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的修仙路 第五十八章 禮拜堂內
然而六人並沒選擇逃跑,簡單商量一下,六人分成了兩組。
四個築基中期以上的走在最前面,顯然是奔浣紗來的,另一個築基後期帶著店內遇見過的鍊氣六層在後面,顯然由他兩個對付剩下的姬武四人。
四個築基中期以上對付浣紗一個金丹初期,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可以拖住,剩下的一個築基後期帶著鍊氣六層對付姬武四人,顯然是抱了瞬殺的態度來的。
只要把姬武四人先解決,剩下的這個築基後期再出手共同圍攻浣紗,就能穩操勝券,因為這名築基後期還帶著一個陣法符篆——鐵圍山。
符篆一旦激,就是元嬰期都不一定能跑出去,這是個專破高級修士瞬移的符篆。
他們計劃的不錯,可以說這裡要是沒有姬武這樣一個妖孽存在,這樣的計劃與分配就是最合理的,結果也會跟他們六個預想的一樣。
他們遇見了姬武,是他們人生最大的不幸。
姬武也同一時間作出了安排:「六師姐,你對付那個鍊氣六層,大師姐三師姐,拖住一個築基中期,師父,你打中間兩個築基中期,剩下的交給我。」
浣紗很想把姬武狂踹一頓,再埋到地下半年,讓他認真反思一下,你特么一個鍊氣四層要單挑兩個築基,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後期,你是不是在跟槍毛獅的戰鬥中被拍壞了腦子啊?
而且現在周圍還有四個金丹在觀望,無法判斷對方是什麼人,有些底牌不能用出來,要防備這四人,在這種情況下你要獨挑兩個築基?
喝了吧?
姬武沒理會浣紗疑惑的目光,抽出腰間的碎星刀向前一指,大喊一聲:「戰!」
如花,如玉,如凰太熟悉姬武的這個動作了,青冥宮外圍兩月的清剿靈獸戰鬥,雖然後來的一個月是在螯蜂老巢度過,但之前的每次戰鬥姬武都是這樣的一聲大吼,沖在前面,浴血廝殺。
他修為最弱,但他是男人。
他年紀最小,可血氣方剛。
三位師姐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歷經幾十場戰鬥,她們早已經完全信賴自己的小師弟。
姬武從來不打會輸的戰鬥,戰,就必須要勝,不然,就遠遁逃走。
如凰迎上了那個鍊氣六層,手裡的長劍法器是姬武剛給她買的,煉化還不到一刻鐘,但卻稱心如意,一點都沒有違和感,而且她原來的不過是一件下品法器,此時的長劍卻是一件極品法器,法器品級的提升也代表戰鬥力的提升,青冥宮的修鍊功法又都是戰鬥功法,本身就強悍。
對方几乎是一劍就被震退,同樣的鍊氣六層,他比如凰差的太多。
如花,如玉也纏住了一個築基中期,如花用的是縮小版的方天戟,如玉用的是長刀,兩人配合默契,攻防有度,瞬間就把那個築基中期打的手忙腳亂。
如花鍊氣八層,如玉鍊氣九層,照常理說兩人在一個築基中期手下,連三招都不一定能撐住,現在兩人不但能擋住對方,還把對方打的暈頭轉向,這個築基非常鬱悶,口中出野獸般的怒吼,連連反擊,可連連被打退。
如花和如玉自從上次被帶翅水蟻攻擊后,一直研究水蟻群的合擊戰法,此時總算是小有成就,用到了實戰上。
浣紗相比四人,反倒慢了半拍,她還從未見過自己徒弟如此龍虎的一面,反應稍慢,結果看見兩個築基中期打算援手如花如玉的對手,三個築基要是攻擊兩個鍊氣,如花如玉容易被秒殺。
浣紗人未到,劍先至,嬌斥一聲,劍指兩人必救要害,把兩人圈進了自己的戰圈裡。
姬武是沖在最前面的,而且衝上來就一刀劈向那個築基後期和另一個築基中期。
萬刃斬出,青濛濛的一片刀光裹住兩人,看著氣勢兇猛,一往無前,其實狗屁都不是。
兩個築基哪會把這放在眼裡。
看著花哨,那是沒遇上高手,一個大級別的差距,實力上的絕對壓制。
那個築基後期甚至還笑著搖搖頭,輕輕推出一掌,法器,用的著么?也許這一掌已經解決問題了。
果然他這一掌推出,姬武的萬刃斬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
