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布拉德炸魚
戈多坐在『哈利太太的茶餐廳』里，對面的是正在努力推薦菜品的戴娜，「咖喱味的土豆燉牛肉，只要3凱特，你不要一份嗎？還有這個，本店特色炸魚，只要2凱特50便士，很不錯哦？另外還有這個海鮮意麵，也很不錯，只要2凱特。怎麼樣。」戴娜看了看戈多，又說道：「或許你想喝點什麼，納斯威爾伯爵紅茶，出自達美亞城外的玫歌莊園，只需要1凱特一杯。怎麼樣，心動了嗎？」
戈多看著菜單撓著頭，這也沒個圖片啊，怎麼選。於是點點畫畫，隨便選了一個，「就這個吧，布拉德炸魚套餐。」戈多也不知道這個布拉德是個啥，戈多估計是個地名，那邊的炸魚口味。
戴娜看了看戈多，「你真的要選這個嗎？本店的特色炸魚更不錯哦。」
「嗯，我就要這個。」戈多又指了指菜單。
「好吧，2凱特50便士，希望你用餐快樂。」戴娜眼看是沒辦法推薦出自己喜歡吃的，於是收起菜單，快步走向餐廳櫃檯後面，對著裡面的媽媽大喊，「媽媽，一份布拉德炸魚。」
戈多喝著店裡免費的白開水，並沒有點戴娜推薦的納斯威爾伯爵紅茶，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拿起手頭的一份《迷霧城早報》。
上面的天氣信息讓戈多忍俊不禁，「近日天氣，12月10日，大霧。12月11日，晴。12月12日，陰有小雨。以上消息來自天氣術士阿曼尼。」
戈多心裡想道，「大霧都過去了，才報道，這有個鬼的作用。也不知道昨天前天有沒有預測出來。哈哈。」
戈多又看到一篇關於因赫特首都達美亞出台了《新型能源管理法案》的相關內容，上面詳細報道了關於法力流和法力結晶的相關管理辦法，例如利用4級以上大流量的法力流或者4級以上法力結晶時需要向托尼斯能源有限公司報備，並由托尼斯能源有限公司向國家能源部報備。以此來達到管控大規模利用法力的法術實驗等法術參與活動。同樣的這個方法也能有效的發現未備案的非法法力活動，以此遏制國內有抬頭趨勢的邪教組織，例如攝理會。
戈多看的津津有味，雖然沒看懂多少，但還是感覺這種神秘色彩的新聞很有趣。等到戴娜端著一盤子紅彤彤的炸魚放在戈多面前，說道：「布拉德炸魚。菜上齊了。一共2凱特50便士。」才使得戈多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咳咳，我會給錢的，放一萬個心吧。包括船舶管理費。」
「這還差不多。」隨後就又去幫她的媽媽打下手去了。
正值正午飯點，茶餐廳里還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大約都是些港口的工人，或者沒出海的漁民吧。多數人點了一份1凱特50便士的土豆泥配豆子湯配黑麵包。看上去也吃的津津有味的。
就是不知道這裡的怎麼樣，希望比希頓街的好吃點。戈多想想希頓街區的那個名為『希頓希望餐廳』的豆子湯就一陣肚子痛。
戈多看著眼前顏色不正常的炸魚，有些皺眉，這麼紅，應該不是辣的吧。炸魚就應該是金黃金黃的，軟糯的魚肉配合外表炸制到金黃酥脆的麵皮，咔哧一口下去能讓人感覺到層次分明的美味。「也許是不同的魚呢。」
戈多拿起一塊紅彤彤的炸魚，放進嘴裡，「這也太辣了。」於是戈多趕緊的喝了口水消消火氣。伸出舌頭喘著氣。
戈多又想想這價格，2凱特50便士，都快半天的工資了，忍著火爆的口感，一邊喝水一邊吃口魚，再配上剛剛端上來的黑麵包，臉色通紅。
戴娜都看不下去了，站在戈多桌子旁邊用手中的托盤抵在桌子上：「都告訴你了，本店的特色炸魚不錯，你都不換，還以為你能吃辣，結果就這本事。現在知道不聽我話後果了吧。」
戈多算是明白了，也許飯店的服務員並不會因為一個菜賣得不好推薦給他，也可能是真的好吃，起碼比其他的好吃。
為了證明自己，戈多感覺自己至少喝了五杯水才把那最後的炸魚吃掉。戈多覺得自己的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坐在那裡曬著午後的太陽，繼續蹭水喝。
直到店裡沒剩幾個客人，戴娜過來掐著腰，拿著拖把趕人：「喂，你怎麼還不走，快交錢了。」
戈多不舍的從口袋掏出自己剩下的存款，拿出三張1凱特的紙幣交給戴娜。戴娜拿過來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真假，才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裡，找了5張面值10便士的紙幣交給戈多。然後將戈多前面的盤子收拾乾淨。
戈多感覺肚子里火辣辣的，而且很脹，『大概是喝水喝的吧』。他對著戴娜喊道，「我走了啊。」
戴娜低著頭擦著地板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愛走不走。快讓開，我要擦地了。」
戈多走在去碼頭的路上，準備再勘察一下，也許又有什麼線索。戈多實在不想放棄那一大筆的錢財，而且自己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卻突然想起來忘了羅恩警官和荷馬了，戈多一愣，也許，也許羅恩警官有什麼線索呢。
