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株青色的藤蔓
等幾人爬上了山,天已經黑了下來,雨依舊沒有停下;只是稍微小了一些,尋著記憶,邵陽帶著幾人抹黑前進。
手電筒和手機燈光微弱,視線極差,而張木清的背部越來越痛,險些腳下一滑,就從山頭滾落下去,幸好修樺反應極快地拉住了他。
修樺拉住張木清的手,只覺得似乎拉住了一團火;修樺心裡一驚,怎的這麼嚴重還不說出來!而被修樺拉住的張木清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修樺連忙將其接住,邵陽也發現了異常,連忙回身,查看張木清的情況。
「怎麼突然燒得這麼嚴重?」張木清的身體說差也不是很差,難道是之前的傷口出了問題;但是在這雨幕之下,也無法查看張木清的傷口。
「不知道,你把這包帶著,我抱著他。」修樺將肩上的包遞給邵陽,將手中的兩隻土撥鼠也放了下來,「此處之後就是下山,你們跟著邵陽慢慢走,我先將他帶下去,再回來接你們。」
土撥鼠揮了揮爪子,示意沒事,夜晚它們的視力反倒不受影響,只怕比邵陽跑的還快。
於是修樺抱著張木清便急速下山,也不需要照亮;黑夜裡的修樺,反應極快,步伐也走得很穩。
沒多久便到了山腳之下,之前張木清兩人開來的車還在此處,然而此處也再無半個人影,瀝青的路面也更加荒涼,更加殘破。
修樺在包中找到車鑰匙,將車門打開,把張木清放在後座,又將他那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熟練地打開後備箱拿出一條毛毯,把張木清裹了起來。
這才又進入雨幕之中,去接邵陽他們。
並未耽擱太久,幾人幾鼠便上了車,邵陽開車,修樺在後座照看張木清;在一路的顛簸之中,張木清總算醒了過來。
「修樺,你幫我看看我背上的傷口.……」張木清想動也動不了,背上的疼痛讓他只想昏睡過去。
「好。」修樺將裹得嚴嚴實實的毛毯拿開,直接將張木清翻了個面,也不用脫衣服,直接用那尖銳的指甲將背部的衣服劃開。
這一劃開,只讓修樺震驚到難以言語,只見張木清的傷口處長著一顆類似藤蔓一樣的東西,只是這藤蔓似乎是將傷口給做了縫合,把原本裂開的傷口遮了嚴嚴實實。
難怪會痛到難以忍受,畢竟無麻藥縫合傷口,那肯定疼到難以忍受的,何況張木清本就怕疼!
「你這傷口.……被一株藤蔓貫穿了,這藤蔓的根部將傷口做了縫合.……」修樺不知該如何描述,說是一株藤蔓,但它卻像是一株青色藤蔓的紋身,而且這紋身還會移動!
它的根部細長,長在傷口之處,它像個藝術家一樣,將原本已經撕裂的傷口做了縫合,但是伸手去摸卻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聽起來像一株寄生植物。」張木清反倒淡定了,他在這之前就感覺到傷口有些異常,但是反手去摸卻沒有發現異常,只是感覺那東西生長在皮肉之中,讓人痛到難以忍受!
「或許。」看著那猶如刺青,卻在張木清的背部遊走著的藤蔓,確實說不清楚它是不是植物。
張木清不再說話,又昏睡了過去,而他那背部的藤蔓也如同休眠了一般,不再動彈。
修樺見無法將著藤蔓取出,也只得為張木清蓋好毛毯,讓他好好休息。
邵陽蹙眉,小聲說道:「我白日里給他清理過傷口,都沒有發現有那麼奇怪的東西……」
修樺搖頭,「不知道是何緣故,或許只是一種異變,而不是真的被什麼植物寄生,也說不清是好是壞。」
這車行駛了三個小時之後總算回到了青山腳下,邵陽直接將車開進了院子里;而院外本在之前搬來了許多人家暫居的,現如今卻一個人也沒有。
而別墅里的人也少了許多,只剩下薛閣和查靈兒。
薛閣見著幾人回來,直接披上衣服就下了樓,「木清這是怎麼了?」
張木清昏睡了一路,直到此刻都還沒有蘇醒;而薛閣先是看到長著翅膀的修樺,心中一驚;然後就被昏睡的張木清吸引了過去。
「他……這一路太累,所以睡著了。」修樺將張木清抱下車來,「他房間在哪裡?」
「我帶你去。」薛閣雖說不信,卻也不再多問。
張糰子和張團團看著修樺將張木清抱回了屋裡,他們兩個則是帶著一群鼴鼠和土撥鼠在一樓門口處擦乾淨了爪子,然後再去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張糰子拿出幾塊乾淨的毛毯,讓它們擦一下自己的毛。
「哇,你們這窩真好看!」土撥鼠一看著整個房間的,眼神里都是一陣羨慕。
「你們爸爸對你們真好!」土撥鼠二拿著毛巾搭在自己的頭上。
「我也想要一個人類的爸爸。」土撥鼠三說道。
「什麼叫你想要的一個人類爸爸?我對你不好嗎?」土撥鼠一拍土撥鼠三一爪子。
「爸!爸!我錯了!你別打了。」土撥鼠三連忙認錯,惹得其他鼠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所有的人類都很好,只是恰好我們的爸爸很好。」張團團正頂著一塊青色的毛巾,擦著自己的毛,然後它熟悉地打開一旁專門為他和糰子安置的吹風機,開始吹起毛髮來。
「就是,有些人類可壞了!」翠翠和盈盈站在一旁的架子上,把自己的一隻腳伸了出來。
「我們這腳上的傷疤就是被一個人類用魚線勒出來的,他還會拔我們的羽毛。」
「真可怕!」幾鼠全都瞪大了眼睛。
「對啊,要不是遇到糰子他們爸爸,我們可能都不在了.……」盈盈飛到糰子身邊,用頭碰了碰糰子的下巴。
幾隻勞累了一夜的毛糰子,擦乾了身體之後,便都睡在了糰子他們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