可是兩個築基馬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一副見鬼的樣子看向姬武。
姬武他們已經看不見了,兩個人被密密麻麻的蜂群包圍,足有幾百隻,還都是二級靈蜂,個個比鍋蓋還要大。
蜂群不像蟻群那樣有序的戰鬥,戰力強大體現在配合上,它們的戰鬥就是一窩蜂,度快,動作敏捷,蜂擁而上。
姬武用亂刃斬掩護,干擾對方視線的同時放出了乾坤鏡內所有的二級靈蜂,這也是螯蜂族第一次出來幫助姬武戰鬥。
必須要表現出螯蜂族的強大來。
螯蜂當然不能大意,更不能讓姬武笑話,指揮蜂群悍不畏死的攻擊,雖然它不能親自上陣,可乾坤鏡開著縫隙,有它的指揮,幾百隻二級靈蜂對陣兩個築基,跟玩一樣。
何況還是出其不意的攻擊。
一共只有五息時間,兩個築基被徹底擊垮,每個人身上都被刺了幾千個洞,躺地上奄奄一息,氣海被姬武最後兩腳踢爆,算是徹底廢了。
那個築基後期的鐵圍山符篆,此時已經拿在姬武手裡,正認真看著,他還真沒見過這玩意,估計是什麼高科技產品,拿手裡反覆看,也沒看懂。
但是能被築基後期臨倒下前拿出,要激的東西,殺傷力可能挺大。
第二個結束戰鬥的是如凰,對手完全就是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姬武放倒兩個築基后不到三息,她就一劍爆了對方的頭,絞殺了對方的魂魄,直接擊殺。
姬武收了蜂群,看著剩下的戰鬥,兩個築基中期對陣浣紗也完全處於劣勢,被留下是時間問題。
如花和如玉的對手本來還能支撐住,可看見其他三人被紛紛擊倒,一個還被絞殺,甚至他們仰仗的那個築基後期已經被廢掉,正躺地上哀嚎,心中一陣慌亂。
如花如玉嚴絲合縫的攻擊本來就不能分神應對,結果稍稍有點怯意,就被二人在身上連砍帶扎的,打出幾十道深及骨骼的傷口,一個不小心,又被偷襲的姬武砍中腦袋,如玉衝上來也一腳踢爆了他的氣海,結束戰鬥。
等姬武回頭想幫助浣紗拿下最後兩人時,現浣紗已經抱著劍站在那裡,兩個築基萎靡倒地,渾身哆嗦,顯然也被廢掉。
一場實力本來相差不大的戰鬥,以姬武一方碾壓式的攻擊結束。
連只蜂都沒損失,幾百隻螯蜂後裔毫無傷,螯蜂對於姬武的戰鬥安排非常滿意。
要知道這些大蜂都是它的子孫,一旦在戰鬥中損失,螯蜂也會難過傷心。
姬武和浣紗的神識卻掃過四個隱藏的金丹,雖然沒說什麼,但戰意凜然,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就是要直白的告訴對方,我們知道你們在,不服就出來戰。
可是只有那個最先出現的金丹巔峰有了些許的靈力波動,其他三人都顯得無動於衷。
姬武覺得尷尬了,他是要刺激這四個金丹,然後把他們拿下的,不明來歷的窺伺者,總讓他有如鯁在喉的感覺,不拿下,他不放心。
偏偏人家沒拿他當回事,既不理會他的挑釁,也不肯離開,就是想知道他要幹什麼。
姬武惱怒了,要麼過來戰,要麼滾,這樣不走也不戰,算什麼?我還怎麼審問這幾個築基?
既然你們不過來,那我過去。
姬武幾乎連猶豫都沒有,決定后立刻向其中一個金丹的存身處走了過去,浣紗四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可是直到姬武走到離對方二十丈遠的地方,對方既沒動,也沒有釋放威壓進行震懾,就好像姬武一行人只是普通的路人,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現在已是深秋,草枯葉落,大風嗚咽。
姬武在離對方十幾丈遠的地方站定:「這位前輩一直在看我們幾個,難道是有什麼想法?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說說前輩跟在我們後面,所為何事?」
對方目光閃爍,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情況他沒遇上過啊。
三個鍊氣小修,一個金丹初期,見到自己不是該快逃掉的么?他們過來幹什麼?
