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初遇萌娃

  歐靈兒傻乎乎地跟著蘇亦楓轉入了一條黑漆漆的狹窄小巷，此刻的她，除了害怕還有歡喜，畢竟，自己心儀的男人為她出頭呢，就算到時她老爸要逼她嫁給齊煜翰，她也不怕，因為她知道，亦楓不會讓她嫁的。


  她不知道亦楓帶她來小巷的真正原因。而好戲，馬上就要上演——


  時候差不多了，蘇亦楓猛的將歐靈兒推向斑駁的牆壁，不等她反應覆上她嬌豔的紅唇，手伸進她的衣內，揉搓起來。


  “唔——亦楓……”歐靈兒腦子一片混亂，迷離頃刻侵襲她，加上之前在酒吧喝的啤酒，令她昏昏欲醉。


  他眼角瞥向巷口的人影，嘴角浮起一貫的笑，歐靈兒亦被他挑起了火。


  “蘇亦楓——”巷口隱約傳來齊煜翰的怒吼，若不是幾個彪形大漢堵住他，他發誓，他真的會殺了這家夥！

  哢嚓！哢嚓！

  幾道刺眼的白光閃過，齊煜翰反射性地擋住自己的臉，糟糕，哪來的狗仔！下意識地，他拔腿就跑。


  腳步聲漸漸遠去，巷子裏隻剩歐靈兒的喘氣聲。


  看來，好戲該結束了。


  當雜吵聲逐漸消失在名叫墮-落街的小巷之後，一個小小黑黑的頭顱從廢舊的垃圾簍裏鑽出來，兩顆晶亮的眼珠在暗巷裏蕩漾。


  蘇亦楓正打算抽身之際，忽然，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纏住了他的大腿。


  “大叔，大叔——”一串稚嫩的娃娃音從他腳下傳來，嬌嬌軟軟，如黃鶯一般。


  他放開歐靈兒，尋著聲音往下看，一團小小的身子還不及他的腿長，此刻正抱緊他的右腿，原來是個孩子，光線暗得看不清孩子的臉。


  “大叔，你是我大叔。”孩子咿咿呀呀地說道，抱住蘇亦楓的腿，就像抱住自己心愛的玩具般，不肯放手。


  “啊——”歐靈兒輕呼，終於穩住自己發軟的身子，同時，她也聽得一清二楚，“亦楓，這是你家的孩子？”


  “大叔，他是我大叔！”孩子像是要確認自己的主權一般，抬高小小的頭顱仰望，在這漆黑的小巷裏，兩顆發光的眼珠子瞬間吸引了蘇亦楓的目光。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晶亮的眼，如一彎明月穿透了黑夜。


  “是……我是她叔叔。”當蘇亦楓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過什麽。


  隻是，他沒想到因為這句話，從此改變了小娃娃的命運，同時，也因為這句話，多年以後讓他深深體會到“後悔”。


  月亮漸漸被烏雲遮去，偶爾幾陣徐風吹過，當他們離去後，小巷子再度恢複夜的安寧，隻是，依稀可以聽到淺淺斷斷的稚嫩嗓音回蕩在小巷上空，很快，便被風帶走，留下一片又一片的寂靜。


  ★


  “大叔，抱抱。”林嬸懷裏一團柔軟的肉肉恨不得直接就撲上剛回赤龍堡的蘇亦楓身上。


  “乖，這回洗得幹幹淨淨了。”蘇亦楓將林嬸懷裏的粉裙女娃接抱過來，細細端詳這孩子的臉，原來清洗過後的她是這般粉嫩，咕嚕嚕的黑眼珠充滿靈性，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小小的嘴唇一張一合，圓嘟嘟的小臉蛋可愛極了。瞧他撿到什麽寶貝了。


  “少爺，小小姐一直吵著要您抱呢。”一旁的林嬸像是鬆了口氣，還好少爺回來了，不然她都快累壞了。少爺昨晚突然抱回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娃，二話不說就交給她，讓她“清洗”。


  哪知這小娃這麽難搞，不但不合作還老叫著要大叔，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她在蘇家做了幾十年了，少爺都是她伺候大的。隻是沒想到，少爺這麽年輕就撿回個孩子自己養。但做下人的，主子的事情她也不方便多問。


  “寶貝不乖，沒有聽林嬸的話是不是？”蘇亦楓笑著坐到沙發上，將小娃娃放在腿上站著。捏捏她嫩嫩的小臉頰：“告訴大叔，媽媽叫你什麽名字呀？”


  “熙熙。”小女娃咯咯地笑著，煞是可愛。


  “熙熙今年幾歲了？”蘇亦楓耐著難得的性子，哄著她溫柔地問道。


  “六歲。”她咧嘴笑著，小手也沒閑住，學蘇亦楓也捏捏他的臉頰。


  “那熙熙說，為什麽一個人？媽媽呢？”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她都沒大人看著麽？髒兮兮的滿大街找大叔。


  “嗚哇嗚哇嗚……大叔……”六歲的小孩子就懂得用哭來逃避問題，看來小女娃將來不簡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