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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酒館往事2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我們的居民漸漸發現:城裡的人莫名其妙就變得臉色蒼白,沒有力氣。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勞動太辛苦了,只是叮囑他們多吃點東西,回家好好休息。

  但是,這些病人並沒有像我們想象那樣恢復,反而越來越糟。過了不多久,我們發現,不光是大人,連小孩子也出現這種情況!草藥醫生從他們的血液中,查不出任何問題!」

  羅傑和陸彪對視一眼:這不就是被吸血鬼吸血的癥狀嗎?血量急劇減少,並不能表現出貧血的癥狀。歐洲地區的醫生,習慣分析血液成分,但是血量減少是不會影響血液成分的!

  在這一點上,中醫對貧血的診斷,比西醫要高明的多。

  「我們過了很久,也沒有搞明白這些病人是怎麼生病的.……當然,後來我們都知道,是德古拉吸了他們的鮮血……但是當時,我們除了把一具具屍體安葬,根本沒有別的辦法!我們的城中,恐懼的心理慢慢蔓延開來!」

  周圍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臉上都是痛苦肅然的神色。這一段歷史,顯然都刻在他們的心頭。

  「直到有一天,我們又埋葬了一位鎮民。那天晚上,也是像昨晚一樣明月高掛。就在我們入睡后,那批惡魔來了!

  最先來的,就是效忠那些惡魔的狼群!我們在睡夢中被屋外的騷動驚醒,出了門才發現,整個城鎮中,到處都是狼!這些狼一點也不怕我們人類,它們的眼中都是地獄的火光,瘋狂地撕咬我們的牲畜!

  我們的牲畜,都是我們用來活命的工具……鎮民們都披上了衣服,拿起鋤頭、木棍和火把出來和它們搏鬥!它們數量如此之多,但我們人也不少!一度,我們以為能將局面控制住了!

  但那時的明月升到了最高。就在我們還在和狼群搏鬥的時候,那些惡魔張著翅膀,越過了丘陵,從空中過來了!

  最先來的,就是那三隻吸血女鬼!

  她們張著翅膀從空中進攻,力大無比,隨意就能把一個人甚至是一匹馬抓到空中丟下!她們一邊攻擊,一邊還在天上嬉笑,這就好像是惡魔之間的一場遊戲一般!

  摔斷了脖子的人和牲畜,被那些狼群一擁而上喝血啃肉,轉瞬就化為不成樣子的殘骨和屍骸……我們.……都很驚慌,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和她們對抗!

  但這還不是全部……就在三隻吸血女鬼和狼群大肆屠殺我們城鎮時,那隻惡魔降臨了!」

  阿倫說到這裡時,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身旁一個上了點年紀、鬍子有些發白的壯漢,眼睛發直,手中的酒杯「噹啷」一聲掉在地下!

  阿倫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去嘲笑他,「那隻惡魔第一次降臨時,我還沒有出生,但是這裡在場的,是有幾個人見過的!

  德古拉!……他悄無聲息就飛到了我們頭上,寬大的雙翼遮住了月光。下面的人都不由自主向天上望去,他就從月亮的陰影中輕飄飄降落到地上。當他降落到地上時,月光又重新灑在他身上,我們能看清:這惡魔裹著黑色的披風、個子很高,皮膚像死人一樣。白的像是從未用過一般的尖牙從他的嘴唇中伸了出來。他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像鮮血一樣通紅!」

  連酒館另一頭聚著跳舞的人群也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阿倫的故事。陸彪目瞪口呆,已經完全融入到了吸血鬼老祖的故事中去,只有羅傑忍住了沒有作聲:哼!德古拉還能是什麼樣子!電影中都不知拍了多少了!阿倫一講起故事,死臭屁的毛病就又開始犯了,好像那天他就在現場一般。

  「德古拉降到地面時,所有人、包括吸血女鬼和狼群,都停下了動作,只剩下還沒死絕的人和牲畜在低聲哀嚎。德古拉走到一個年輕強壯的女人面前……那個可憐人,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地獄惡魔的恐懼已經完全籠罩了她!……德古拉只是揮了揮手,那女人就倒進他懷裡,然後,然後……」

  然後還能有什麼!德古拉吸了她的血!羅傑開始對這故事不耐煩起來,但這一段顯然是鎮民們心頭之痛,周圍沒有人作聲,連陸彪也是聽得如痴如醉,自己也不好發作什麼。

  「那惡魔……德古拉,趴在那可憐人的脖子上吸血……我們眼見那女人漸漸乾癟下去,最終變成一副乾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從那時候起,我們才第一次知道這世上有這種吸血的惡魔。

  惡魔的大軍在天亮前離開了。從那一晚起,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吸血女鬼就會帶著她們的狼群,到鎮上來屠殺。德古拉後來只來過兩次。吸食了三個人的血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羅傑心中有些奇怪:這樣浩浩蕩蕩的吸血鬼和狼群的軍隊,五十年前就出現了,這個鎮子居然沒有被毀掉?

  「它們從五十年前出現,一直是每個月都來嗎?」

  阿倫看了羅傑一眼,「狩魔獵人,你的思路很敏捷。如果它們一直都來的話,幾十年前,這個城鎮就要被屠殺殆盡了!吸血女鬼和她們的狼群,持續來了一年!之後,有整整一年沒有動靜,我們差點以為它們就要銷聲匿跡了!但是一年後,它們又來了!」

  「隔了一年才來?」

  「是的,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一年之後,它們又像之前那樣回到城鎮中來屠殺!這一次,又持續了一年!」

  「奇怪啊……」羅傑皺起眉頭,為什麼這三隻吸血女鬼,是這樣間隔來騷擾鎮民的?「那之後呢?之後又是怎樣?」

  「吸血女鬼第二次騷擾城鎮又持續了一年,之後又是兩年沒有來.……後來我們才發現,它們每進攻這裡一年之後,都會間隔幾年再來這裡!每一次的間隔,都越來越長!直到最近的一次,它們沒有來騷擾,已經有九年了!」

  羅傑低頭算了一下,如果是按照這樣的規律.……「所以說,它們第一次來這裡,是54年前?最近一次,蟄伏了九年?」

  阿倫嘆了一口氣,「正是如此。」

  羅傑心中有點光火:每一次騷擾完一年後都會蟄伏越來越長的時間,那這段時間,你們都幹嘛去了!

  陸彪在一旁忽然問道,「它們每一次蟄伏完回來,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阿倫看了看陸彪,「外貌上沒有什麼不同.……或者是說,它們根本沒有變化!如果按照這裡年紀最長的幾位戰士的描述,它們看上去,反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是因為不斷吸血嗎.……?」羅傑小心問道。

  「很有可能正是如此!不光是外貌上顯得越來越年輕,那三隻吸血女鬼,好像也比過去更殘忍了!無論是體力、速度,吸血的量!」

  「而你們城裡.……防衛的力量也比過去更強了是嗎?」

  阿倫不明所以,皺著眉反問羅傑:「如果我們自己不是變得越來越強,我們的城鎮早就覆滅了!這一次,我們準備了整整九年!一定要把它們消滅乾淨!」

  周圍的壯漢們群情激憤,高聲附和起來!他們噹噹當地敲著手邊的一切,似乎想要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羅傑和陸彪又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有大概,羅傑非常小心地問道,「阿倫,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次,你們還是不能將它們消滅呢?」

  阿倫瞪大眼睛,倏地站了起來,「你敢看不起我們?!昨天可是我們把你們從女鬼手中救了出來的!那一隻女鬼,可是我射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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