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安世內心一陣草泥馬呼嘯而過,小爺好不容易帶著自己的女人出來浪一把,居然就碰上狗了。
「別特么廢話,就這件,給我們包起來。」
安世轉到塌鼻子面前,掏卡的動作優雅到了極點。
「哎呀,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今天沒戴隱形,不知道店裡來了貴客……」
塌鼻子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金卡,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竊喜。
「等等!」
顧晨西伸手截停了這種司空見慣的裝逼打臉現場,把卡塞回安世手裡。
眸光一轉,看向一臉愕然的塌鼻子。
「我弟弟是有錢,可他的錢不是用來給你們這種垃圾店鋪沖業績的。」
顧晨西頓了頓,掃向後面已經有些尷尬的三個櫃姐,莞爾道:
「我不知道你們的銷售提成是單提還是四個人平分,總之,今天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呵呵,也對,你們都是不差錢的。」
「少爺我們走,去旁邊那家,我試給你看,」顧晨西拍了拍安世心口,直接拐進了緊挨著的另一家店。
「哦哦,」安世雖然有些懵逼,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上了霸氣側漏的小姐姐。
另外三個櫃姐眼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麼溜了,全都跑過來埋怨塌鼻子:
「都怪你,那男的一看就是個捨得花錢的主兒,這一單要是能拿下個十萬八萬的,咱們就能提前完成任務了。」
「唉,和她一組真特么晦氣,自己就是窮逼一個,還整天挑顧客,什麼玩意兒呢!」
「你以為現在的顧客還像過去的土大款那麼沒心眼吶,你一激,人家就包場?美死你了。」
「什麼捨得花錢啊?就是付不起賬,怕丟臉,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罷了,」塌鼻子嘴硬道。
「我看B家那些傻叉最後肯定是白忙活……」
「……」
安世聽了一耳朵女人的閑話,感覺自己又長姿勢了。
顧鐵嘴果然不是蓋的,愣是把他從人傻錢多的暴發戶形象中解救出來了。
A店與B店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牆,安世靠在大B的沙發上,欣賞著如蝴蝶般起舞的少女,在鏡子門後進進出出。
每換一件都像是春風拂面,愜意又踏實。
說不上驚艷,因為對安世來說,那個初初相見的紅裙少女早就烙印在他心裡,他的喜歡遠不止外表那麼簡單。
一牆之隔的塌鼻子和她的同事們,則一直裝作若無其事地忙碌著什麼,可眼球的方向是騙不了人的。
見安世他們提著四五個袋子,被B店的櫃姐恭恭敬敬地送出門去,四個女人趕忙糊過去打探銷售額。
九萬八。
按提點百分之四來算的話,僅憑這一單B店人均到手就小1000塊。
最關鍵的是有了這一單,B店銷冠就穩了,今天是這周的最後一天,晚九點之前,任誰也翻不過天去。
塌鼻子和她的同事都清楚,階梯業績獎勵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晚上8點某觀光塔頂層旋轉餐廳
落地式的玻璃牆外,萬家燈火,群星璀璨。
遠遠望去,松平江面珠串點點,高架橋上迴旋捲曲的車流猶如一條沉睡的巨龍,柔和、寧靜。
餐桌上的老式燭台將對座的人影映照在窗子上,外形出眾的一男一女,正端著高腳杯慶祝掃貨成功。
「秘書室來電話叫我們搬家呢,」顧晨西放下杯子,舀一個龍蝦球放進嘴裡。
「又搬?咱們現在住的公寓不是挺好的么?」
安世砸吧砸吧嘴,他這糙人還真喝不出2000的紅酒和200的有嘛區別。
「公司考慮的對,你現在知名度上來了,再住公寓樓確實不方便。」
顧晨西把切好的牛排換到安世這邊,自己重新操刀,動作嫻熟優雅。
「有什麼不方便的,哎,你怎麼又……」
安世不好意思地接過盤子,抄起一小塊嘗了嘗,邊嚼邊小聲嘀咕:
「這些事可都是男生做的,你再這樣我很難找到女朋友的。」
「呵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顧晨西呲牙道。
「抱歉打擾二位用餐,請問這位是安世先生么?」
一個月匈牌上寫著「餐廳經理」字樣的男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探頭探腦的年輕服務生。
「我是安先生的經濟人,您有什麼事嗎?」顧晨西用餐巾沾了沾嘴角。
「是這樣,我們旋轉餐廳有一條名人走廊,來這兒用餐的名人如果願意留影,我們就會把它掛在那邊。」
餐廳經理說著,便示意身後的服務生把宣傳用的樣冊,拿給顧晨西和安世。
「雖然有些冒昧,但店裡的年輕人都希望有這個榮幸,在用餐和工作之時,安先生的微笑將給予他們極大的鼓舞。」
安世隨手翻了翻樣冊,沖顧晨西點點頭。
他覺得沒什麼不妥,剛才上樓的時候他們經過的就是那條走廊。
演藝明星扎堆,商界大碗雲集,還有幾個他國的前長官也都位列其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作為新人演員,照片上牆是他的榮幸才對。
周圍的服務生見安世點頭,一個個激動得不行,都跑到安世身後搶佔有利地形去了。
見餐廳經理欲言又止,顧晨西心下便有幾分瞭然:
估計這位叔叔也有上場的意思,可礙於年紀和身份,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
她上前一步,主動接過了相機,指揮經理一定要站在安世旁邊,這才巧妙地化解了一個中年粉絲的尷尬。
10分鐘后,粉絲們人手一張簽名,戀戀不捨地回去工作了。
「以後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虹姐要我們搬家也是未雨綢繆。」
顧晨西重新坐回到位子上,環顧四周,緩緩道:
「今天咱們這頓飯,之所以吃得還算消停,是因為這家餐廳要預約,而且每天只限前五十名顧客用餐。」
「不然吶,火鍋都得吃成冷飲。」
「好好好,我搬還不行么?」
安世點頭如搗蒜,這一頓折騰,嘴裡的蝦球確實不如剛才好吃了。
「有件事我忘了問你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那幾隻購物袋。
「你說,」顧晨西接茬兒。
「那條裙子,不買不會覺得可惜么?」安世認真道。
根據他上輩子的淺見,女人這種生物,對她們心心念念的東西,是絕不會輕易撒手的,由其shopping這種「小」事。
這會兒要是不打聽清楚,仇恨的種子可能會埋到她80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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