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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審問

  「是是是……葉師兄您教訓的對,這次是我糊塗了,以後我定當會注意這些。」

  這名值守弟子滿臉歉然地沖著王憂彎腰拱手:「見過師兄。」

  王憂極為不適應地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被葉紅雲在一旁搶了先。

  「說完了他,我再給你講講入內宗時的規矩。」

  「請多指教。」王憂面色認真地看向葉紅雲。

  葉紅雲指了指面前兩旁高峰,又指向面前綠袍弟子,說道:「日後你進出這內宗,無論如何都不得直接飛躍,必須下來與這些弟子報備一番後方可出入。」

  「啊?」

  王憂當即覺得這飛上飛下的未免太麻煩了,而且自己先前數次進出內宗都不曾做過這些,不由皺起眉。

  「不要覺得麻煩,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免得到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葉紅雲拍了兩下王憂,又對前方值守弟子講道:

  「給他看看吧,也算是心裡有個數。」

  值守弟子立刻點頭,輕拍腰間儲物袋,隨著光芒一閃手中便出現一張明黃符咒:「此符名為降雷,顧名思義便是發動時,會落下一道雷電。一旦有人貿闖山門,我等值守弟子立刻便會發動此符。」

  電閃雷鳴的場面王憂見得多了去了,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麼,卻不料這名弟子接著說了句:

  「結丹修士如遭此雷,體消魂滅,不入輪迴。」

  「好……好吧。」王憂瞥了眼那道看似尋常的符咒,不禁咽了口唾沫。

  乖乖,這也太狠了吧!

  葉紅雲點點頭,示意對方收起符咒,而後面色認真地看著王憂,說道:「內宗不比外宗,這裡處處是禮法,一旦稍有差池,輕則扣去月俸,重則.……」

  他並未再說,只是朝著前方揮了揮手,接著就駕著樓船升上空中。

  與來時相比,此時樓船的遁速已經慢了許多,葉紅雲一邊操控著方向,一邊指著下方建築介紹道:

  「那邊是教學堂,一般新入門弟子便是在那裡修習一些最基礎的東西;那裡是藏經閣……」

  王憂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點頭,在葉紅雲的講述下,他漸漸地對內宗有了初步了解。

  相對於下方的光景,王憂更關心的是眼前之景象。

  「師兄,那五座山峰又是什麼地方?」

  面前遠處,五座大山並列而立,高絕入雲,不見峰頂。

  光是肉眼看去,王憂心裡就生出一種惶惶之感,彷彿那幾座大山是聖潔神靈般,讓他一心只想頂禮膜拜。

  「哦。」葉紅雲微微一笑:「先前我說的那些,基本都是外門弟子棲居之所,而這五座大山,分別是玉龍、齊坤、邢執、朱鼎,以及忘憂峰,只有內門弟子方能出入其中。」

  王憂不解地撓撓頭,問道:「既然是外門弟子,為何待在內宗?這說來說去都把我繞糊塗了。」

  葉紅雲抿嘴一笑:「我初來時也曾問過師父這個問題,師父告訴我,最開始時凌楚並無內外宗,只有我們身下之所,後來是因為天宗排名上去了,所以名氣大了弟子自然也就日漸多了起來,後來人實在是多得沒有辦法,宗門不得已便只能新立了個外宗。」

  王憂這才恍然:「怪不得.……」

  說話間,樓船已飛至一座山峰跟前,隨著高度逐漸攀升,王憂漸漸地看到了許多建築隱於輕煙裊繞的山林間,這些建築物或大或小,或如豪門院府,或如竹樓小築,風格迥異,變化萬千,看得人是眼花繚亂。

  「這些又是什麼地方?」

  「山腰處多半是些丹童葯生,結廬於此修習淺顯的草木知識。」葉紅雲淡然回道。

  「丹童葯生?住在這麼奢華的地方?」說話時,王憂竟還見到一處似是宮殿的宅門,高大的朱紅城牆內,竟然還有一處碧綠湖泊!

  宮殿中燈火通明,隱隱傳來歌舞奏樂之音,真就彷彿是帝王居所般。

  「呃……」葉紅雲沉吟了會,再才說道:「宗內雖然法則森嚴,但並未在弟子的起居方面有所限制。」

  「所以.……」

  王憂還未說完,就聽葉紅雲接著說道:「通俗來講,只要你靈石夠多,想建怎樣的洞府都不會有人攔著你,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洞府繁華與否,於你的修為而言並無增益。」

  王憂自然聽懂了對方的意思,但他還是不禁問道:「師兄說的自然在理,不過……那處富麗堂皇的宮殿,究竟是何人居所?」

  相比這下,這雕欄玉砌之「洞府」簡直比乾火宮還要像乾火宮。

  「那裡啊。」葉紅雲瞥了撇嘴,說道:「與你一樣,也是個新來的,好像.……好像是叫什麼楊雨澤來著?」

  「哦!」

  原來是他啊。

  王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怪不得此處「洞府」如此奢華,倒也符合對方那副不可一世的驕狂模樣。