居然還質問自己站這看什麼?
這幾個人不知道害怕么?還是真的有所倚仗?
另外三個金丹他都認識,不可能是對方的倚仗,那姬武這四人憑什麼敢這麼狂?就憑剛剛的那群蜂?
對付幾個築基還可以,對付他一個金丹六層,差的太多。
五人里唯一的金丹浣紗,還只是金丹一層,也差的太多。
姬武見對方只是轉悠著眼珠子,一句話也不說,不由冷笑:「我們一家人行至你們上帝城,遭惡人攔路搶劫,你們這些前輩駐足旁觀,不知道出手相幫,懲惡揚善,弘揚正氣不說,在我們浴血鏖戰,艱難擊退賊人後依然圍駐在此,我有理由相信你們是這些賊人一脈,欲對我們不利。」
對面的金丹心裡都開始罵人了。
你遭惡人攔路搶劫?是你把人從城裡釣出來的好不?
我們出手弘揚正氣,懲惡揚善?你沒毛病吧?你還浴血鏖戰?你連根毛都沒傷到,你浴什麼血?
還特么賊人一脈?你才是賊人,你全家都是賊人。
姬武見對方眼裡有了怒氣,面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這位前輩是真不打算說話么?」
對面的金丹吐了口氣,終於出聲道:「幾位是外地來此的吧?我是上帝城城主府的管事顏紅濤,想知道幾位為了什麼無故擒拿上帝城的築基修士。」
城主府的管事?
姬武咔吧著眼睛,還有官方的正式身份,真不能隨便動手,自己樹敵已經太多,此地是金麥國屬地,要是動手,等於又得罪了金麥國。
北慶王國那邊正通緝自己呢,再被金麥國通緝,還讓人活不了?
但是這位顏紅濤管事說話有問題啊。
「顏管事,您眼睛沒毛病吧,分明是這幾個賊人想要對我們圖謀不軌,怎麼成了無故擒拿了?」
顏紅濤顯然不買姬武的賬:「分明是小友把這幾人釣來此處擒拿,我顏紅濤不瞎。」
呀哈!姬武來勁了,這個金丹居然要跟姬武講道理,這個姬武拿手啊,動嘴,我怕你啊?
「前輩這是欲加之罪,我怎麼釣他們了?」
「上帝城內購物,故意漏財顯富,惹人側目,難道不是故意為之?」
「我買東西有錯么?我買東西就要付賬掏錢,有錯么?這幾個人看見別人富有就眼紅心跳,跟蹤而來,意圖殺人搶劫,不該被擒拿么?」
「你買東西沒問題,可你作為一個外鄉人,初來此地,顯財露富,招搖過市,這樣的行為恰當么?我說你是故意的,沒有委屈你吧!」
「哦!顏管事好大的嘴,聽您這麼一說,這幾個人還是受害者了?身為城主府管事,混餚是非,顛倒黑白,難道不怕被問責么?」
這時候另外三個金丹也圍過來,在遠處站定,其中一人喊道:「顏管事,你跟他一個螻蟻廢話什麼?直接問他哪來的?要幹什麼?不就得了。」
姬武橫了一眼那個人:「這位前輩到是直爽,要不您過來直接問詢,站在那指手畫腳算什麼?」
他巴不得讓四人聚在一起,好讓林雪花出來一起拍死,林雪花不能隨意露面,畢竟現在是詐死,一旦露面被人識破,自己的計劃就破產了,四人東一個西一個很難對付,萬一被逃走一個,消息外泄,對自己不利。
要是能把四人聚起來,只要對方有動手的意思,他就敢把林雪花放出來滅殺對方。
那人還真沒俱姬武的激將法,大步走過來,高聲說道:「好,我就直接過來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來上帝城有什麼目的?抓這幾個築基打算幹什麼?」
「別特么跟我說搶劫的事,你大爺我也不傻,不是這幾個築基白痴,他們是想搶你,本來我以為你是黑吃黑,故意釣人出來反搶的,現在看來不是,這幾個人划拉划拉身上那點東西,都不值你買的一件法器錢。」
「你會為了這幾個小錢,下這麼大血本?不可能,那就是有別的目的,我看你還故意留下活口,就是想要從他們嘴裡知道什麼吧?」
嘴裡說著話,這個金丹忽然出手,把姬武嚇了一跳,可他出手不是對付姬武,而是放出一件魚叉法寶,直接把倒在地上的五個築基全部斬殺:「見財起意,殺人劫掠,死不足惜,我幫你殺了這幾個人,你沒意見吧?」
