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坦白

  戚風聞言,心中的愧疚感更甚,他有些不敢去看夏侯拾依與帝華九兩人。


  見戚風如此,夏侯展心裏也是一陣疑惑,不過,以他對戚風的了解,這其中必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不是什麽好事兒。


  不然的話,戚風不可能會如此吞吞吐吐的。


  “戚風,你跟了我也有那麽些年了,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夏侯展說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不比如此吞吞吐吐的。”


  戚風將頭垂的老低,對於夏侯展的脾氣,他自然是知道的,將軍最不喜歡的就是地下的人吞吞吐吐的。


  “大小姐,大祭司,我對不起你們。”戚風說道:“還有將軍,是屬下管教不嚴,才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做出那樣的混賬事情。”


  看著戚風這樣,夏侯拾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對於戚風,一開始的時候,要說夏侯拾依一點兒也沒有遷怒那是假的,可是,看著眼下這樣的戚風,夏侯拾依不知道自己遷怒戚風的行為究竟是不是對的。


  說到底,對於戚容的事情,戚風一開始是並不知情的,可是,戚風有是戚容的哥哥,對於戚容管教不嚴也是事實。


  也幸好戚風與戚容領兄弟都出事兒,跟著來了妖域,要是當初都留在了鍾漓國的話,說不定夏侯芊芊一家已經借著戚容之手掌控了鎮南侯府了。


  若真是那樣,夏侯拾依不敢相信,那時候的夏侯清寒該如何自處。


  聽著戚風的話,夏侯展整個人都有些雲裏霧裏的,他不由的將目光看向夏侯拾依與帝華九兩人,難不成他們之間還有事情瞞著他不成。


  見夏侯展見目光看向自己與帝華九,夏侯拾依微微的垂下了頭。


  關於原主的事情,不,應該說關於那個魂魄不全時的自己所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夏侯拾依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夏侯展解釋。


  “將軍,整件事情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的錯,與大小姐他們無關。”戚風見狀,為夏侯拾依開脫道。


  隻是,他這樣說,難免會給人一種欲蓋擬彰的想法,戚風這麽說是受到了夏侯拾依或者帝華九的威脅來著。


  好在,在場的人除了夏侯拾依與帝華九意外,就是夏侯展,而夏侯展是最了解戚風的人,知道這話,戚風並沒有別的意思在裏麵。


  不然的話,夏侯拾依可能就真的是有十張嘴也不怎麽說的清了。


  見夏侯展看向自己以後,戚風是不在有任何的隱瞞,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戚風在一邊說的時候一邊注意夏侯展的神情變化。


  這些事情還是他那天從夏侯拾依那裏離開後,回去逼問戚容的情況下得知的。


  他在剛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都別提有多難受了,就更不要說一直將大小姐當成珠寶捧在手心的將軍了。


  不知道在聽到這些事情以後會被氣成什麽樣。


  戚風一邊說一邊觀察夏侯展的神情,也是想著隻要夏侯展臉上露出什麽不適的神情後便立馬住嘴。


  隻是,讓戚風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夏侯展在聽到他這些話的時候,變現的相當的鎮靜,一點也不像是聽到大小姐被人欺辱的話語一樣。


  要說夏侯展在聽到戚風的這些話時,一點也不生氣嗎?


  不,當然是生氣的,隻是,他更多的是內疚與指責。


  夏侯展心裏在想,要是自己能多關心夏侯拾依一些,那麽這些事情他應該一早就知道了。


  同時,夏侯展心裏還有慢慢的感動,那時候的小依,在修煉上雖然沒有什麽天賦,也不懂什麽為人處世的道理,但是對他這個父親,是真的沒話可說了。


  夏侯展沉默了一會兒,道:“趕緊派人去找,無論生死,都要將人給我找回來。”


  敢這麽欺負他夏侯展的女兒,他一定會給小依除了這口氣的。


  戚風答道:“是!”戚風說完便退了出去。


  他心裏清楚,在這裏,他是最沒有資格為戚容求情的,要不是他管教不嚴,大小姐也不會受那麽多委屈,不,那已經不僅僅是委屈那麽簡單了。


  而是侮辱,對大小姐的侮辱,也是對他們鎮南侯府的侮辱。


  “父親,我能不等為戚容求一下情。”等戚風出去以後,夏侯拾依這才對夏侯展說道。


  夏侯展聞言,不由得一愣。


  他有想過戚風會為戚容求情,但他沒想到的是,最後為戚容求情的人竟然不是戚風,而是他的女兒,夏侯拾依。


  “好,你說吧,你想要怎麽為他求情。”他讓戚風去將戚容找回來本來就是打算交給夏侯拾依處理的,眼下,夏侯拾依竟然自己開口了,他不放就問問夏侯拾依究竟打算怎麽處理戚容。


  夏侯拾依淺淺一笑道:“那戚容不管當初做了什麽樣的錯事兒,可他畢竟是戚隊長的弟弟,我要是罰的太狠了,隻怕到時候傷了戚隊長的心,不如等找到戚容以後,就意思意思的了。”


  如今,他們身在妖域,需要做到一致對外,要是內部發生了分歧,那麽對他們來說,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的。


  夏侯展聞言,心裏不由的一陣發酸,他的女兒,才十六七歲的樣子,本該無憂無慮的,如今,也能考慮這些了。


  “可戚容當初畢竟對你不敬,你就當真舍得原諒他?”夏侯拾依的懂事兒讓夏侯展心裏一陣發酸,但他也不想夏侯拾依因為自己屢屢受委屈。


  當初,夏侯拾依就是不想自己部下軍心不穩,才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將事情告訴他,如今,夏侯展自然是不希望相通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不會。”夏侯拾依說道:“在說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要不是戚容他們,說不定女兒還回不來了。”


  既然夏侯展說她原本就屬於這個世界的,那麽,原主要是不受那些委屈,一直都活的好好的話,那她還真的有可能回不來。


  夏侯展聞言,拉起夏侯拾依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說道:“既然依兒都這麽說了,為父自然是應依兒的,隻不過那戚容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等事情結束後, 給他個終身監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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