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語聲,姜離百忙之中轉頭瞧去,只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坐著一名女子,女子一身古裝白衣,坐在樹干上,赤著一雙精致的小腳,正平淡地看著他。
只見女子嘴唇分明沒有動靜, 但冰冷的語聲卻繼續響起,“這些家伙以天地靈氣為食,而你一旦調動靈氣,在它們看來就如同一個食物,而且還是極為濃郁的食物,它們自然源源不絕向你而去。”
姜離雖然不知真假,但想到自己之前沒什么動靜的時候,這些邪物根本就無視自己, 想來確實如女子所言。
于是不再調動靈氣,只是單純的以軒轅劍抵擋。
果然,隨著他不再動用靈氣,那些瘋了似的邪物漸漸停了下來。
又斬殺了一下邪物之后,便不再有邪物朝他而來。
“呼~”
姜離松了口氣,然后向女子拱手道:“多謝這位姐姐提醒。”
女子淡淡地看著姜離,道:“這里不是你這樣的少年郎該來的地方,走吧。”
說完,女子便不再理會姜離,而是微微仰頭,閉目對著空中的皎月。
姜離看著女子,又瞧了瞧四周的邪物,他搞不清這女子身份,而這里又到處都是邪物,自然也不愿久留,于是向女子拱了拱手后,便轉身往沼澤外走去。
姜離剛剛離開, 在白衣女子身邊突然一陣白霧升起,隨后一名青衣女子出現,這女子與白衣女子有幾分相似,顯然是一對姐妹。
“姐姐,你還是如此心善,到嘴邊的食物都不要。”青衣女子笑吟吟地說道。
白衣女子眼睛都沒睜開,淡淡地說道:“小妹,你可別亂來,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百年大劫,若是沾染殺孽,百年大劫難矣。”
“我知道,但好不容易遇到有如此這般皮囊的俊俏小郎君,若是就這么讓他離去,實在不舍呢。”青衣女子說著,舔了舔嘴唇,瞬間她蒼白的嘴唇變得如鮮血一般鮮艷欲滴。
白衣女子睜開眼睛,斜睨青衣女子,“你若頑皮,屆時我可不管你。”
“知道啦姐姐, 我知道千年修為不易, 小心駛得萬年船。”青衣女子說道,“我只是玩玩嘛。”
她說完之后, 原地白煙升起,青衣女子消失不見。
白衣女子神情猶豫了一下,便再次閉上雙眼,吸取著月華之力。
……
這邊,姜離從沼澤出來,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山坳中。
讓他驚訝的是,在他前面幾十米處竟有高樓建筑鱗次櫛比,宅邸輝煌,就好似來到了一片古代街道。
只是這片街道除了高樓建筑以外,便冷冷清清,毫無生氣。
聯想到沼澤中的邪物,姜離懷疑自己可能還沒走出沼澤的范圍,或者說至少前面的這片古代街道也絕對是邪物所致。
畢竟在當今這個世界雖然并非不存在這樣的街道,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
轉身走嗎?
可是此時眼前只有一條蜿蜒山路,往回走的話那又要進入沼澤了。
遲疑了片刻后,姜離手中出現了一張卡牌,這張卡牌是神母小青的,他決定如果實在不行就使用卡牌召喚出神母小青,她的實力在現實世界中絕對至少在50級以上。
姜離捏著卡牌往那個方向走去,很快他就進入了這片街道,在他前面是一座高大的府邸,府邸的門口上掛著一塊金字匾額,上書“柳府”,筆力遒勁,如仙人執筆。大門之外兩側還有一對巨大石獅,皆有兩人高,一獅伸爪按住與真人大小的石雕稚童,姿態威嚴。
就在這時,大門緩緩打開,一位身穿灰布衫的老人手提大紅燈籠,從中走出。
老人看都沒看姜離,走到一尊石獅前,然后將手中燈籠插入石獅子腳底下,幾乎一瞬間,原先陰沉沉不見半點光亮的冷清府邸,大放光明,府內高高低低、遠遠近近將近千盞燈籠,同時點燃亮起。
緊接著,整條街道也都亮了起來,又有無數道房門被推開,走出不下百余人,這些人身份各異,開始在街上走動起來,整個就好似一個拍攝電影的片場,突然間導演喊了“”。
只是這些人幾乎全部臉色慘白,兩眼無神。
很顯然,這些人都不是活物。
姜離看著這場面,不禁握緊了手中軒轅劍,他也不敢調動靈氣,唯恐如同之前沼澤的遭遇。
而這時,原先的灰衣老人好似才看到姜離,對他躬身道:“這位公子,我們家小姐有請,還請公子賞臉。”
姜離一愣,下意識就想到了之前提醒自己的那個白衣女子。
會是她嗎?
若是她的話,那前面又叫自己走,現在為何又邀請自己呢?
姜離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去瞧瞧。
隨后,姜離便隨著老人進入府邸。
府中此時熱鬧非凡,許許多多年輕的婢女、仆人往來,都在忙碌著,就好似要準給喜宴似的。
跟著老人,姜離一路走進去,很快就來到了后花園,這里鮮花艷麗,滿園春色,當真是恍若仙境一般。
老人停了下來,指著花園小徑的盡頭,道:“公子,我家小姐就在前面的亭子里。”
姜離抬眼望去,果然隱約見到前面的亭子中有一道身影。
他又看了眼老人,然后往前走去。
很快,姜離就來到了亭子前,也看清了亭中人模樣,一襲青衣,同樣赤著腳,容貌與白衣女子甚是相似。
姜離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絕非那個白衣女子,只是定然與那白衣女子有關系。
“公子何故如此這般看著奴家呢?”青衣女子見姜離一直盯著自己,嫣然一笑。
姜離忙道:“抱歉,小弟只覺得這位姐姐似曾相識。”
“呵呵……”青衣女子輕笑一聲,“你說的是家姐吧。”
姜離一愣,旋即道:“可是身著白衣的漂亮姐姐?”
“不錯,那便是家姐了。”
“哦,小弟承蒙那位姐姐方才脫困,不知那位姐姐可在?”姜離雖然這么說著,但心里卻尋思思索了起來,此情此景他已然篤定絕非善地,眼前的女人恐怕也是邪物,而那個白衣女人基本也可以斷定是邪物了。
只是姜離有些不明白,那個白衣女子既然是邪物,當時為何要幫自己?
還是說她故意為之,只是想要誘騙自己,比如說現在這樣把自己請到這里,而這里其實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