說完用下眼角挑釁的望向姬武:「回答我的問題。」
姬武心裡大罵,我回你奶媽!你這個白痴,你以為自己比誰厲害多少?跟你姬爺玩,喝我的洗腳水都不配。
當下跳起來手指對方叫道:「我留下活口當然有用,我要問出這幾個人的背後指使者,好去城主府狀告他,你現在殺了他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殺人滅口?狗急跳牆啊?我現在有理由相信你就是他們背後的頭目,看著人模狗樣,衣冠楚楚,其實就是一個坐地分贓,無惡不作的強盜頭子,修真界的敗類。」
這個金丹臉都黑了,這特么什麼世道?一個鍊氣小修敢指著自己鼻子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還罵自己什麼什麼。
魚叉法寶再次祭出,他要殺人,殺了眼前這五個螻蟻,浣紗雖然也是金丹,可一個金丹一層算什麼東西,照殺不誤,不殺,自己的道心都會落下痕迹,太氣人了。
可這時那個金丹巔峰忽然趕過來,化解了魚叉攻勢,護在姬武身前,呵呵笑著:「這位小友是個妙人,白道友且慢動手。」
說完後轉身面對姬武浣紗等人,先是對浣紗抱拳:「道友請了。」
浣紗淡然回禮,既然對方認可自己金丹的身份,給自己面子,也不能讓對方太難堪,何況剛剛對方還出手幫姬武擋了一擊。
金丹巔峰笑眯眯看向姬武:「老朽包滿意,剛剛這位天正教護法白聖衣,那邊是如意堂的趙山河,城主府的顏管事你已經認識。」
姬武樂了:「前輩包滿意?任何人見到您都會滿意?」
包滿意捋捋鬍子:「嗯,基本可以這麼說,就是那些作死的人遇見老朽,也會滿意的死去。」
姬武臉沉下來:「前輩嚇唬我?」
包滿意擺擺手:「小友別誤會,老朽就是開個玩笑,不知小友到此地,是路過呢還是特意有事前來。」
「呃,特意前來,我的寵物狗丟了,我特意過來找狗的。」姬武說的極其隨意。
白聖衣再次大叫:「這小子姦猾無恥,這是變著花罵我們呢,讓我殺了他。」
包滿意再次攔住他:「這位小友言有機鋒,罵了也就罵了,不礙事。」
姬武卻回頭看了看遠遠站立的趙山河,對他抱拳道:「趙前輩不如也過來一敘。」
趙山河搖頭:「小友智計百出,我覺得還是保持點距離才安全。」
這話說的無比軟氣,而且是對一個鍊氣四層的小修說的,趙山河看來真是個心懷山河的人,對一個鍊氣小修服軟認栽,也不怕道心不穩。
姬武卻直罵老狐狸,一個金丹修士,就不怕被笑話。
趙山河當然不怕,笑話又能怎麼樣?
最起碼我還活著,活著就是硬道理。
真過去了,你弄個什麼大殺傷力的東西出來,四個人都沒跑掉,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還別說,他挺了解姬武的。
姬武喊他過來就有一窩端的想法,現在看他不上當,真有點頭疼。
再看看包滿意那張笑眯眯的臉,姬武知道不能再用直接打殺的手段對付這幾個人。
有包滿意和趙山河這兩個老狐狸在,自己的計劃容易落空,要是讓兩人跑了,就是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姬武對三人抱拳道:「上帝城裡我也看了,沒找到我的狗,不如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就想走。
包滿意卻說道:「小友且慢,既然老朽名叫包滿意,我沒讓小友滿意,怎麼好意思就這樣讓小友離開。」
姬武斜睨著包滿意的臉:「包前輩能讓我滿意的離開?」
包滿意呵呵笑著:「小友不就是想探查禮拜堂的情況么,老朽可以帶著小友進去參觀一下。」
「禮拜堂?是什麼?」姬武眼珠轉著,難道那個跨院叫禮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