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港口的戴娜小姐
待三人到達港口,已經上午十點鐘了,還沒吃完早餐就匆匆出門的戈多感覺腹中空空,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不過港口這裡也就只有一家小餐廳,大多是些港口的工作人員以及暫時回不去家的漁民去吃。這時候還沒開門。
由於事關戈多的大筆錢,所以顯得很是上心。看到沒飯吃,也就一馬當先,身先士卒,死而後已的在前面帶路。令身後的荷馬有些跟不上趟,時而停下腳步用手捂胸口,氣喘吁吁的說:「小比~小比爾,你慢點。。慢點。。。我跟不上。」
戈多這才停下腳步,等了荷馬一會兒。
而羅恩對此事顯得不那麼上心,但是也跟著戈多身後亦步亦趨,這讓戈多有些不滿,心想:「羅恩警官不是對港口熟悉嗎,也不知道在前面帶路,我怎麼知道怎麼調查啊。」
於是微皺眉頭,思索狀的向羅恩問道:「警官,我們要從哪裡開始呢?」
「嗯,當然是當事人家裡,先去巴克家,剛才不是聽那個~~額。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羅恩看向荷馬問道。
「大人,我叫荷馬,您叫我河馬就好。」
戈多才知道,這感情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外號。怪不得別人喊他也沒生氣。
「好吧,荷馬先生。」羅恩對荷馬微微點頭,又轉過頭繼續說道:「剛才聽這位荷馬先生說早上聽巴克的母親說巴克以及幾個年輕人一起出海失蹤了?」
「沒錯,大人。這是我的預測。」荷馬謙卑的躬身說道。
其實這讓戈多有點不爽,也可能是對羅恩的些許不滿導致的刻板印象。覺得荷馬不應該如此的,對待別人保持應有的禮貌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拿出一副奴才的面孔低三下四呢?生而為人不應該是平等的嗎?
好吧,可能在這個世界並不是如此,哎。
面對荷馬的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羅恩竟沒流露出一點不舒適的感覺,彷彿就應該如此,這也讓戈多一陣膈應。「天生的高貴嗎?呵。」
「和我想的差不多,大概就是如此了。那我們就直接去巴克家再詢問下就行了,走吧,荷馬在前面帶路吧。」羅恩摸了摸下巴,又伸手指指荷馬,讓他走前面。
「好的,大人,巴克家離這裡並不遠,很快就到。」荷馬順著路指向前方。
「我想我們應該先去港口看看我的船,尋找一下線索,你覺得呢?羅恩警官?」戈多提出了異議。畢竟這起案件並不是像尋常一樣簡單的,這關係到戈多的船。
羅恩抬頭思索了一下,「嗯,也有點道理。」然後問向前面帶路的荷馬,「去港口路過巴克家嗎?」
「路過的,大人,巴克家就在路邊上。」荷馬在前面一邊走著路,一邊側過頭回答羅恩。
「那我們就先去巴克家吧,這樣順路,免得來回跑。大概的情況反正都了解了,你的船也確實失蹤了,再去找什麼線索,也就那樣了。」羅恩,回過頭來向戈多說道。
什麼叫也就那樣了,你給我說清楚。萬一巴克把我的船開到了不遠的地方,荷馬給我看錯了呢?萬一巴克留下什麼證據了呢,證明是巴克偷走的船呢,那我不就可以要賠償了嗎?萬一,萬一······是吧。
戈多皺著眉頭,有些不情願,覺得這社會警察實在是慢慢騰騰的,而且也不重視人民的財產,還沒專業偵查素質。就連失蹤幾個人都顯得沒什麼事一樣,見怪不怪。和我上一世的警察根本沒法比。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戈多越想越氣。最後一言不發的跟著羅恩在後面和生悶氣。
「到了,巴克家。」荷馬卑微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
戈多突然明白荷馬為什麼佝僂著身子了。之前在政府工作,沒有重體力怎麼會駝背呢?恐怕是長期卑躬吧,到最後還落得妻離子散,打漁度日的結局。難道舔狗真的一無所有?
