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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謝我幫你漲了見識

  俊秀書生此時已是面如紙白,一行鮮紅正從嘴角蜿蜒而下,顯然王憂那一劍已是將他傷得不輕。

  不過他並不管這些,而是兩眼猩紅地瞪著王憂,恨恨道:

  「王牧野,沒想到你無恥到了這個地步,明明實力那般雄厚,竟然還要找個幫手?」

  王憂嘴角一揚,也不反駁,笑著說道:「雄厚嗎?我怎麼沒覺得。」

  「再說了,從剛剛到現在,她有幫忙嗎?」

  書生面色一怔,完全沒有料到王憂的臉皮如此之厚,竟然直接就承認了找幫手這個事實。

  「你……你.……」

  王憂嘴角笑容更甚,笑道:「好了,你先別光顧著我了,趕緊把銘牌交出來。「

  「我這同伴脾氣可不太好,萬一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在你身上扎個大窟窿那就不好了!」

  此話一出,書生雪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血紅,咬牙切齒道:

  「士可殺不可辱!」

  「哪怕你現在生生把我的頭顱給擰下來,我也絕不會將銘牌拱手相送。」

  就在他話音落下剎那,突感身旁一陣冷風「嗖」地一下吹過,而後便是一道銀芒勁射而過,頓時驚呼一聲:

  「不可!」

  說著,他連忙全力運轉靈風步法,往前一連踏出三步,這才堪堪追上銀光,同時揚起秋水,斬了下去!

  「鐺。」

  一道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過後,一根長達半丈左右的銀色長槍隨即被斬落於塵土之上。

  而此刻書生的臉色已是雪白無比。

  那道銀槍所帶來的的鋒芒氣息,未免也太過瘮人了點……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敢對自己下如此殺手!

  這時。

  王憂輕呼了口氣,抬眼看向跟前,對著驚魂未定的書生說道:「田長青啊田長青,我身後那人可不是我,她可對你的身份一無所知,是真敢對你下手的。」

  而後,他又回過頭去,對著滿臉冷意的包包說道:「大姐,你能不能按捺下的你脾氣,要是真能殺他的話,我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

  包包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回以白眼道:「不就是殺個人嗎,還有能不能的?」

  王憂萬分無奈地說道:「殺了他是挺容易,但是然後呢?你知不知道他爹是清鴻書院的大人物。」

  「清鴻書院?」包包的臉上終於變了顏色,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參加百宗大會的人,不應該都是些出自於山野小宗嗎?怎麼還會有天宗的人。」

  單純的傢伙。

  王憂不由感到一陣頭疼,真搞不清這少女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暗箱操作這個道理也不懂,但也只能無奈地說道:「你別管他怎麼來的,反正他肯定是清鴻書院的人就完事了。」

  說著,王憂回過頭,接著問道:「我說得對嗎,田長青。」

  此刻的書生哪裡還不曉得,要是再不承認身份,恐怕以後也沒有承認的機會了,頓時如同小雞啄米般趕忙點頭應道:「對對對!我爹是清鴻書院仁字院的院長——田伯光。」

  話音落下,包包的眉頭立刻高高蹙了起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里滿是不解,顯然不理解為何百宗大會裡會有天宗的人,那些天宗不是都有自己的人數指標嗎?

  怎麼還要跟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來搶奪呢?

  王憂並不管包包這些疑問,而是對著田長青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你的來歷是很大,但我還是勸你一句,乖乖地將銘牌交出來,不然我可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比如.……」

  說著,他從乾坤囊里掏出一個赤紅瓷瓶,笑著說道:「這瓶是七情丹,作用嘛……簡而言之就是夫妻之間增加點情調的東西,但是這裡嘛,除了花草就是樹木,到時候藥效發作起來,我覺得你並沒有地方去發泄。」

  這些東西,都是曹華佗臨走時所留下,王憂先前還納悶給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能幹嘛,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田伯光的臉色變得一片通紅,目中儘是怒火地瞪著王憂,似要將他生吞一般,憤然道:「王牧野,你無恥!身為一名修道之人,竟然能做出如此下作手段。」

  對於這些不痛不癢的話,王憂聽起來沒有半點不適,十分坦然地應道:「隨你怎麼說吧。」

  說話間,他左手拿葯,右手拿劍,往前走去:「給你三息時間考慮,是選擇交出銘牌,還是選擇『大冒險』,對了,我這裡的手段可不僅僅是七情丹一種哦。」

  「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試著反抗一下,不過我會一直打到你不能反抗為止。」

  王憂明明是一副笑眯眯的彌勒佛模樣,落在田長青的眼裡卻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怎麼還會有這種人啊?

