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求饒的胖子
作為一個職業拳擊手,一個相對於普通人來說有著強大殺傷力的拳手,寧澤並不想和別人發生衝突。
他不怕別人,而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把對方打壞,那就要吃官司了。
但是這個胖子太欺負人,寧澤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做事風格相當奇葩,比洛小賓都略勝一籌。
寧澤對胖子道:「想要我鬆手,那你道歉。」
胖子就是不道歉,只是不停地喊疼,讓寧澤鬆手。
「骨頭很硬么。」寧澤再度用力。
「快……快放手,我……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胖子終於忍不住,開始求饒。
寧澤放開了他,拍了拍手。
沒想到胖子還是不死心,寧澤一放手,他就上前去抓寧澤。
「狗改不了吃屎。」寧澤躲開抓來的手,反手一耳光打在了胖子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胖子臉上肥肉一陣顫動,腳步不穩摔倒在地。
「媽了個巴子的……」
胖子被打,臉上火辣辣的疼,又被周圍人像看猴一般盯著,頓覺顏面大失,心中惱怒,髒話流水似的吐了出來。
他爬起來,順手就要操起身旁的椅子,突然手機鈴聲響了。
這個點給他打電話的沒幾個人,很有可能是他媳婦,而他是最怕老婆的人。
趕緊放下椅子打開手機一看,還真是他媳婦,連忙接通,舔著臉說道:「老婆,什麼事啊?」
電話里嗡嗡嗡一陣后,胖子說道:「我在外邊吃飯呢!」
吳靜聽到胖子是在跟自己老婆打電話,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寧澤看到吳靜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想整蠱人,只是不知道具體會幹啥。
吳靜突然湊到龐澤電話旁,細聲軟語的說道:「親愛的,是誰呀,別理她,咱繼續玩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從聽筒傳來。
「好你個朱老三,你敢背著老娘在外面偷女人?」
聲音很高,餐廳眾人都能聽見。
胖子被這一吼嚇得腿一哆嗦,臉都白了,額頭的汗涔涔的往下掉。
他用顫抖的聲音解釋道:「媳婦,不……不是想的那樣,我……」
他還沒說完,吳靜又道:「親愛的,天虹遊樂園門口的蘭州拉麵吃完了,咱繼續坐會呢,還是去旁邊的心悅賓館開房呢?」
「你給我閉嘴。」朱老三吼道。
「好你個朱老三,你竟然為了一個小賤人吼我,天虹遊樂園門口是吧,我很快就到,你給我等著,有種的就別跑。」
「媳婦,我吼她,不是吼你啊,媳婦……媳婦……嘟嘟嘟……」對面把電話掛了。
朱老三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發獃,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忽然他抬起頭怒視著吳靜,正要說什麼髒話,吳靜伸出手指虛了一下,指了指門口說道:「你老婆就要來了。」
朱老三看看門口,再瞪眼瞧瞧吳靜,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甩胳膊,拔腿跑了。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寧澤給吳靜豎了個大拇指,但卻說
道:「以後還是別用這種方法,讓別人白白佔了便宜。」
吳靜把臉朝寧澤靠了靠,帶著一點戲謔道:「為啥,也沒占什麼便宜,我又不在乎。」
寧澤低聲嘀咕道:「你不在乎,我在乎。」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吃完飯趕緊走吧。」寧澤眼神飄忽,略感慌亂。
吃完飯,兩人去電影院看了《瘋狂的石頭》。
這部電影拍的有趣搞笑,吳靜在回去的路上都不住的發笑,想到精彩處更是笑得彎下了腰,眼淚都笑了出來。
「我頂你個肺。」
寧澤邊說台詞邊學著電影里做動作。
吳靜看到寧澤那尷尬的動作和台詞,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寧澤本來不想笑的,看著吳靜笑得不行,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回去沒有坐車,反正幾公里的路對他們來說也不遠,就一起走著回去。
寧澤把吳靜送到她們訓練中心,兩人揮手道別。
吳靜邊走邊跳,偶爾轉個身,朝寧澤一笑,揮揮手,然後繼續走,走幾步再轉個身,朝寧澤揮揮手,最後到了拐彎處,她不見了,可是片刻后她又探頭出來,笑著再次揮手,跟捉迷藏似的,探頭兩三次后終於不見了。
吳靜不再出現后,寧澤嘆了口氣朝天海俱樂部跑去。
寧澤獨自一人奔跑在路上,天上的星辰和林間吹來的風為他點燈伴奏。
第二天寧澤和洛小賓回到了南山市天海俱樂部。
一月底的全國「金鼎杯」大賽在即,寧澤要為這次比賽做準備。
沒有教練的日子,寧澤過得有些無聊,雖說托馬斯在的時候會不斷給他壓力,監督他,有時還會拿棍子抽他,但他過的很充實,感覺自己每天都朝氣蓬勃不斷進步。
托馬斯回家后的這幾天寧澤感覺自己不僅沒進步反而退步了。
他不禁自我懷疑道:「難道我有受虐傾向?不然為啥盼著李教練回來呢?」
一周后托馬斯終於回來,一見面寧澤就給了托馬斯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李教練,我可想死你了。」
托馬斯道:「你小子會想我?這兩天過得是不是很舒坦?」
寧澤道:「哪裡舒坦,沒您在的日子,別提多無聊了。」
「真會拍馬屁,來吧,我看看你的水平現在怎麼樣。」
「咱們練習什麼?」寧澤問道。
「先練一會打手靶。」
托馬斯戴上手靶,寧澤戴上拳套。
「來吧,用力攻擊。」
寧澤出拳,托馬斯接著。
剛開始托馬斯的手是固定一個位置,慢慢的他開始不斷變換手靶的位置。
寧澤有好幾次都打空了。
「教練,你這手別亂動啊,我都打不到了。」寧澤提出意見。
「別瞎叫,繼續。」
托馬斯繼續移動手靶,寧澤繼續攻擊,只是這次托馬斯的手變得更快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近忽遠,令人難以琢磨。
寧澤剛開始還能打到手靶,後來隨著手靶位置變化的越來越快,他命中的也越來越少。
這讓寧澤有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