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樣說,於金鬥還是有些重男輕女的傳統觀念。這是無法更改的。對於這個女兒的感情雖然很好,但他還是不能讓於芳芳接管他的事業。因為他的事業必須永遠姓於。這是他始終牢牢堅持的原則。因為於芳芳接手的話,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改旗易幟了。這是於金鬥根本無法接受的事實,當然了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現任妻子又給他於家添了一個男丁。這讓於金鬥仿佛看到了希望。看來他的事業終於有接班人了。那就是他的兒子於大業。說起這個兒子於金鬥非常喜歡。每天隻要從公司回到家裏第一時間就去看看兒子,這個時候的繈褓裏的嬰兒會衝他開心的笑一下,於金鬥心裏甭提有多甜了。比喝糖水都甜。王子惠更是分外高興。俗話說的好,母以子為貴,這個時候的王子惠就是於金鬥眼裏的聖母一樣。於金鬥心裏十分的清楚,這一切都是王子惠的功勞。於芳芳已經從外國回來有一段日子了,可一直賦閑在家。整天無所事事。而於金鬥就像沒事人似的。根本從來都談及關於女兒的工作問題。這讓於芳芳感到十分納悶。看來父親於金鬥是別有用心。於是她就找到了方劍,也就是她的舅舅。當方劍聽完了她的一番話也感到十分的震驚。這個於金鬥看來是根本不想把公司交給這個女兒,很明顯是準備留給他的那個兒子。這也是方劍最擔心的地方。這還了得,這要是當真把公司都交給那個兒子的話,恐怕以後這個外甥女沒有好果子吃是一定的了。因為她在於家根本毫無地位可言。就算是於金鬥有一些安排,但那也隻是杯水車薪,與偌大的公司比起來那些錢財算得了什麽呢?現在他的妹妹已經不在人世了,他這個舅舅對這件事情絕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於芳芳是他的唯一的外甥女。方劍能不有所考慮麽。剛好妻子章曉蓉從國外趕了回來。方劍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舉辦了一次非常隆重的家宴。當然了於金鬥一家子都要參加的,但王子惠推脫有事沒有參加,這正好讓方劍如願以償。正好可以和於金鬥說說外甥女的事情。其實王子惠是故意不去的,因為方劍對她不是十分的友善。或許是搶占了原本屬於他的妹妹的位置。這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這樣的場合還不如不去呢,省的給自己找不痛快。她對上次的事情還一直耿耿於懷呢。本來也不屬於她的宴會,尤其是麵對那個於芳芳,於芳芳從來都不拿睜眼瞧她,王子惠親眼所見。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可這個於金鬥卻千方百計的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按著於金鬥的想法於芳芳怎麽也要叫她一聲阿姨吧,至於叫媽那就完全不可能了。但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吧。就是這樣於芳芳死活都不答應。而且在公開的場合裏讓王子惠出醜難堪。所以王子惠十分討厭這個所謂的女兒。於金鬥終於忙活完了手裏的工作,於是就讓司機送他去了方劍的家裏。十分難得是方劍的妻子也在家裏。她剛剛從國外回來。平時這個女人十分的繁忙。所以於金鬥很少見到她。於芳芳早早就去了舅舅的家裏,此時正和那個表哥膩在一個房間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總之在客廳裏能聽見嬉笑打鬧的動靜。章曉蓉和保姆正在廚房裏忙活著,當然了她更多的是在旁邊指導。這是眾所周知的。因為這個章曉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食家,但她從來都不自己親自下廚。客廳裏,方劍和於金鬥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因為他們之間看起來還十分疏遠十分冷淡。“最近工作忙不忙,你不要累到自己。不服老是不行的。”方劍正在努力的尋找著話題。“還湊合吧,我哪裏老了,我怎麽沒感覺到。”於金鬥笑著說道。這個時候方劍還是感覺到一絲冷意。但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那就好,我就不行了,看來我真的老了。是時候該給年輕人有些機會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方劍意味深長的說道,於金鬥當然聽出來他的意思。“你還算有自知之明,我可跟你沒法比。”於金鬥話裏有話的說道,當然了對於他的意思方劍是明白的,這個於金鬥話裏所指的就是他在兒子的問題上比不上方劍,因為方劍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兒子,就是方文博。方劍略微笑了笑。端起茶碗放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又把茶碗放到了茶幾上麵。“可你有這麽漂亮的女兒啊。俗話說得好,誰說女子不如男,要我看芳芳這孩子比我家那小子可強多了。老於你別不知足。”