  「一會到峰頂了,你趕緊整理下衣衫,待會直接入宮便是,我在外頭幫忙照看你師兄。」隨著葉紅雲的話語,樓船似已經攀得極高,四周雲霧愈加濃郁,放眼望去唯有白茫一片。

  「好。有勞師兄了。」王憂點點頭,便毫不顧忌地褪去身上沾滿血漬的外袍,又從乾坤袋中取出紅袍一件套於身上,問道:「如何?」

  葉紅雲微微一笑,點頭道:「順眼多了,先前滿身血污的,有些扎眼。」

  王憂對此只是輕嘆一聲。

  這時,葉紅雲見王憂似放鬆許多,這才問出了在心中按捺已久的問題:「白天時,外宗那邊究竟發生了何事?」

  「先前都鬧成那樣了,你不知?」王憂抬頭,擰眉問道。

  葉紅雲面帶歉然:「那時我讀書入了神,所以不曾知曉外界發生了什麼。若不是師父傳來玉簡,我此刻仍在讀書。」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書獃子嗎?

  王憂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便將前因後果簡略地對他說了一通。

  聽到最後,葉紅雲立刻露出一副恍然深色,一拍大腿道:「難怪別人說我師父回來時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原來外宗竟然出現了此等妖魔。」

  說到這裡,他又抿嘴走到王憂跟前,輕拍了他臂膀兩下:「抱歉,我應該過去馳援的。」

  王憂搖頭,回想起那副慘淡之景,心裡終究還是殘有悲痛,但面上還是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無妨,那妖魔手段太過駭人,就算師兄你去了也沒用,頂多與我一樣,在李宗主的船上駐足遠遠觀戰。」

  「也是。」葉紅雲黯然點頭:「那妖魔既然能把我累個夠嗆,想必我去了也只能是礙手礙腳。」

  說話間,樓船已經升上峰頂,來到一處巍峨大殿跟前。

  「到了。」葉紅雲將樓船緩緩落至殿前,對著王憂輕聲道:「我在外頭等你。」

  王憂雖奇怪他為何不入殿,但也沒有發問,只是抿唇看了眼靳九后,便從樓船上一躍而下。

  「咚。」

  乾火宮此時並未關門,皎潔的月光均勻地鋪灑在殿前,使得面前玉階上散發著柔柔光輝,更顯宮殿無比神聖。

  王憂登階而上,輕輕地邁過門檻以後,登時發現有一個紅色身影端坐在大殿之中。

  「師父.……」

  曹華佗此時背對著王憂,端坐在一個鬆軟的蒲團上閉目吐納,聽聞王憂喊自己,他也並未轉身,只是說道:

  「等會。」

  聲音低沉,略顯嘶啞,隱隱中透露著一股疲憊之意。

  王憂點頭,便乖乖地走到殿中,隨意尋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由於他這會心境雜亂,壓根無法靜心打坐,所以只是靜靜地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曹華佗那邊才傳來一道極為悠長的吐氣聲。

  「呼……」

  同時伴有溫熱微風掠過大殿,頓時將王憂從愁苦思緒中拉了出來。

  「哎。」

  嘆息中,彷彿有無盡惋惜。

  這一嘆也將王憂搞得萬分莫名,心裡十分沒底:「怎麼了,師父?」

  曹華佗撐起身體,轉身看來。

  此時的他,腰桿筆直,目光似電,氣勢磅礴,哪還有半分疲倦模樣。

  「你自己看吧!」

  說著,他手中閃過一道紅光,便有一根雪白玉簡現於他手。

  隨後,玉簡中忽然噴湧出陣陣藍芒,同時還劇烈震顫,嗡鳴不停,似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頭爆發出一半。

  忽然。

  只聞得一道清脆的「咔嚓」聲,懸在曹華佗手中的玉簡便如同瀑布一般,灑下一道方正光幕。

  光幕中,是一片無盡火海的模樣。

  「哈哈哈哈!」

  火海中,正有一名微胖男子狂笑不已,彷彿在他身上熊熊燃燒的湛藍火焰是虛物般:「此等伎倆尚不足以雕蟲,竟還想用來恐嚇本尊?」

  董掌柜此時身上寸縷不著,身上藍焰劇烈燃燒,火勢之大甚至還發出陣陣「砰砰」之音.……他那原本白嫩的身軀,現在是紅黑一片,身上竟再無半點白皮,皆是血肉外翻焦糊之態。

  「我們並不是恐嚇你。」光幕中並未顯露這人身影,但王憂還是聽出這話是出自任我狂之口。

  只聽他接著講道:「我等不過是想在結果掉閣下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要問清閣下究竟是誰,為何又會出現於此。」

  「是誰?」董掌柜嘴角一咧,嗤笑一聲,十分不屑地掃了眼面前:「就憑你這等鼠輩也妄想知道本尊名號?若是換做先前那小子來問,我興許還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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