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賜死
許尤月雙腳邁步,一點點挪向大夫人,走到大夫人麵前,慢慢蹲下身,聲音顫抖微微開口:“母親!你,你到底做了什麽!惹怒,父親生氣!你,你快去向父親承認錯誤,父親會原諒你。”
許尤月的話,倒是讓大夫人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根本無法停止下來,臉色變得也越發蒼白無力,嘴唇已經不見一絲絲血色,瘦弱蒼白,枯瘦的雙手顫抖,不停的推開許尤月:“尤月,聽娘的話快點走,快點離開這裏,不要聽不要停,快點走。”
許尤月被大夫人推的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心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地板上透露的寒意,還是大夫人的態度讓許南晴的心裏產生懷疑,她的身子,突然冷的越發厲害,甚至身體顫抖牙齒都在微微打顫。
“母親,我不走我不走,你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父親為何如此生氣!母親為何說你是····”許尤月拚命搖著頭,拉著大夫人的雙手。
“許南晴,那就由你來告訴你二姐到底是怎麽回事,想必這件事情你也很清楚。”丞相心痛至極沒想到自己相敬如賓的妻子,竟然背地裏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妻子竟然這般不知廉恥,全然不想後果,竟然與人私通懷有身孕。
作為一個丈夫許丞相是殘忍的,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做出這種事情。許南晴緊閉著雙唇,並沒有言語,即便是家規伺候,這樣的消息,許南晴也不想由自己的嘴裏說出來。
許尤月看著眾人鴉雀無聲,心中好似有刀子一般戳她的心口,心中千般疑惑卻沒人解答。
“好,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說,一個個的都不說是嗎?真是好樣的,既然你們什麽都不說,那麽就讓大夫你來告訴二小姐,你給大夫人診斷出了什麽結果,快點說。”許丞相抬起手指向大夫,嚴厲訴說。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大夫,猛然一驚,然後唯唯諾諾開口,聲音細如蚊訥:“大夫人,是,是喜脈。丞相大人饒命啊,草民是按照您的指示給大夫人診脈,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還望丞相大人不要殺我滅口,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還請大人相信草民,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許尤月的心在大夫說出話的一瞬間,就好似掉進了冰窟窿裏,水冰冷深不見底,身體就一直往下墜落,看不到盡頭沒有陽光,隻覺得寒氣濃重,可以將整個人凍成冰塊。
“喜脈!喜脈!為什麽是喜脈?”許尤月不敢置信搖頭一遍遍重複,她清楚了然得很,父親既然可以讓母親像犯人一樣會在堂下,那母親腹中的孩子,一定不是父親的。
如此這樣一來,這孩子不是父親的,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母親竟然紅杏出牆,那就是給父親戴了一頂綠帽子。
許尤月知道自己母親將會麵臨什麽,結局會如何!三尺白綾!一杯毒酒!杖罰而死!心中開始泛起陣陣寒意,但更多的確實悲哀與羞愧。
她萬萬沒有想到養育自己多年的母親,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在這個家裏雖然知道母親不受寵,但是父親依舊對她禮讓,相敬如賓給她足夠的顏麵還是至高無上當家主母,可是紅杏出牆這種事情倒是讓許尤月心寒。紅杏出牆之人是莫大的恥辱,還是對於一個已經有兩個孩子的女人。
看著眼前的婦人,許尤月隻覺得太過於陌生,好像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將自己養大寵愛自己的母親,而是一個紅杏出牆不知羞恥的蕩婦。
眼眶中的淚水開始打圈,許尤月脆弱的心靈,因為今日承受了如此多的打擊,庫房失火,父親不再寵愛,母親現在卻又出軌懷有身孕,而最寵愛自己的大姐也遠嫁不在身邊,現在真的算是孤苦伶仃一人,身邊無一人能夠依靠。
這所有經曆的一切,在猛烈衝擊著她的神經,實在已經再也無力承受,身子沉重,漸漸閉上雙眼,在眾人麵前昏過去。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尤月,我的女兒。”大夫人見自己女兒攤到在地上,哭喊著撲倒在許尤月麵前,但是卻被二夫人搶先一步,一把推開她。
“拿來你的髒手,厚顏無恥的女人,你會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做這種羞恥事情之前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兩個女兒,她們以後將如何自處。你現在可千萬別用你的髒手,玷汙了我們許家的孩子!”
這一句話深深刺痛大夫人心,好似鋒利的刀劍,將大夫人狠狠刺死。
“莫寒,快點你二姐暈倒了,先把她抱回房間休息。這孩子經曆了太多,也不知道醒來之後會如何!”
許莫寒上前,臉上麵無表情從二夫人手中接過許尤月,走出大廳。
大廳中央,許南晴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態度一語不發,她知道自己現在也多半會被牽連。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若是把大夫人看做罪犯,那麽許南晴就是窩藏罪犯的幫凶。
她縱然顧念到大姐許尤星幫助過對待自己如親姐妹,但是也想到自己母親和自己弟弟。想著自己弟弟心裏就更加擔心,在丞相府到處都是爭鬥,當李氏快要臨盆是特地讓皇軒命人安排,悄無聲息生下孩子在送到府裏,暗中派人保護。
許丞相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弄得如此隆重,世人隻知道丞相府的三夫人生下一子,但是卻不知道是何模樣。最讓許南晴擔心的是害怕母親和弟弟遭人算計,特來姐母親會軒王府靜養。
看著自己母親一臉擔憂看著自己,許南晴知道自己讓她擔驚受怕了。
許南晴心裏也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在出來替大夫人說上任何一句求饒的話,怕是下場不會比大夫人好多少,也許會把所有的怒火撒到許南晴一人身上。
正當許丞相命人取來鴆酒賜給大夫人的時候,許南晴心裏很想阻攔,但是礙於自己身份還有母親,現在也隻能做一個冷眼旁觀這,默不作聲看著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