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借題發揮
很顯然,經過一番接觸,王彪子很願意和朱達昌合作。
這種合作,可能都不僅僅是買賣上的合作。
如果僅此而已,哪怕是喝醉酒的王彪子,也絕對不會傻到帶著朱達昌去見妹妹。
在所有人都有男女授受不親思想的世界里,王彪子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已經給朱達昌表明了態度。
這樣的王彪子,還想跟朱達昌結成親家。
這樣的兩家好變一家好,與很多朝代的和親政策是一個道理。
等王彪子喊過好幾聲之後,一個有些微胖的妙齡女子,便是從正屋裡翩翩走了出來。
相比於馬靜蓉和雷香君,此時走出來的這位王妹妹,又是一種別樣的風格。
當朱達昌看到這位女子時,渾身不由得便緊繃了起來。
「艷茹,快快見過朱東家,不對不對,你不應該叫達昌為朱東家,達昌現在可是我的結拜兄弟,艷茹你應該叫達昌為哥才更妥當。」
前一會兒的王彪子,那絕對是酒話連篇,可是此時此刻的王彪子,一切卻是十分的清醒。
字字句句都是如此妥帖的王彪子,一點都不像他的名字那麼粗糙。
聽到哥哥有此交代,王艷茹便欠身微笑的說:「達昌哥好,艷茹這廂有禮了。」
「好好好,那個.……那你……您客氣了。」
看著朱達昌的臉都紅了,王彪子便笑了起來。
也僅僅是如此一見,王彪子便沒有再繼續其他,又是帶著朱達昌回前廳喝了一會兒茶后,朱達昌便離開了王家。
昨夜來到王家朱達昌,是特別想儘快辦事儘快離開的,可是這次要離開王家的朱達昌,心裡卻總是有那麼一點不舍。
至於不舍什麼,朱達昌的心裡其實十分清楚。
不過這種事情,朱達昌當然不會掛在嘴邊。
這時候的朱達昌,倒是很想讓王彪子再跟自己商討一下合作的其他。
這時候的朱達昌,很後悔答應王彪子太快了。
可是事已至此,朱達昌當然又不能出爾反爾。
回到鋪子里以後,馬道興的酒還是沒有醒。
突然突發奇想的朱達昌,便想讓馬道興再梳理一下和王彪子合作的細節。
不過這樣的朱達昌,只能是等馬道興酒醒以後再說。
只要馬道興能找出合作細節里的某個問題,朱達昌就有理由再去王彪子家商討和解決問題。
這樣的朱達昌,當然是借題發揮的想見那王艷茹。
朱達昌這樣的反應,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看到王艷茹這樣的女子,不管哪個男人都會魂不守舍。
朱達昌這個人很怪,說他花心吧,他對自己的每個女人都很好,可說他不花心吧,只要他覺得很好的女人,就又一定會念念不忘。
這樣的朱達昌,估計只有馬靜蓉能吃透,如果馬靜蓉不是吃透了這一點,她又怎麼會主動的同意給朱達昌納妾呢?
等馬道興酒醒以後,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
這天的清晨,也是朱達昌的鋪子再一次開張的日子。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再一次的把自己的鋪子開起來,不說朱達昌是能人,那絕對是對不起他。
可在這樣的日子裡,朱達昌卻是一早就惦記著馬道興快點上工。
這樣的朱達昌,並不是惦記著馬道興到鋪子里照應。
朱達昌在包頭的兩間鋪子,都已經做了好一段時間,即便是馬道興三二天的不來鋪子里,鋪子里的買賣也照樣做。
此時的朱達昌,就是想讓馬道興給王彪子的方案挑毛病。
只要馬道興能在王彪子的方案里挑出毛病,那此時的朱達昌就覺得馬道興是很能幹的。
如若不然,朱達昌就會很煩馬道興。
朱達昌突然搞出來的毛病,是馬道興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馬道興即便是再怎麼聰明,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的一場酒醉之後,朱達昌就會變成一個好像不認識的人。
連自己的鋪子都不想管的朱達昌,竟然是只想著給別人挑毛病,正常人反正是不會這麼做的。
不過,朱達昌畢竟是東家,馬道興接到朱達昌這樣的指令,當然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此時坐在炕頭上的馬道興,一邊瞅著在地下走來走去的朱達昌,一邊盡量專心致志的替朱達昌想問題。
就在馬道興喝了一口茶就當是解憂愁的時候,腦子裡靈光一動的一個點子,便是從馬道興的嘴裡蹦躂了出來。
「東家,有了。」
「有什麼了,快說。」
「東家,我覺得咱兩家的煮肉師傅,一定不能在一起喝酒,如果他們喝酒喝出什麼事來,那不管誰家的手藝丟了,也是有點不合適的。」
聽到馬道興這麼一說,此時的朱達昌,就像是聽到了金玉良言。
「對對對,那咱還在這裡坐著幹什麼,走,咱現在就找王彪子說個清楚,咱一定不能讓王彪子鑽了咱的空子。」
聽到馬道興這麼一說,此時的朱達昌,就像是抽筋了一般。
此時拽著馬道興就要走的朱達昌,就連看著馬道興穿鞋,都覺得是耽誤他的事情。
等棍子趕著馬車帶著他們來到王彪子家的時候,此時都沒有晃過神來的馬道興,依舊是沒有理解自己的東家,究竟為什麼會突然的神經兮兮。
看朱達昌又來了,就連王彪子家的門衛,都覺得有些好奇。
在王家所有的門人眼裡,他們的東家和朱達昌是對手才對,可最近兩天的他們,卻看到兩家人又如此親密,這樣的反常,他們又怎麼會不好奇呢
不過,他們即便是多麼的好奇,既然家裡有客到,那門人還是要急忙回去稟報。
聽到朱達昌主動登門,還沒有說什麼的王彪子,立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一邊笑著的王彪子,一邊已經要親自的到院門口迎接。
這兩家人的關係,實在是進步神速,旁人根本反應不及。
「哈哈哈……,達昌兄弟,我王彪子正在家裡惦記著兄弟了,本來是想請兄弟還來家裡飲酒,可想想兄弟的鋪子今日開張,便沒有敢前去叨擾。」
來到院門口看到朱達昌的王彪子,就像是看到數年未見的老相交一般,那情已至深的樣子,都已經從臉頰子里溢出來了。
看朱達昌和王彪子如此,馬道興都有點不適應。
馬道興的這種不適應感,都有一種一切太虛假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