荷馬在羅恩的示意下前去輕敲房門,砰、砰、砰。房裡傳來帶著哭腔的女聲,顯得有些沙啞,「誰啊?」
「是我,河馬。」
房門從裡面被打開,漏出一條狹長的縫,裡面是一隻帶著血絲的眼睛。
她看到是荷馬帶著一名警察到了自己家,徹底打開房門。房間里很是陰暗,戈多想不到竟然沒有一絲的陽關透過這木質小房子進入裡面。連燈都沒點。
外界強烈的光線照的屋裡的兩個女人眯起雙眼,用手遮擋著突如其來的光明。
戈多看到這一老一少感到有些熟悉。仔細想想好像是之前見過。竟是戈多第一次去三和人才市場時候見到的那兩個個夜鶯。讓戈多還有點印象,畢竟白天出沒的夜鶯十分少見呢。
這該就是荷馬所說的那些可憐的妻子了,連帶著女兒也被拖入深淵。
等到兩個女人適應了光線,荷馬才開口道:「這位是羅恩警官。」又伸手指指戈多,「小比爾,你們認識的。」
巴克太太看到戈多一下子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他看,好像要把戈多活生生的吃掉。
「我還是先出去吧,也許會比較好。我先去港口看一下我的船,找找線索。」戈多看到這一幕,皺皺眉頭,對著羅恩說道。
羅恩用身體擋住戈多贊成道:「也好,看來這裡確實不歡迎你。」
然後對前面的巴克太太說道:「你好,我是羅恩。」他聽到戈多在後面逐漸遠去的腳步。微微笑著對巴克太太繼續說:「我們今天接到比爾先生的報警,稱你的兒子以及幾位同齡的年輕人失蹤了?」
巴克太太回過頭,坐在那張破破舊舊的床上,看著羅恩站在門口,就像是個聖人,惡狠狠的說:「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
難道我問的不夠直白嗎?羅恩也噎住了之後的話,等了一會才又說道:「我想詢問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已確認巴克是否真的失蹤了。也許他只是在外面躲起來了?」
「你不就是想問巴克是不是偷了船跑了嗎?直說不就完了。」巴克太太顯得有些歇斯底里,大聲的咆哮道。「我告訴你,那是我家的船,巴克的船,戈多那卑鄙無恥的混蛋,婊子養的賤種已經把它送給巴克了。然後又無恥的搶了回去,這是搶劫,你知道嗎?搶劫。」
羅恩看著巴克太太的情緒太過於激烈,皺著眉頭也有些生氣:「我想你搞錯了我的意思,我沒說這些,我只是想問問巴克是否失蹤了。如果失蹤了那還有誰和他一起。」
「誰?不知道,你去問那邊的大樹吧。或許它能告訴你。」巴克太太有冷淡了下來,看也沒看羅恩一眼。
羅恩一皺眉頭,對巴克太太一會冷淡一會激烈的情緒既無奈又有頗多的氣憤,決定回去直接就說巴克失蹤在了迷霧海就完了。於是一回頭,對著荷馬說:「走,我們去問問那棵樹。」
荷馬目瞪口呆,心想「真有你的。」
「你知道巴克平時和誰玩的比較好嗎?」羅恩走到馬克樹下,腳踩著那棵樹的歪脖子。
荷馬思考了一會,說道:「喬治,還有奎恩、之前還有小比爾。」
「這麼說來,戈多和巴克本來就是好友?那怎麼反目成仇了。」羅恩不解的問道。
「哎~~~他那個媽唄。總是當著眾人說什麼比爾家發了大財,就應該給我們一份,什麼比爾家買了新船,我們也要去開開。還鼓動著眾人一起去迷霧海打撈金子。」荷馬低頭唉聲嘆氣的說道。
嗯?這還有意外收穫?「那這麼說,就是巴克太太傳出來的比爾家從迷霧海撈出寶藏了?」
「是這樣沒錯,本來就是說撈了塊金子,誰知道越傳越離譜了。就連第五紀元的財寶都傳出來了。要是真的有那種財寶,比爾家才住在希頓街?」荷馬補充道。
「也就是巴克太太傳出來這些話,好多人才去迷霧海打撈什麼寶藏,結果都沒回來,最後連巴克都沒抵擋住誘惑。哎~~~老老實實的打漁多好。」荷馬又開始了那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我明白了,我們先去喬治家,再去奎恩家看看,也許有什麼收穫。」羅恩點了點頭,站直身體,「帶路。」
「好的,大人。」
戈多順著路走向港口,決定找漁船管理處討個說法,怎麼看得船啊,這也能沒了。
路上倒是沒昨天那麼熱鬧,大概是大家都出海,或者工作去了。戈多直奔港口而去。到昨天戈多的船停靠的位置,果然看到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截割斷的繩子孤零零的垂在碼頭上。
戈多環顧了一圈:「真是乾淨,啥都沒有,雖然我也沒什麼偵查的能力,但是這也太乾淨了。沒有什麼鑰匙扣之類的嗎?不應該啊。」
戈多悶悶的在那個地方左轉轉右轉轉,看了一遍又一遍,摸著碼頭的木柵欄仔細的觀察。當真是連根毛都沒有,就算是有也被海風吹沒了。
「哎。」戈多無奈的仰頭嘆息,決定去港口的船舶管理處問問。
在戈多印象里這些地方都應該有才對,收費幫忙管理船舶,大概就是看場子的,看燈塔的。好歹也是個城市的港口啊。
戈多『左顧右盼』看到遠處有一棟兩層的建築,也就哪裡有一棟建築了,旁邊的海面上還建著一座燈塔。戈多估計這那肯定就是船舶的管理處了。戈多繞過岸邊的諸多木桶,走在吱吱呀呀的木質過道上,走向那座雙層的精美小樓。
說是精美,其實也就是比起港口區的其他建築來說的,和警察廳那座三層的石質小樓根本沒法比。
戈多走進那座建築,看到前台有著無精打採的褐色頭髮女性在哪裡看著不知名報紙。
戈多走過去,敲敲桌子,砰砰。打擾了那位美女興緻。
「奧~~誰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領導來了。」她撫了撫自己的胸,有些輕靈的聲音傳出來。就像是個孩子。
竟然還是個標緻的小美女。戈多有些沒想到,他還以為是個大媽會坐在這裡呢,微笑著說道:「抱歉,打擾了。」頗有些打趣的意味在裡面。
「請問什麼事?關於船舶的事我可以幫你,如果是吃飯,抱歉,出門左拐再右拐。哈利夫人的茶餐廳。那是我媽媽開的,味道好極了。」那輕靈的聲音傳到戈多的耳朵里,顯得很是自豪。
「哈哈,是關於船舶的事。」這小美女說的話讓戈多也不由得笑出來,「你還挺會給你媽媽拉生意的。那你應該就是小哈利了?」
「那可不。我叫戴娜·哈利,別叫我哈利,叫我戴娜。」自豪的指指自己說道。
「好吧,戴娜。那為什麼呢?」戈多又開口問道。
戴娜抬起屁股向前湊過身子,小聲說道:「哈利是個男孩子的名字,我怎麼能叫呢?」然後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好吧好吧,戴娜。我叫戈多,戈多·比爾博特。你叫我戈多或者比爾都行」戈多自我介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