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微微笑起來,「你的反應很快。我說了,這只是我的故事。不過你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現在還要作為秘密,不能告訴你。」
陸彪朝羅傑瞪著眼,臉上表情極為不滿:說個故事,還要夾帶私貨?這算什麼?
羅傑喝了口酒,繼續說道,「這個秘密以後再說,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故事吧!外星人的星際艦隊,分散迫降在地球之上。在經歷了一段時期的資源開發之後,他們發現,要取得他們所需的資源重返太空,他們手中的工具,並不足以應付。」
「經過思考,他們放棄了在他們那一代人重返太空的願望,轉而進行地球本地智能的開發,也就是創造人類。他們希望有一天,地球人能夠成長到足夠的高度,將他們重返太空的願望實現。」
「開發人類的過程並不很難,只需要動用他們飛船上現有的基因技術改造智人就可以。各地的外星人通過「遠古通訊手段」——無線電,哈哈!——達成了這個共識,開始了開發智人的工程。在這個過程中,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等等,被分別開發出來,純粹只是基於不同開發者的興趣。但是要開採地球上的資源,卻需要一代代人類的努力。從使用火,到簡單的青銅器的冶鍊,到更重的金屬的開發,機器的運用……一代代人類,在他們的授意之下,開始成長起來。」
「陸彪,你所知的人類史,直到近代,都有外星人參與其中。」
「各國的博物館中,有很多奇形怪狀的人偶或面具造型,那些.……是外星人的樣子嗎?」
「那些?呵呵,那些並不是,外星人和我們現在人類的樣貌極其相似。你所說的那些,倒是我們人類的老祖宗,乃是早期基因工程失敗的結果。陸彪,如果換了你要捏個人偶,或者生個小孩,你想當然地便會希望創造出美麗的形象。那些外星人也是,我們人類的樣貌,乃是按照他們認為的漂亮樣貌來設計的,只不過,在內在器官上,和對方還是有少許不同,這是由』泥人』的底子——智人決定的。」
和造物主一樣.……
陸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羅傑.……你要說地球人是外星人開發,故事這麼編也未嘗不可。宇宙如此廣袤,有地外文明,是很容易被人接受的。那麼,時至今日,這些外星人,是否還在地球上?抑或是他們的後代,留存在地球上?」
「很好,陸彪……那我很高興,你開始接受我的故事。如果你能夠保持這種開放的心態,對於我們接下去的交流,會輕鬆很多。」
「不就是從我朋友這裡聽了一個故事,又能有什麼損失呢?」
「說得好!」羅傑向陸彪舉杯,「既然是朋友之間的促膝而談,我得多拿出點收藏來才是,這才配得上朋友之間的談話。」說著又拿出手機,對著手機說道,「娜娜,老先生今天在家中嗎?讓他到酒窖中,挑瓶好酒,晚上我要和朋友一同享用!」
手機中的娜娜沉默了兩秒,「周師傅今晚做的是中餐,這樣也可以嗎?侍酒師今天沒有在家中,正在香港準備下一季的葡萄酒拍賣會。」
「這樣不是很好嗎?考驗老先生的時候到了!我可不想每個月一百多萬的開銷,請了個徒有其表的老外回來!」
娜娜不再與羅傑爭執,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收了線。
羅傑的酒窖,並不在別墅主樓中,而是在其他別墅的地下室建成。論規模,自然遠遠比不上歐洲的一些城堡和修道院老窖,但無論什麼年代,有錢畢竟是好事。羅傑除了每個月給那位退休的侍酒大師開出高額的工資回報,更重要的是,賦予對方全權設計酒窖和收購藏酒的權利,一切開銷,都不用那位侍酒師操心。這樣的條件,給足了那位老人尊重,使得那位侍酒大師,即便在「退休」之後,仍頻頻出現於各大拍賣行的葡萄酒拍賣會上,瘋狂收購各位藏家手中的珍品以及當季佳釀。假以時日,只怕羅傑這邊的別墅小區地下酒窖,很快就要不夠用了,需要另外找地皮,專門建一座酒窖出來!
羅傑交代完晚餐用酒的事,很快便回到主題上來,「我們剛才說到,外星人開發地球文明。哈哈,我感覺像是再給你補歷史課。那些外星人,開發了不同人種的人類后,經過上千年,終於產生了分歧。」
「你知道,凡是生物,就有壽命。那些外星人的壽命很長,但是無法長到覆蓋人類的文明發展史。他們來的,只是一個艦隊,並沒有足夠的繁衍種群的能力。到了公元前4000年左右,這批人,剩下的人數,全球已不到200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創造出的一批生化人!」
「生化人?」
「是的,用生化人作為他們的代言人。外星族群的人數是如此之少,面臨著嚴峻的選擇:究竟是想方設法將種群延續下去,還是融入到地球本地的文明中?不可避免的,他們之中,出現了分歧。其中一派堅持認為,他們對於地球,只是過客,因此主張將人工智慧延續下去,在背後扶持地球文明的發展,直到有一天,能夠讓星艦有機會返回母星;而另一派,認為返回太空的機會,已經不可能在他們那一代上實現,主張更激進地控制本地文明,成為地球上真正的神。」
「他們仍有可以飛行的星艦嗎?」
羅傑停頓了好幾秒。「有的。我所知的這一切,便是從一艘星艦中獲得。但是你不要問我星艦在哪裡,問了我也不會回答。」
陸彪瞪大眼睛,感覺渾身燥熱起來。而羅傑則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陸彪,你能想象嗎?剛才我提到:能力遠超人類的地外文明,在地球上起了爭執,後果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