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往事
鍾漓燁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話,隻是這件事情太大了,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關於鍾漓國一千年前,西疆所發生的那件事情,鍾漓燁以前可能會不知道,但是,當上皇帝之後,他要是在不知道的話,那就太失職了。
“所以,還請皇上早做決定。”夏侯拾依道:“等這番事兒了了之後,我們也要回地靈城著手準備了。”
若是一千年的事情真的與妖域有關的話,那麽,妖域要是真的攻打蒼瀾大陸,那麽唯一的出口可能就是與他們一樣,從西疆出來。
隻是,夏侯拾依有一事兒不解,他們能從西疆出來,是靠著她母親留給她的峨眉刺,要是妖族從西疆出來,靠的是什麽?
鍾漓燁聞言,沉默的半晌道:“好,我知道了,夏侯展智一家,我也會處理了的。”
鍾漓燁說的處理,自然是打算在夏侯拾依報了該報的仇以後在做,他如今說出這些話,也就是給夏侯拾依一個準信兒,他不會在插手夏侯拾依與夏侯智一家的事情。
“到時候還請皇上能夠饒了他們一命。”夏侯拾依眸光閃了閃,之後說道。
“為何?”鍾漓燁有些錯愕的看向夏侯拾依,按理說,夏侯智一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夏侯拾依應該不會饒了他們才是,為何還要求自己放他們一條生路。
夏侯拾依道:“如今,真是非常時期,與其隨意處置了他們,還不如讓他們前往西疆,守衛國土,至於到時候能不能為掙個軍功保自己一命,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好。”聽夏侯拾依這麽說,鍾漓燁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也確實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也許,真的到了那一天的時候,死牢裏的那些人,還有別的出路。
等鍾漓燁離去了以後,夏侯拾依有些感慨的說道:“鍾漓燁他也許不是一個好丈夫,但作為一個君王來說,他能做到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鍾漓燁在她那番話聽出以後,想到死牢的人,夏侯拾依與帝華九自然也是看出來了的。
還有,鍾漓燁雖然想著要除去他們,但是,在麵對當下形勢的時候,能夠放下身段來找他們,便是不想與他們正麵杆上。
夏侯拾依可不會相信是鍾漓燁覺得自身勝過他們的幾率很小之類的,要說鍾漓燁真的與他們杠上,她與帝華九,也是得不到什麽好處的。
“怎麽,後悔選擇我了。”帝華九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不過,帝華九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鍾漓燁在這一點上,確實比老皇帝做的要好很多。
想起老皇帝當初竟然想讓夏侯拾依來監視他,帝華九就不知道自己改說老皇帝什麽好了,真當他帝華九看上的女人是那麽好控製的。
夏侯拾依無語的白了帝華九一眼:“你怎麽連這種飛醋都吃。”夏侯拾依不相信,自己是什麽心思,帝華九會不知道。
“帝華,你說妖族的人要是真的從西疆出來,他們要用什麽樣的方法離開吸進,進入鍾漓國呢?”夏侯拾依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帝華九聞言,眸光閃了閃,緩緩的開口道:“也許你母親她,或者說,當初從西疆回來的,你們夏侯家的先祖,並不是人族。”
“這……”夏侯拾依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這應該不可能吧?”
若他們是妖族,那得是多麽強大的妖族,並且還要瞞著人族眾多高手,身居人族一國高位,難度係數實在是……
“與其在這裏糾結,我們不如直接去問嶽父大人。”帝華九道。
這些事情,夏侯展一定是知道的。
夏侯拾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來到夏侯展的房間外,夏侯拾依躊躇了很久,都沒有勇氣進去,還是夏侯展先出聲。
“依兒,是你嗎?有事進來說吧。”夏侯展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去吧。”帝華九道:“我在外麵等你。”帝華九說著,還很貼心的在房間周圍布下了一個禁製。
夏侯拾依看了看帝華九,最後,是踏進了夏侯展的房間。
看著夏侯拾依,夏侯展一臉慈祥的說道:“依兒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問為父的。”
“是。”夏侯拾依點頭,對於夏侯展知道自己的來意,夏侯拾依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聞言,夏侯展臉上露出了懷念是神情,緩緩的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見夏侯展如此,夏侯拾依也不去打擾夏侯展,任由夏侯展陷入懷念中。
良久,夏侯展才開口道:“依兒,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們的母親,確實不是人族,峨眉刺能夠將我們帶出西疆,也正是因為你母親臨死前,在上麵留下了一口精氣的原因,而這峨眉刺,隻有擁有夏侯家血脈的人才能使用。”
夏侯拾依瞪大的雙眼,說道:“那鍾漓燁……”當初與鍾漓燁訂婚,鍾漓燁似乎也能使用峨眉刺吧。
夏侯展語氣有些嘲諷的說道:“他,之所能夠驅使峨眉刺,還不是因為與你有婚約在身的緣故,若是婚約解除了,他便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了。”
“想來,那鍾漓燁當初打算與你退婚後在娶夏侯芊芊,也是因為知道了這其中原委的緣故,隻是鍾漓燁那小子,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來個狸貓換太子就能瞞過冰沁,簡直的白日做夢。”
也許是鍾漓燁以前對夏侯拾依的態度,以至於夏侯展在提起鍾漓燁的時候,都是一副不善的語氣。
至於冰沁,自然是夏侯拾依與夏侯清寒的生身母親了。
原來如此!夏侯拾依暗暗點頭。
隻是,為什麽夏侯芊芊說也不具備啟動峨眉刺?
若是隻要夏侯家的血脈就行,那麽,夏侯芊芊應該也是夏侯家的血脈才是啊。
似乎看出了夏侯拾依的疑惑,夏侯展說道:“他們算哪門子夏侯家的血脈,不過就是鎮南侯府當初的一奴才而已。”
聞言,夏侯拾依是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他們夏侯家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