走到今天遇到小凱特的地方，戈多遠遠的看到原來『白海鷗號』停靠的地方正巧有兩個人。正是羅恩和佝僂著腰的荷馬。
戈多快步的走過去，遠遠的就和他們打招呼：「羅恩警官，荷馬大叔。」
聽到戈多喊話的羅恩回過頭：「戈多。」流露出有些不滿的神色，「今天你跑哪裡去了。」像是個問自家孩子的家長。
「就在港口啊，上午我去了船舶管理處和燈塔，觀察了一下，什麼都沒發現。」戈多無奈的解釋道。「也不能說沒發現，只是有一點。」
「哦？發現什麼。」羅恩有了點興趣。
戈多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聽碼頭的凱特說，巴克昨天中午和小喬治、奎恩一起在『白海鷗號』上面待過一段時間。就這。」
羅恩翻了翻手中的小本子，考慮了一下之後說道：「這和我調查的差不多，港口上失蹤的人一共有四個。」
「四個？」戈多疑惑道。
「對，四個。除了安德烈·巴克，尼克斯·喬治，奎恩·薩斯里奧之外還有一個12歲女孩，叫安妮·安東尼。」羅恩點了點頭向戈多說道。
「安妮？」戈多又問道。如果是港口區，同齡的小女孩也許蜜兒認識。
「對，我初步懷疑。巴克、喬治、奎恩三個人是昨晚夥同一起出海失蹤的，安妮是在迷霧中迷失了。也許我們還不能說是巴克三人已經失蹤，畢竟只過了一個早晨。也可能他們只是開著『白海鷗號』出海了，還沒回來。不過安妮倒是應該可以確定了。」羅恩講出了自己的判斷。「所以，還請你別太心急，興許『白海鷗號』就自己回來了呢。」他半開玩笑的說。
戈多實在笑不出來，因為按照荷馬的說法，昨天晚上出海，肯定有去無回。戈多也不再報什麼希望。又覺得肚子里不太舒服，便向羅恩說：「我先去個洗手間，撒個尿。」
於是他背著眾人，解開褲子，面朝大海。解決了一下個人衛生問題。
「哈，真爽。不好意思，剛才喝水喝多了。或許你們可以嘗試一下『哈利太太的茶餐廳』的布拉德炸魚，很不錯。」戈多帶著一點滑稽的向羅恩推薦道。
「是嗎？也許可以嘗試一下。」羅恩帶著一點疑惑說道，「在哪裡，我也餓了，準備吃個午飯。本來打算會警察廳解決的。你這麼說，也許應該嘗試一下，好久沒在外面吃過了。」
「就在那邊，很近。你去那間船舶管理處，左拐再右拐就到了。」戈多指了指那座二層小樓。
「先等會再去，我們先做好這邊工作也不遲，剛才你說的凱特？在哪裡？」羅恩看向戈多，揮了揮手裡的本子，表示自己一會再去。
看不出來嘛，這個羅恩還挺敬業的。「他喜歡在木桶里睡覺，也許我們可以找一找他，或者請戴娜小姐幫忙，我想她會很願意幫助我們。」
「戴娜？嗯。戴娜·哈利？」羅恩問了一句。
「對。是個不怕冷的女生。」戈多看了看羅恩，「怎麼，你認識？」
「認識，因為經常來這裡辦案，特別是今年。」羅恩點了點頭露出微笑，「我想她應該也會幫助我們的。」
「那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戈多指了指遠處正在朝三人走來的戴娜。
噠噠噠的聲音再次想起，戴娜多羅恩揮了揮手「嗨，羅恩警官，還有河馬。」
荷馬的聲音想起，「哈哈，哈利小姐怎麼說都好。」
戈多想，怎麼還結巴上了，前面的兩聲是笑嗎？
「你好，哈利小姐，今天又來了，每個霧天都有我。」羅恩對著戴娜微笑說道。
戴娜調侃著說：「那我應該叫你死神嗎？每次來都會有人失蹤。」
「不不不，死神是收走生命的，我都是人沒了以後才來的。」羅恩趕緊指出了兩者的區別。
「也就是說，你比死神慢了一步？」
「啊哈哈。」羅恩摸了摸鼻子，打著哈哈。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畢竟誰看見美女都想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先說正事。」戈多提醒道。
有人給台階下，當人趕緊下來，再去說什麼死神這種忌諱的事該不是個傻子。「哦，哦哦。是這樣的哈利小姐，昨天『白海鷗號』失蹤了······」
「我知道了這事。詳細情況可能我比你都了解。你就說幹嘛吧。」
「呃~~哈哈，就找凱特。」羅恩還有些尷尬，「聽比爾說，凱特知道些情況。我要再確認一下。」
「這有什麼好確認的，你問吧，我都知道。」戴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想了想：「不過找凱特也行？你們要找嗎？很有意思的，是吧戈多。」
「嗯~~聽羅恩警官的。」戈多一推。
當戴娜找到在木桶里睡覺的凱特，由羅恩確認完和戈多說的一模一樣的消息時，太陽都靠西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三點。沒想到一天就這麼過去的戈多有些興緻不高，在碼頭等了這麼久也沒看見羅恩說的也許會回來的『白海鷗號』。
戴娜帶著羅恩去了『哈利太太的茶餐廳』享受戈多說的「布拉德炸魚」，荷馬則回家去吃飯了，畢竟也同樣一天沒吃飯，又不想去茶餐廳吃，雖然不貴。戈多則是拒絕了羅恩一同前往茶餐廳的邀請，獨自坐在碼頭上，看著海面。這倒不是戈多不想去，是戈多害怕因為騙了羅恩被打一頓。
戈多等了許久，不見白海鷗號。只看到不少船隻都陸陸續續的回到岸邊，。大概是出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