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統
「你是什麼鬼玩意？」秦寧捂著肚子，身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這種疼痛難以言喻，不是從外界傳過的，而是像內部傷害，而施害者女娃娃卻不為所動，像個小大人一樣緊繃著小臉，旁觀痛苦的某人，自我介紹道：「我叫瓔，以後我就會跟著你，給你安排任務，你必須完成，要不然會受到比這更嚴重的痛感。」
秦寧緊皺眉頭，咬牙切齒道：「你誰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瓔，因為我選中了你。」這位自稱為瓔的女娃娃按照順序回答秦寧的問題，不像是人類一樣。
「我本來就不是人類。」瓔似乎能看透秦寧的內心，突然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秦寧腦中立刻明朗，明白這裡應該不是正常世界，瞬間警惕了起來，連爬帶挪往後退，「你要幹什麼？我一沒顏而沒財，抓我沒有好處！」
瓔冷冰冰地回答：「我說了我要你完成我給你安排的任務，這件事我不會再重複一遍，我知道你所有的信息，所以你也騙不了我。」
「我不要你的財，也不需要你犧牲自己的姿色，雖然姿色我本來就有……」話至一半，瓔摸了下自己的臉。
秦寧看著自戀的莫名生物不由抽搐嘴角，「我重來沒有見過你，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會選中我？」
這個問題讓瓔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更是寒冷了很多，說道：「因為我要報仇。」
「哈？」
「第一，你踩了我，第二，你竟然坐了我！」
秦寧不由咳嗽，小心提醒道：「注意你的措辭，什麼做不做的，我對這些方面的東西不敢興趣，而且我也絕對沒有干這事。」
瓔清楚秦寧在想什麼，臉頰瞬間微紅，糾正道：「是坐！坐下的坐，你竟然一屁股把我坐在地上，這屈辱我要報！」
秦寧靈光一閃，驚呼道：「你是那個石頭！」
瓔點點頭，頗為滿意道：「看來你也不笨。」
「等等！」秦寧抬手打斷瓔的話，緩緩站起身，慢慢靠近瓔，指著瓔不可置通道，「你真的是那顆粉紅色的石頭？」
瓔揚起下頷，「準確無誤！」
秦寧好奇地舉起手，顫顫巍巍伸向女娃娃，然後手在觸及到她的身體的時候，竟然直接穿了過去！
秦寧立刻縮回手，後退驚愕道，「這是怎麼回事？」
瓔淡定道：「我說過，我不是人類。」
「就算不是人類，也觸摸得到吧？難道你是妖精，還是說這古怪的空間其實是夢？！」
瓔沉默片刻，說道：「我是系統，這裡是虛擬世界。」
秦寧竭力吸收瓔提供的信息，困惑不已，「我不是很明白，你是系統？？今天是愚人節嗎？還有你之前說的任務又是什麼，為什麼沒完成就要受到懲罰啊！」
問題還沒有問完，秦寧突然感受到熟悉的痛感，捂著肚子，禁不住疼痛單膝跪了下去，瓔什麼舉動都沒有，低頭看著秦寧淡淡道：「你的問題太多了，現在我沒有多少時間，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會一一回答你的問題，你回去后好好準備，旅程馬上就要開始了。」
話尾，瓔想了想，補充道：「你只能答應不能拒絕，下次再見。」
千萬個問題堵在秦寧的腦袋裡得不到答案，感覺自己的大腦混亂不堪，在瓔說完後秦寧明銳地感受到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化，眼前開始變得恍惚，在虛擬世界潰散的最後一刻，他拼盡全力喊出最後一個問題：「喂！等等，旅程是什麼！」
「穿越……」
空靈的聲音恍若來自遠處，秦寧不由爆出一句粗口，眼前一暗，意識瞬間回到了現實世界。
「好吵……」秦寧迷迷糊糊地醒來，全身酸痛，耳邊還一直有噪音迴響，等爬起身後，才知道原來是放在床頭邊的手機響了。
朦朧看到手機的來信，秦寧頭痛地按下了接聽鍵，帶著鼻音道：「喂，秦毅，有事嗎？」
電話的另一頭聽見秦寧剛睡醒的聲音，大聲道：「哥，聽你的聲音你該不會直接午覺睡到晚上了吧？」
「嗯？」聽到自家弟弟的話，秦寧立刻望向窗戶，就如秦毅所言，果然到了晚上。
想到剛剛的夢境，不由低罵出聲：「都怪那個系統！」
「什麼？哥，什麼系統？」
反應過來還在通話，秦寧快速反應過來，「沒什麼，哦，對了，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對面突然輕嘆一聲，悠悠道：「你不是放假了嗎？爸媽叫你明天回來。」
秦寧皺眉，「不是有你了嗎？還要我回去幹什麼，我可受不了他們的嘮叨。」
「他們明確說了，一定要你回來，要是你不回來，以後就斷了你的生活費。」
「……你耍我玩呢。」
「誒，這可不是玩笑，你又不是不了解爸的性格，到時悲劇了可別怪我，我只是轉告而已。」
秦寧十分清楚老爸的性格，絕對說到做到，內心為自己感到悲哀，幽幽問道：「他們有什麼急事嗎？如果還是教導我到一定年齡要結婚的觀念，那我寧可不回去。」
「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我保證！這次我聽說是去見一個大老闆。」
秦寧心中升起不詳，疑惑道：「什麼大老闆要我們全家人迎接。」
電話對面漫不經心道：「好像關於珠寶的……算了不清楚，反正你回來吧，絕對沒有騙你，我還有事，先掛了。」
等不及秦寧回答，手機就發出了掛機聲，秦寧煩惱地揉了揉自己雜亂的頭髮，最近怎麼那麼倒霉，一樁比一樁煩惱，這些事擺在從不多管閑事的秦寧面前，簡直是折磨。
瞥眼看到枕頭旁邊的散發柔光的石頭，怒火在心中騰騰升起，一把抓起石頭翻身下床來到窗戶邊，乾脆利落地丟了出去。
沒有了石頭，秦寧立刻感到身心舒暢，他滿意地拍了拍手，轉身爬上上鋪梯子爬到一半時，舍友賀小周捂著腦袋推門而入，「秦寧，這不是你珍惜的石頭嗎？幹嘛隨便亂扔，要是砸中了其他人那可怎麼辦？」
秦寧呆愣地接過石頭，後面又試了幾次故意丟棄，結果通通都回到了自己手中。
秦寧滿眼怨念地盯著桌上的石頭，咬牙切齒道：「你贏了……」
腦袋裡突兀響起瓔的聲音：【明天回家。】
秦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