉頭看向眾人,道:「道是什麼,它是帝道,何為大帝王者,權力與力量都要霸絕天下。我就是天,天即是我!」

  「一虎怒時出萬狼,霸業奮起天下亡。揮指雄獅三千萬,踏平天下我最狂!」

  「清風不曉明月心,亦仙亦魔了無痕。」

  「驕縱四野,誰配與我為敵!」

  好霸氣的話,誰配與他敵,誰配!

  如此輕視在座豪傑嗎,但是聽著卻讓人熱血沸騰,好男兒當是如此。

  「好狂。」

  王太一看著這個張狂大笑的人,感受到了一股驚粟的感覺,就如同面對黑暗之靈那般。

  這怎麼可能,黑暗之靈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四極境的範疇,就算是踏入天淵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抵擋。

  「我怎麼感覺這姬無雙還要比尉遲瀾要可怕得多,是錯覺嗎。」

  他搖了搖頭,不在細想,反正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天榜前十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沒有辦法力敵,更別說這種近乎霸榜者的存在。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還得抓緊修行,這第九洞天可怕的天驕太多了,遠非前八洞天能比。

  王太一回頭髮現羊老頭竟然愣住了,眼神恍惚,傳音道:「醒醒,發什麼神經,快說說你發現了什麼。」這羊老頭絕對是發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然怎會如此。

  「這姬家小子藏得好深,絕對是虛空戰場所有天驕最可怕的存在,若不是我開了陰陽眼,根本發現不了。」羊老頭回神過來,給王太一傳音道。

  「老傢伙,虛空戰場這麼多人,還有踏入天淵的絕代天驕,也不能敵?」王太一問道,他只是察覺到姬無雙身上的氣息波動不簡單,沒想到這麼驚人。

  「他已經返祖,單憑這一點,同代就近乎已經無敵了。更別說他還開了輪迴眼,遠不是你現在能抵擋的,以後躲遠一點,就算比他高一個大境界的人都殺不死他,甚至被反殺。」羊老頭凝重起來。

  王太一內心很是震驚,沒想到天榜第三竟然是整個虛空戰場最強者,看來這天榜也不能暗照既定排名去估計,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為返祖,何為輪迴眼。」王太一再次傳音。

  「返祖,只有證道成仙者的後代才能返祖,姬家在上古圖騰時代確實誕生過一位證道者,不過太過於久遠,根本難以考察。如今又是末法時代,血脈之力稀薄,返祖的幾率億萬分之一。而一旦產生返祖,最低就是神體。返祖的人就算是在最古老的眾仙統治時代,也屬於天驕。放在當今,絕對的無敵。這個人只要不隕落,姬家當興。」

  「至於輪迴眼,比返祖可怕得多。輪迴眼被稱為「掌控生死之眼」,與人對決只需看人一眼便能定人生死,是究極瞳術。其擁有者掌控陰陽,升級破境對他來說和吃飯一樣簡單,免疫一切精神攻擊。漫長歲月長河中誕生過輪迴眼的人鳳毛麟角,最差的人都能走到絕代神王的層次。」

  羊老頭有些惆悵,這一代的妖孽級天才不少,莫不是新興時代要來了,那個九號也不錯,竟然參悟了傳說中的十等真意,不過比起姬家這小子還是差了不少。

  「輪迴眼沒有破解之法嗎。」

  「沒有,輪迴眼只有同為輪迴眼的人才能剋制。」

  「瑪德,這不是無敵了!」

  「對,就是無敵。」

  「真想把你腦袋瓜打開,怎麼知道這麼多。」

  ……

  「王兄,你怎麼看!」

  顏如玉看向王太一,似笑非笑的道。

  「啊,我啊。」

  王太一一下子被驚醒,剛才還和羊老頭鬥嘴。

  顏如玉嫣然一笑:「王兄難道有顧忌。」

  「沒有沒有,等會,我縷縷思路。」王太一回過神來,腦海里搜索著地球上的大道精華。

  「裝什麼蒜,竟然敢讓顏公主等。」

  「我看他的詞窮了,心中根本沒有道。」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嘲諷不斷,唏噓一片。

  而王太一卻已經陷入沉思之中,外界的嘲諷絲毫沒有動搖其心境。

  忽然間,他站了起來,漫步在飛鸞閣第七層。

  「道,無形無象,無聲無嗅,大而無外,小而無內,但卻是產生天地萬物,主宰天地萬物的總能源。」

  「道,又名真空、性、靈、炁、金丹、佛性,諸教法典,或叫法不一,但本質指的都是一個。」

  「道是產生一切形式的根本,也是主宰一切形式的根本。人們唯有去除一切的形式,才能夠見道,此謂「為道日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亦我而教人。強梁者不得其死。」

  此刻間,人群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簡直是直指本源。就連無塵道姑的眼眸也有驚色,這對道的解釋竟然比他更合理,完全符合何為道這個宏觀層次,包羅萬象,難道他背後也有一尊大佛指點不成?

  人們感覺這是一尊聖人在傳法,有極少部分人竟然出現頓悟的情況,這太震撼人心了。連王太一也沒想到,練個道德經的開篇就如此驚人。

  王太一沒有停下腳步,傳頌道法,漫步在飛鸞閣,道音不斷。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

  整個飛鸞閣如痴如醉,包括在外界觀看的人群,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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