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想偷襲啊?你還嫩了點兒。」
於興龍早有防備,直接抬腿把某人的膝蓋抵在了牆上。
「看看吧,現在你又被動了……」
安世這種單腿獨立,如芭蕾舞演員一般的造型,瞬間讓他又氣又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特么什麼世道啊?不是說好了穿越過來做大明星的么?也沒說還有潛規則的事兒啊?
即便是有,那也得給他來個年輕寡婦,身家過億,強行包養,他才好半推半就吧。
這這這滿身大漢……這尼瑪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二手系統你到底看沒看見吶,快給哥哥想想辦法啊?晚節不保了,這都……
於興龍原本只想借安世的外套應應急,卻沒想到他居然誤會自己……
於興龍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索性將計就計,整治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
可鬧著鬧著,事情就有點兒變味兒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側腹上那三道隆起的長疤。
看著安世因為氣惱而憋紅了的臉,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想把手伸進T恤撫平它。
於興龍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慌了神兒,趕忙清了清嗓子,勉強道:
「你這算什麼小英雄啊?連個悍匪都鬥不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穿,咱們進去吃飯。」
說完他便放開安世,主動退到了一邊。
安世兩下就把牛仔外套脫下來,甩在了於興龍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摔門進屋了。
他是真的生氣了,他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在開玩笑,可他把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都打沒了。
他還不如就直接打他幾巴掌來得痛快,幹嘛非要用這種方式羞辱他,簡直太過分了……
顧晨西已經找安世半天了,見他沒穿外套,臉色鐵青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愕然:
「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我有點兒不舒服,想先回去,」安世深吸了口氣道。
「可你還什麼都沒吃呢?胃不舒服?行,回去姐給你煮點粥,走吧。」
見安世不想多說,顧晨西回頭小聲跟王雪花言語了幾句,便帶著安世先行離開了。
於興龍在外面抽了兩根煙,緩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會場。
聽瘦猴說安世一口東西都沒吃就請假走了,他突然感覺到心口有些發悶。
他幹嘛要和他開那種玩笑,他們又不熟,那小子肯定氣炸了。
如果換成他被一個彪形大漢頂在牆上,雖然沒有為所欲為吧,估計也會恨不得宰了對方祭旗。
他也吃不下什麼了,放進嘴裡的東西都如同嚼蠟,可他卻走不得。
安世已經走了,他就不能再走了,這宴會才開始,男一男二雙雙請假,傻子都能猜出點兒什麼來。
裝上一張假臉迎來送往,把酒言歡,他在娛樂圈混了這些年,這點兒戲還是有的。
「別再喝了,興龍哥,一會兒還要開車呢。」
瘦猴拍著往水池子里狂吐的大塊頭,小聲規勸道。
於興龍擰開龍頭,猛洗了幾把臉,回頭道:
「你明天去給我預約個心理醫生,要貴點兒的。」
「花那個錢幹嘛,哥,你要是火氣大,還不如找個姑娘……」
瘦猴賊笑著比了個下流的手勢。
「姑娘……」
於興龍腦海中又浮現出安世月光下倔強的臉,他的眼睛怎麼比星星都亮呢。
「姑娘已經解決不了哥的問題了,你就麻溜約大夫吧,猴子。」
「還有,以後你再也不許欺負安世和那個顧晨西,聽到沒有?」
「這事和那小子有什麼關係,我見著他氣兒就不順,小白臉子……」
瘦猴還想爭凈,後腦勺就挨了個大麻雷子。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哥現在看他哪兒都順眼,想和他搞好關係,你要是給我搞砸了,那咱倆就拆夥。」
於興龍正色道。
「興龍哥,你這是說的啥話呀,我自打入行就跟著你,你指哪兒我就打哪兒,我聽你的不就完了么?」
瘦猴趕忙識相地把話拉回來了。
北岸明珠公寓,安世的房間。
顧晨西把煮好的粥和小菜放在床頭就出去了。
也許是看出少爺不太想說話,她也沒問他外套沒穿回來的事。
安世枯坐在床邊,看著粥碗里飄出來的熱氣發獃。
他實在不想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腦子卻不聽使喚,反覆重播著他被於興龍壓制在牆上的畫面。
那種揮之不去的羞恥感讓他一下子撲倒在床上,手指狠狠地陷入被褥之中。
他居然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怎麼可能呢?姓於的不過比他重個幾十斤而已。
他這輩子好歹也是個185的體育特長生,怎麼到了那變·態手裡弱得像個姑娘一樣。
若不是於興龍及時停手,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等著他。
「別耍了,不吃東西你更鬥不過他。」
星星的聲音幽幽響起,打破了一室的靜默。
「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話對不對?」安世聲如死灰。
「你不是會算嗎?為什麼他把我帶去外面的時候不提醒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會被人家吊起來打的……」
「打你?他才捨不得呢。」
星星陰陽怪氣地來了這麼一句,見安世沒反應,又補充道:
「你弄花了他的西裝,他只想借你的外套穿穿罷了。」
「結果你自己入戲太深,非要強行扮演受害者,那誰頂得住啊?」
「我強行扮演受害者?」安世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
「對呀,他好幾次都要笑場,只是你的注意力全在某些奇怪的想法里,忽略了真相而已。」
星星無奈道。
「狗屁!現在有人騎在你宿主脖子上拉稀,你還跟我鬼扯真相?」
安世低聲咆哮道。
「我告訴你什麼是真相,真相就是你們那個50萬的包子根本不管用,關鍵時刻連個素人都拼不過。」
「我特么差點兒讓人玩兒了,你知道嗎?知道嗎!」
面對宿主的震怒,星星沉默了好一會兒,也許是感覺到某人的情緒平穩了些,才又慢慢開口:
「充能包自然是管用的,於興龍……也不是什麼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