方劍故意這樣說道,同時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的掃了他一眼。方劍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高手。此時的於金鬥麵無表情。而是朝著方文博的方劍望了望,然後低下了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同時手裏把玩著茶碗。“我看未必,女兒早晚都要嫁人的,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怎麽能跟兒子相提並論呢。你可別忘了於家可不想改旗易幟。”於金鬥說完仰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方劍也隻好陪著笑了笑。“我怎麽聽你的意思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呢,這可不太好。都什麽年代了,這個觀念一定要改改啊。”方劍笑著說道。“我終於知道古代人的做法還是十分正確的。傳男不傳女還是有事實依據的。”於金鬥又說道。“少來了,那是什麽年代。現在是什麽時代,這兩者能一樣麽?男女平等。”方劍趕緊說道。看來果然讓他給猜中了,這個於金鬥根本不打算把公司交給女兒於芳芳。怪不得一直不給女兒安排差事呢。用他的話說女兒早晚都是別人家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在她的身上投入過多的資本。當然了就算讓他出錢養著這個女兒他都連眼皮不帶眨一下的。他是有這個條件的。方劍當然相信他的實力。但這樣的話,於芳芳就是一個擺設。可想而知最終得到實惠的就是王子惠母子倆。這是方劍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他此
時仿佛看到了那一張白皙粉嫩的臉蛋,正是王子惠的。王子惠這個人別的嗜好沒有,就是特別注重她的皮膚。幾乎是美容會所裏的常客。這是方劍最看不慣的地方。這個女人每天都泡在那個吃錢的場所裏。對於這些於金鬥就跟看不見似的,或是裝作看不見似的。每次王子惠見到他的一句話就是沒錢了。於金鬥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似乎她不說這句話反而就不正常了。直到有一天這個王子惠突然脫口而出他沒錢了,於金鬥感到十分納悶。他是誰?他和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關係呢?“不,哎,我沒錢了。”王子惠趕緊解釋道。“他是誰?你給我說清楚了。”於金鬥不依不饒。這個時候王子惠故意撅起嘴巴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還有完沒完,他是我的相好的。一個帥哥。這回你總算滿意了吧。”王子惠輕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同時轉過身去不理睬他了。於金鬥一看這陣勢就打消了所有的疑慮,他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一下子就抱住了這個女人,同時送上了硬硬的胡茬。王子惠趕忙躲閃著。同時用一隻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刮臉了麽?你想弄死人家麽?”王子惠風情萬種的說道,這句話說得於金鬥心裏怪癢癢的。“我就要弄死你。”於金鬥幹脆整個人撲了上去。接下來就可想而知了,王子惠溫柔的就像一隻小綿羊一般。任由這個男人占領每一寸土地……當然了,最後王子惠每每得逞。這就是方劍眼中的王子惠。這個女人根本沒法和妹妹方怡相比。這是毋庸置疑的。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是同路中人。至於和他的妻子章曉蓉比起來更是相差甚遠。王子惠是一個美麗而庸俗的女人。這是方劍的想法和觀點。很快一切都準備完畢,一家人圍坐在桌子跟前。房間裏放著輕柔曼妙的樂曲,這是古老的唱片機發出來的,當然了這也是方劍多年養成的習慣。他喜歡這種古老的發聲設備。女兒於芳芳坐在舅舅方劍的身邊,而侄子卻坐在於金鬥的身邊。章曉蓉最後坐到了這兩個大男人的中間,這樣的座次看起來十分別扭。但也隻能這樣將就一下了。很顯然章曉蓉是唱白臉的那個人。她的作用就是和稀泥。而方劍自然就是唱黑臉的。夫唱婦隨做的非常精準到位,這不得不讓於金鬥十分佩服。於金鬥對方劍的心思還是懂得的。這也很正常,畢竟人家是女兒的舅舅。一切都是為於芳芳考慮的。畢竟於芳芳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這自然是無可厚非的。章曉蓉對這個外甥女也非常喜歡,這也和她沒有女兒有很大的關係。每當於芳芳喊她舅母的時候她都非常高興。這個於芳芳就跟她的女兒一般。而且看起來和她也格外親熱。當然了很大的原因是源於舅舅方劍的。於芳芳和方劍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無論眉宇之間還是舉手投足。這也是遺傳的作用吧。目前這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