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打人先打臉
夏青杉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轉頭像現在二樓樓梯口的小二招手道:「麻煩再給我一個杯子,剛才摔碎的杯子我會照價賠付。」
「啊?哦,好。」小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下樓去取杯子。
樓下的男人此時已經火冒三丈,面目猙獰的對身後的僕從說:「還不快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生死不論。」
夏青杉嗤笑一聲,好個生死不論。
「巫溪,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
巫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好像是鼓了很多,「想讓小爺當打手就直說,花里胡哨的。」
小二顫顫悠悠上樓,將玉杯放在桌上,小聲說道:「樓下那位煞神可惹不得啊,他父親可是當今雲荒之主面前的紅人,夏家家主夏凌寒,他的親姐姐是雲荒之主的妃子,聽說在宮裡很是得寵呢。」
夏青杉唇角微微一笑,「多謝告知。」
這麼說來,我可與這位有些淵源啊,樓下這位煞神就是她從未見過的大夫人二子,夏千官嘍?果然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
「這位小娘子,看你人長的不錯,就是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其中一個僕從說道。「上!」
巫溪從夏青杉肩膀跳下,幾個閃身,還未等那些僕從靠近,便已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哀嚎著。
夏青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可以啊,沒白吃我那麼多糧食。」
巫溪兩隻爪子叉著腰,傲嬌的抬起頭,「那哪是可以,那是非常可以啊。」
夏千官看到面前橫七豎八躺著的僕從們,憤怒的狠狠踹了兩腳,「不爭氣的東西,飯都白吃了嗎。」
「夏公子,希望你能收斂一些,這裡被你鬧的還不夠亂嗎?」
不知何時,溫思雪也來到景逸軒內,走到夏青杉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這位溫小姐雖然看似柔柔弱弱,語氣也軟聲細語,但是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若是沒有染過重病,相必現在定是位天真活波,自帶俠氣的姑娘。
「老子的事情與你無關,讓開!」夏千官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今天讓他不順的事情太多了,不知從哪冒出來了一個女子,竟然公然侮辱他,今天,不出一口氣,他就不叫夏千官。
「巫溪,讓他安靜一會,真的很吵誒。」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出手,現在她還沒有辦法控制地獄火,她可並不想鬧出人命官司。
「你這還使喚上癮了啊。」巫溪嘟囔了一句,跳到夏千官面前,只聽啪啪兩聲,夏千官痛的喊出了聲,臉頰上赫然出現了兩個爪印,嘴角溢出獻血。
噗,巫溪這傢伙專挑別人的臉下手,真是太解氣了,哈哈哈。
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剛才就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然後臉上就多了兩隻巴掌印,這得是什麼樣的速度,周圍人看巫溪的眼神都變了變。
夏千官捂著腫的像豬頭一般的臉頰,怒目而視,「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心我告訴父親讓你不得好死。」
……
她還真知道。
「我說大夫人生他的時候,不會把智商都給了他哥了吧,怎麼生出來一個智障啊,就會仗勢欺人。」巫溪自顧自的在一邊吐槽著。
跟這種智障打交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打一頓。
「收到。」巫溪像風一樣竄到夏千官面前,掄起爪子就朝他的臉頰扇去,只聞啪啪兩聲,空氣中出現了短暫的靜默。
夏千官氣急敗壞,手上多出一把銀白色短劍,閃著寒光,靈力乍現,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我要你的命!」
金丹巔峰,要是在幾個月前,說不定真就麻煩了,只不過現在,還不值得讓她出手。
夏千官手拿短劍,朝夏青杉撲了過來,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水藍色的流光。
夏青杉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玉杯抿了一口,鎮定自若。
巫溪一個閃身來到夏青杉面前,以極快的速度奪取了夏千官的短劍,手腕一轉,只見那短劍竟直接調轉方向,勢如破竹般的向對面人而去。
銳利呢短劍在夏千官藍色錦袍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獻血瞬間噴涌而出。
周圍的人個個目瞪口呆,剛剛發生了什麼,那隻靈獸僅僅在幾息之間就扭轉了局面,只用了一招,就奪了夏千官的短劍,並且重傷於他,太快了吧。
夏千官捂著自己的胸口慘叫著,周圍的僕從們驚慌失措的跑上去扶著他,七手八腳的想要止住胸口溢出的血。
夏青杉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整了整剛剛因為坐下而產生的褶皺,慢慢走到夏千官面前。
「別…別過來,你不能殺我…我爹可是雲荒之主面前的紅人,我…我哥可是青雲宗的首席大弟子,你…殺了我,我爹和我哥不會放過你的。」夏千官見到夏青杉慢慢走過來,嚇得向後退。
「哼,你爹要是知道你在外面這麼敗壞他的名字,估計死了都能從棺材里爬出來揍你一頓吧。」夏青杉嗤笑一聲,不屑的打量著面前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望著她的夏千官,搖了搖頭,真沒出息。
放下一錠銀子,從夏千官身邊繞開,走出景逸軒。
街上依舊人來人往。
「怎麼樣,小爺剛才那套動作帥吧。」巫溪趴在夏青杉肩膀上,興奮的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帥!」夏青杉不吝誇獎,「你從哪兒學的?」
「切,還用學,小爺我手到擒來好嗎。」
夏青杉眼含笑意的看了眼跟上的餘燼,在看了眼巫溪,「我怎麼記得這一招餘燼用過啊。」
被拆穿的巫溪沉默了一下,「就…就算是借鑒他的,那小爺使出這招也比他帥一百倍好吧。」
「哈哈哈」夏青杉開心的笑了起來,轉頭對餘燼說:「餘燼,你覺得剛剛巫溪的那招,你能打幾分?畢竟從某個方面來說,你也算是它的一式之師。」
餘燼面色冷峻,語氣清冷的說道:「只學到了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