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是你哥哥
或許是張糰子的體質不錯,那麼重的傷,不過躺了三天就好了一大半了,又或許能恢復這麼快也和現在異常的天氣有關;似乎這異常的天氣提高了動物們的智商,也提高了他們的體質,那個能自己打開房門的大蛇就是最好的證明!
三天過去,大雨一直沒有停歇,城市低處都已經被雨水灌滿;張木清他們此處,幸而是在郊外,而且地勢較高,後上又全是大樹,反倒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
他們唯一的煩惱就是那院中的草坪了,不,已經不能說那是草坪了,小草已經長到成人小腿一般高。而院牆外剛剛種下的薔薇也長高了許多,似乎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爬滿圍牆了。
而剛剛恢復的張糰子,只能短距離移動一下;此刻他正趴在窗檯邊上的小平台上,看著玻璃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往下滑落。
張團團將一旁的小毯子拖過來蓋在他的身上,看著毛還未長起來的張糰子,他忍不住問道:「唧唧.……當時你不害怕嗎?為什麼要幫我擋住那條大蛇?」
張糰子:「.……唧唧因為我是哥哥,作為哥哥要保護自己的弟弟。」
張團團:「為什麼你是哥哥?唧.……」
張糰子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張團團:「當然是因為你小啊,爸爸說你比我小了兩個月呢。」
張團團:「才不是,他被那個老太婆騙了!!唧唧.……還有你怎麼叫他爸爸了,你不是都只當他是鏟屎官嗎?」
張糰子動了動自己的小爪子,他的指甲被張木清修剪打磨過,看起來不像張團團的那麼尖銳,「那天你們過來救我的時候,我還有意識,我看到了,看到他哭了……唧唧……,當一個平時不愛哭的人為你哭了,那他是真的很愛很愛你,所以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他的兒子在養.……,不是說說而已,所以我應該叫他爸爸。」
張團團:「嗯,他值得你叫他一聲爸爸。」
張糰子:「唧唧.……當然他也是你爸爸,我是你哥哥,你也叫我一聲哥哥吧。」
張團團看著張糰子眼中的期盼,算了,你開心就好,「.……唧唧……哥哥。」
張糰子眼中滿是滿足:「嗯,團團真乖。」
張團團無奈,卻也心甘情願,誰讓這隻鼠這麼會撒嬌呢?!何況他還救過自己的命。
忽然窗外飛來兩隻虎皮鸚鵡,鸚鵡的羽毛被雨水打濕了,野生的虎皮鸚鵡一般是群居的,正常都是二十隻左右,而它們只有兩隻,看起來不像是野生的,又或許是和同伴走散了?
張糰子好奇的看著停留在窗檯外面躲雨的兩隻鸚鵡,「唧唧.……有翅膀真好……」
張團團看著正在梳理羽毛的兩隻鸚鵡,突然看到它們的腹部竟然掉了許多羽毛,看起來都有一些禿了,雙腳也都是紅色的傷痕,像是被魚線綁住之後不斷掙扎造成的。
果然仔細去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傷口處還綁著一根魚線,魚線已經緊緊勒進肉中,讓它們的腳都有些瘸,又因為一直泡在雨水之中,它們的傷口微微有些發炎,如果沒有人給它們處理的話,它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張糰子也看到了對方的傷口,「唧唧.……它們的腳.……受傷了。」
張團團點頭,突然將窗檯右下角的小門打開,這是張木清為他們改裝的,一個很小的門,團團可以就自己開和關的。
開門出去就是兩隻鸚鵡停留的地方,這裡並不是完全淋不到雨,只是雨水稍微少一些而已。
張團團打開小門,「唧唧.……你們進來休息嗎?」
兩隻小小鸚鵡對視了一眼,出於對人類的害怕,並不想進去,張團團也看出兩隻鸚鵡的猶豫。
他站直身體,用他的小短腿指了指對方的腳,「你們的傷口必須要處理一下,這樣下去不行的。」
兩隻鸚鵡對視了一眼,小心走進門內,剛走進那道小小的門,屋裡溫暖的氣息讓它們覺得格外的舒適,一直冰冷的身體也開始慢慢回暖。
兩隻小小的鸚鵡小心翼翼,不讓身上的水滴落到張糰子的小毛毯上,又小聲說了聲謝謝。
是那種人類可以聽懂的聲音,果然這兩隻不是野生的鸚鵡,應該是哪個人類養過的,並讓它們學會了人類說話;而且這個人可能還是個虐待狂。
張糰子聽著兩隻鸚鵡竟然會像人一樣生活化,覺得很是稀奇,他並不知道有些動物是可以學人類說話的。
看著兩隻小鸚鵡身上還滴落著雨水,他便起身將身上的小毛毯推了過去,示意他們擦一擦身上的雨水。
「唧唧.……沒關係,你們用吧,爸爸給我準備了很多小毛巾的。」果然張團團已經又抬了一塊淡藍色的小毛毯上來,只是因為腿太短,總是走一步就踩一下小毛毯,好在這個房間里都打理的很乾凈。
張團團輕輕將小毛毯搭在張糰子的背上,畢竟最近天氣比較涼快,張糰子的毛也沒有長起來,身體也沒有恢復,需要注意保暖。
張糰子乖巧地趴下,看著兩隻小鸚鵡為彼此擦著羽毛上的水滴,任由團團將毛毯搭在自己的背上。
等到中午十二點。
張木清總算從實驗室中出來了,他最近在研究那些植物,想要知道它們為何會長得那麼快。不過經過三天的研究,也沒有找到原因,似乎它們就是單純地吸收了某種超級營養液一般,也並沒有出現其他的變異。
離開實驗室的張木清直接來到了張糰子他們的小房間中。
聽到開門的聲音,兩隻小鸚鵡就想離開,可是玻璃門已經被張團團關上,它們想要打開玻璃門,卻已經來不及了,張木清已經走到它們面前。
張木清看著警惕的兩隻小鸚鵡,也沒有管它們,只是淡定地查看了一下張糰子的傷,再將他抱回到吃飯的地方。原來張木清已經給他準備好了一小杯溫牛奶,純白色的牛奶很是香醇。
張糰子乖乖開始喝起牛奶,直到喝了一大半才停下來。
張木清摸了摸張糰子的頭,「怎麼又只喝這麼一點,你要多喝點,才能恢復的快。」
張糰子撒嬌一般用頭頂了頂張木清的手,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張木清的手指。
張木清笑的眯起了眼睛,心裡卻想起了那個人,那個和張糰子完全不一樣,他膽子很大,猶如渾身帶刺的小野貓,是他唯一一個聊的來的知音。
他想起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的話,『木清,醫生說我得到絕症,活不了幾天了,不過在這之前能遇到你真好,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難得的笑了。
自己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呢,怎麼可以忘了他;若是連他都忘記了對方,那這個世界就沒人能夠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