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我們為何會如此相遇
「巫溪,咱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夏青杉忽然來了興緻。
「不是說去雲水澗嗎?」巫溪努了努嘴。
「哎呀,你想啊,這可是十世轉生獸的降生誒,從天地初開之日起也才降生了這麼十個,就被咱們碰上了,這得是什麼運氣,下一次估計就幾千年以後去了。」
夏青杉見巫溪還是不為所動,便一把撈起巫溪,往懷裡蹭了蹭,「去嘛,雲水澗就在那,什麼時候都能見的,但這可不一樣。」
巫溪一陣惡寒,「主人,你能別撒嬌嗎?不適合你。」
夏青杉不為所動,反倒抱得愈發的緊了。
「去去去,去行了吧,」巫溪拚命掙扎著想離開她的懷抱,「真是怕了你了。」
嘿嘿,夏青杉在內心給自己比了一個大大的耶。
「我說主人,你不是說咱們輪流趕馬車嗎?這都幾天了,也該輪到你了吧。」
巫溪一臉憤慨的盯著舒服的躺在馬車裡的夏青杉,哼,女人就是愛說謊的大豬蹄子。
「好,你進去吧,我來趕車。」
夏青杉爽快的答應了巫溪的請求,不一會,馬車駛進了一座城池。
「巫溪,咱們在這吃點東西再走吧。」
「好呀好呀,」巫溪簡直欣喜若狂,她主人簡直良心發現了啊。
「你放開肚皮吃,什麼時候吃撐了什麼時候算完。」
天哪,巫溪簡直快感動哭了,這麼好的主人上哪去找啊。
夏青杉心裡那把小算盤則是打的叮噹響,
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狂吃草,只有巫溪吃的開心了,她才能繼續開心的奴役。
終於在無數次的吃吃吃后,巫溪滿意的打著飽嗝。
夏青杉還在馬車上等著,她都睡了好幾覺了,才看到巫溪回來。
「這次終於吃飽了吧。」
「嗯嗯,」巫溪打著飽嗝,「簡直太滿足了。」
「你滿足就好,我們也該走了。」
「好,」巫溪愉快的答應下來,很自然的做到車轅之上,笑嘻嘻的趕起了馬車,似乎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
夏青杉則在馬車中偷笑,默默的為巫溪鞠一把同情淚。
終於,在馬車行駛了十餘天后,夏青杉終於來到了蔽日森林外的凜城。
此時城中前所未有的熱鬧,大家好像都是奔著那日的天降異相而來,客棧也爆滿,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人。
夏青杉在問了無數家客棧之後,終於攤在車裡,他們都是坐飛機來的嗎?怎麼這麼早。
哎,今晚睡哪啊。
「主人,你找好地方了嗎?」巫溪問道。
「哪裡還有地方啊,我估摸著凜城這輩子都沒這麼熱鬧過。」
「理解理解,畢竟是十世轉生獸嘛,誰要是能得到,那今後在祁雲還不是能橫著走,各大門派肯定都會派人來爭搶的。」
哎,話是這麼說,但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就是來湊熱鬧的,現在只想睡覺。
「主人,不如去上次你修鍊的那個樹洞吧,那好歹還能睡覺。」巫溪提議道。
「有道理誒,」夏青杉了眼睛亮了起開,但隨即又泄了氣,「但是都過去了那麼久了,誰還知道那個樹洞在哪啊。」
巫溪嘴角揚了揚,語氣是說不出了傲嬌,「你小爺我那可是嗅覺天下第一,找個樹洞還不容易。」
夏青杉欣喜若狂,果斷下了馬車,跟在巫溪身後,四拐八拐,終於找到了那課樹洞。
此時天色已晚,夏青杉從靈域中拿出一顆夜明珠向樹洞中探了探,倒是無人來過。
真是奇怪,這洞若說以前是某隻靈獸所建,但此時已過許久,竟然從未被其他靈獸鳩佔鵲巢,倒是稀奇。
今日就在這洞中將就一宿吧,夏青杉心想,雖然潮濕了些,但總比露天要好很多吧。
巫溪早已鑽到靈域睡大覺去了,夏青杉也簡單收拾一下,躺了下來,許是覺得實在太暗了,她又有些夜盲症,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會讓她覺得恐慌,所以便抱著夜明珠,洞中不在昏暗,夏青杉這才安心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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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空月朗星稀,雖然蔽日森林之中的樹木依然茂盛,但卻仍然掩蓋不了晚冬凄冷的夜晚。
一輛奢華且低調的馬車中,那雙隱藏在玄玉面具中的赤色瞳眸忽然睜開,眉目如畫,唇若抹珠,薄唇輕啟,語氣平淡,「停車。」
坐在馬車外的二人皆是疑惑不已,卻還是依言勒住韁繩,雙瞳白烈馬鳴叫一聲,緩緩收回翅膀,停了下來。
「主子,這裡離蔽日森林深處尚且還有些距離,我們為何要停在這兒?走過去多累啊。」余晨不情願的發了發牢騷。
餘燼則是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在樹洞中休息的夏青杉聽到外面不遠處有動靜傳來,立刻睜開雙眼,豎起耳朵時刻注意著外面的任何動靜。
聽剛剛的聲音,倒像是有靈獸靠近,盡量放輕呼吸,從靈域中取出匕首,警惕的守在洞口,蓄勢待發,若是外面那東西敢打開洞口的屏障,她便已最快的速度衝上去。
餘燼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圍突然出現的氣息,夾雜著殺氣。
二人對視一眼,飛身一躍,來到一顆樹前,緩緩向夏青杉的方向靠近。
夏青杉眉頭緊皺,看來外面的東西已經發現並盯上自己了。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夏青杉緊緊的攥著手上的匕首,目光如炬。
餘燼緩緩伸出手握住樹洞外的屏障,下一秒,突然掀開,余晨則在一瞬間向洞內攻擊。
夏青杉眼疾手快,因為早有預料,所以在拿東西攻向她的一瞬間向右閃躲,隨後用盡全力,反手刺出,余晨身形一閃,向後閃躲,夏青杉看準時機,直接飛身衝出洞外。
可在沖向洞外的一瞬間,夏青杉就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雖然蔽日森林陰暗無比,但她仍然看到了再不遠處負手而立的那個男人,帶著玄玉面具,身形挺拔,一身暗紫色衣袍,墨色長發隨風而動。
忽然,她感覺胸口一痛,余晨的劍已經刺進她的胸膛,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滴下,落在地上漸漸擴散,像極了一株株盛開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