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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泰山壓頂

  朱達昌剛剛找到師從友,都還沒有來得及開腔,一隊兵丁便突然湧進了院子。

  在兵丁一分為二的站立兩旁時,朱達昌看到從大門處走進一個文官。

  在京城這個地面兒上,朱達昌除了認識阿爾哈圖和師從友這兩個大人物之外,其他的官員也僅僅是酒席上的一面之緣。

  那文官直到走近朱達昌一丈開外時,這時候的朱達昌,才認出來人竟然是馬大人。

  朱達昌這個人很奇怪,哪怕是有即將要擔任兵部侍郎的岳丈罩著,可他卻一直不曾在人前炫耀一二。

  這樣的朱達昌其實算的很清,對於自己的岳丈的用處,朱達昌自有自己的想法。

  不到萬不得已,看似不拘小節的朱達昌,卻是絕對不會輕易打自己岳丈這張王牌的。

  以前朱達昌所見到的馬大人,都是身負盔甲的馬大人,不過此時見到的馬大人,卻是文官模樣的一身官衣。

  看馬大人突然駕到,又驚又喜的朱達昌,立馬便雙膝跪倒的跪拜。

  「爹,達昌給您老行禮了。」

  「達昌,快快請起,靜蓉呢,靜蓉不在嗎?」

  在馬國柱的概念里,哪怕是女人需要迴避的地方,自己那不乖的女兒,都不會忌諱這些。

  既然朱達昌在此,自己的女兒也在此才屬正常。

  此時的馬國柱覺得,除非朱達昌沒有將女兒馬靜蓉帶到京城,否則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爹,靜蓉歇了。」

  「歇了?怎麼就歇了呢?本官看著你們這是在辦酒席,如果不是同僚拿牛肉回去告知,本官還不知道你們已經在京城開了買賣。」

  為了不打攪清海的喜慶,朱達昌並沒有到處宣揚馬靜蓉小產的事,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朱達昌之遭遇,可是在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裡,大家也都在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

  這時候看著朱達昌對一個二品大員跪拜,其實早已是跪倒在地的師從友,卻是沒有得到馬國柱的搭理。

  此時一樣跪著的師從友,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啥。

  如此的師從友,只能是默默的聽著。

  師從友是京官,即便是聽說過馬國柱這個角色,卻因為馬國柱常年在外打仗,所以馬國柱的真面目,師從友卻是一點都不識的。

  此時的師從友,除了認識馬大人的官階之外,其他可以說是對馬大人一無所知。

  既然是一無所知,那就一定是多說無益。

  這樣的師從友,已經把自己搞成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設,反正他自己才僅僅是個六品官,在二品官的馬國柱眼裡,自然也不值得搭理。

  聽到馬大人對朱達昌有所問,師從友便只是專心的聽著。

  既然朱達昌叫這二品官為爹,那朱達昌和這二品官的關係就不同尋常,此時越來越清晰其中關係的師從友,更是一切都小心翼翼。

  「爹,小婿實在不知您老已到京城,如若小婿有不敬之處,還望……」

  「達昌啊,咱都是自己家人,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孩兒快快請起。」

  馬大人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已經是要扶朱達昌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定是早已看見師從友的馬大人,在扶起朱達昌以後,這才對師從友說:「你也起來吧。」

  禮罷后,朱達昌便將馬大人迎進前廳。

  師從友作為朝廷命官,馬大人沒讓師從友離開,即便是此時的師從友因醉酒而渾身難受,卻也不敢輕易的走掉。

  來到前廳的馬國柱坐定后,便是突然對師從友笑呵呵的說:「這位同僚,你是在哪當差啊?」

  「大人,小臣師從友在戶部當差。」

  「哦,你可認得本官?」

  「小臣罪過,小臣實在是沒有見過大人的真身。」

  「哈哈哈……,本官是馬國柱,這才剛剛回來就任兵部,你不認識我也實屬正常。」

  「馬大人,小臣有眼不識泰山,小臣給大……」

  「不必不必,達昌,快快扶他起來。」

  看師從友驚愕的又想要跪拜,馬國柱便是急忙阻止。

  接下來的馬國柱又說:「師大人,你我都是同朝為官,千萬不必如此客氣,何況看大人和達昌的關係不錯,就更不應該跟本官客氣了。」

  師從友不是傻子,此時此刻的師從友,已經完全聽清朱達昌和馬國柱的關係。

  雖然此時師從友的心裡,都有點埋怨朱達昌的隱瞞,可事已至此,師從友還敢說什麼呢?

  在少許的埋怨之後,師從友對朱達昌的想法,竟然是又多了一分崇敬。

  「謝大人。」

  「好了,本官和達昌有點事情要說,你就先下去歇著吧。」

  終於等到馬大人這句話,師從友的心裡自然很舒暢。

  這時候的師從友,早已是腿軟的不行了。

  一個剛剛喝醉過酒的人,最是怕長時間的站立。

  看師從友已經離開,跟朱達昌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師從友的情況后,接下來沒有再提師從友的馬大人,便再次提起馬靜蓉的說:「達昌,快叫人把靜蓉叫來,老爹我想她了。」

  馬國柱剛剛有此問話,朱達昌就急忙再次跪倒在地的哭訴說:「爹,靜蓉她……」

  「靜蓉她怎麼了?」

  「爹,靜蓉她懷孕了。」

  「啊!懷孕好啊,我馬國柱這下可以抱外孫了,達昌,還跪著幹嘛,快快帶爹爹我去看看靜蓉去。」

  本來是端坐著的馬國柱,聽得女兒馬靜蓉已經懷孕,便是激動的站起身的要去前往探視。

  馬國柱有此舉動,實在是人之常情。

  可是看著朱達昌還跪著不起,突覺有點不妙的馬國柱,便是皺了一下眉頭的說:「怎麼?靜蓉的身體不適?」

  「爹,不是。」

  「那是什麼,你倒是說句利索話啊,你可是急死我馬國柱了。」

  事情已經說到此處,朱達昌已經不得不說。

  於是,依舊跪在地上的朱達昌,便是原原本本的將一切發生過的事情給馬國柱講明。

  本來是沉浸在喜悅之情中的馬國柱,突然又聽得女兒馬靜蓉小產的消息,整個人立馬就軟了下來。

  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的馬國柱,神情里已經是有些老朽的暮氣。

  不過,又是突然之間的馬國柱,猛地站起身之後,便是大聲的對朱達昌說:「靜蓉現在在哪裡歇息,快帶我去見我的靜蓉去。」

  「爹,靜蓉現在就在後院的南房歇著了。」

  聽到自己的女兒就在這處院子里,突然很是憤怒的馬國柱,一個耳光就朝著朱達昌的臉扇來。

  「你這個達昌怎麼能如此,快快給你爹我帶路。」

  馬大人都怒了,朱達昌哪還敢怠慢。

  爬起身來的朱達昌,便是連臉都不敢捂的帶馬國柱見馬靜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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