  田長青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宗歷練,便能碰見王憂這種「人物」。

  實力強橫也就罷了,偏偏手段還這般「陰險下作」!

  望著對方步步緊逼的身影,以及手中越來越多的瓷瓶,再聽著王憂口中不停的介紹,田長青心裡已是一片木然。

  不用懷疑,若自己真不交出銘牌的話,恐怕會手舞足蹈地不停大笑,同時情YU也會騰騰燃起,身上還會有萬蟻啃噬之感……

  「哎,看來你是選擇『大冒險』嘍。」走至田長青面前的王憂輕輕一嘆,臉上故作出一副惋惜態度:「你說你是先吃這瓶含笑半步癲,還是吃這瓶萬蟻噬身丸呢?」

  田伯光咽了口唾沫,心裡一片死灰.……

  面前這人一劍便將自己傷得動彈不得,再死撐著打下去也肯定沒有好結果,而爹爹給的壓箱手段此刻未免用來太過浪費.……而且就算自己交出銘牌,似乎也沒有損失,反正宗門裡還有名額.……

  念及至此,田伯光輕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給你就是。」

  說著,他伸手探入懷中,嘩啦嘩啦地取出十幾枚銘牌丟到地上,恨恨道:「都在這兒了,你拿著吧!」

  話音落下,田長青身上頓時出現一片金黃光罩將他籠罩其中,「呼」的一聲便衝天而起……

  望著光罩升空,王憂不禁咧嘴一笑,自言自語:

  「現在倒是磊落無比,一口一個無恥下作,先前你小子偷襲我的時候,我可是沒說什麼。」

  包包這時正好走到王憂跟前,疑惑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王憂搖搖頭,也不看她:「沒什麼。」

  「有毛病。」包包瞪了眼他以後,隨即蹲下身來,開始撿起地上銘牌.……

  撿起以後,她將這十幾塊銘牌分成兩份,又把其中一半遞給王憂:「給。」

  王憂卻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這兒已經不少了。這些你都拿著吧。」

  「可是.……」

  包包面色一怔,顯然沒有預料到王憂會說出這話。

  「沒有什麼可是.……」

  王憂正要瀟洒一笑,包包忽然目光一轉,臉色也變得肅然無比。

  後面?

  後面有什麼?

  順著包包的目光一看,王憂這才發現……

  背後忽然走來了一行人。

  沒錯,是一行人,這行人約有十數之眾,人人臉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傷痕。

  顯然,這行人已經經歷過不少惡戰。

  其中為首之人生的虎背熊腰,虯髯淺眉,鷹鉤小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

  當王憂看著對面之際,對面人眾也在打量著王憂,為首那人率先開口道:

  「喲,這不是王牧野嗎?沒想到你現在還活著呢。」

  漸漸逼近的人影雖然讓王憂心裡不禁有些慌亂,但手中的秋水卻讓他底氣十足,鎮定笑道:「您這話說的,就突出一個『怪』字。明明我看起來比您要年輕不少,當然是在您後面死才對啊。」

  為首之人一聽這話,登時臉色大變,一雙小眼死死地盯住王憂,冷冷道:「混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大爺『金刀大聖』的名頭是怎麼來的,竟然敢在本聖面前牙尖嘴利。」

  王憂望了望身旁面色凝重的包包,撇嘴笑道:「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了大王以後,竟然還不忘給自己封一個大聖的名號,你說好笑不好笑。」

  此話一出。

  原本緊張的包包頓時「撲哧」一笑,被這麼一說心裡也輕鬆不少,不禁白了眼王憂笑道:「你這人挺怪的,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竟然還有心情逗樂。」

  王憂渾不在意地挽了道凌厲劍花,輕笑道:「不就是十幾個人嗎,大不了一劍的事情。」

  「一劍的事情?哈哈哈……」金刀大聖發出震耳大笑,身後人眾也是笑成一團。

  幾息過後,金刀大聖拭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停在王憂面前,冷笑道:「大爺我活了這麼些年頭,你這般狂妄的後生還真是第一次遇見。有意思有意思.……」

  頂著對方鼻孔中噴出的溫熱氣息,王憂並沒有絲毫慌亂,平靜地說道:「那你得好好地謝我。」

  金刀大聖一拍胸前,取出一柄長約三尺的銀環金刀,咧嘴笑道:「謝你什麼?」

  「謝我幫你漲了見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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