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恥的一家人
“小賤人,你休得抵賴,我身上的傷明明就是你打的。”章氏一聽夏侯拾依想要抵賴,當即就不樂意的。
“伯母,你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拾依。”夏侯拾依垂淚。
“誰冤枉你了,你敢說我身上的這些傷不是你打的。”見夏侯拾依默默垂淚的樣子,章氏以為夏侯拾依心虛了,越發的得意。
“侄女敢問伯母,你肯定你身上的上是侄女打的。”夏侯拾依低垂著頭,在章氏等人看不到的角落,夏侯拾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當然。”章氏不明白夏侯拾依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如實說道。
得了章氏的話,夏侯拾依猛地抬頭,無比認真的看著章氏,義正言辭的說道。
“伯母就算要說謊也該編個好一點的理由,在整個鍾漓國,誰不知道拾依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試問一個廢物怎麽能打傷靈力黃階一級的伯母你。”
隨著夏侯拾依的話音落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夏侯拾依是出了名不能修煉的草包廢物,以她那點微末的實力,怎麽可能打傷章氏。
想明白這一點,眾人鄙夷的看著章氏。
“不是的,是你叫人打的。”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章氏連忙改口。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話一出口,眾人眼中的鄙視更加濃烈了。
“你這賤婦,竟敢扭曲事實,以求從拾依哪裏得到銀子,簡直丟盡了我夏侯家的臉麵。”
夏侯智雖沒有什麽大智慧,但是小聰明還是有些的,一見勢頭不對,當即便與章氏撇清關係,教訓起章氏來。
“老爺,我們明明就……”章氏不明白,為什麽之前還好好的,不過就是轉眼的功夫,夏侯智便教訓起自己來了。
“閉嘴!”見章氏還欲說什麽,夏侯智趕緊嗬斥道,此時的他恨不得割了章氏的舌頭,免得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章氏不甘心的垂下了頭,她就不明白了,事情怎麽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還是智伯父明事理。”對於夏侯智出言訓斥章氏,夏侯拾依並沒有感到意外。
“都是伯父沒有管教好這個賤婦,讓侄女受委屈了。”夏侯智一臉慈愛的看著夏侯拾依,說的冠冕堂皇。
隻是他身為長輩,將自己房中事情拿出來對一個晚輩說,這不是變相的在為難夏侯拾依。
這叫夏侯拾依不管怎麽回答,都會落得個不敬長輩的名聲。
可是夏侯拾依是誰,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天才少女,最是不屑的便是古代這些迂腐的陳年老思想。
“伯父明白就好,好在今日伯母構陷的是自家人,要是哪天伯母因為眼皮子淺,衝撞了貴人就不好了,特別是芊芊妹妹,她將來可還要嫁個好人家的。”
聽著夏侯拾依的話,夏侯智一張老臉瞬間黑沉如墨,想他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了,還沒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的。
不過,夏侯拾依後麵的話到是給他提了個醒,她的女兒將來可是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絕對不能被章氏這個愚蠢的婦人給連累了。
“讓拾依受委屈了,回去以後,對這個蠢婦,伯父我一定嚴家管教。”
夏侯智心中哪怕是有再多的火氣,也隻好壓抑著道。
既然都已經被夏侯拾依打臉了,索性就將夏侯拾依不敬長輩的名聲坐實。
“多謝伯父為拾依主持公道,伯父果真不愧是我們夏侯家最明事理,最公正廉明的人。”
夏侯拾依一頂一頂的高帽子不嫌多的往夏侯智的頭上戴去。
隨後,隻見夏侯拾依掏出一張清單遞給夏侯智柔聲說道。
“伯父,這是這些年來,伯母替侄女保管的嫁妝單子,如今,侄女也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斷力了。
更不用嫁給太子殿下了,就煩請伯父督促伯母將這些東西還給侄女,侄女也好另做打算。”
她的聲音嫩生生的,有著小女兒家特有的清脆與嬌羞,也有著一個晚輩對長輩的信任,孺慕。
夏侯智看著夏侯拾依遞給自己的那張單子上所寫的一件件東西,心都在滴血。
這些東西樣樣都是精品,隨便哪一件都價值千金,如今要他還給夏侯拾依,他的心便不受控製的一陣抽痛。
更重要的是,這上麵有很多東西他都已經送出去用來打點了,現在突然叫他拿出來,他去哪裏問人要。
“拾依盡管放心,伯父會讓這賤婦盡快將這些東西送回來的。”
即使心裏在不停的滴血,夏侯智還是努力保持平靜對夏侯智說道。
“那拾依在這裏便謝過伯父了。”夏侯拾依甜甜一笑,衝夏侯智說道。
“伯父也不用擔心單子會不見了,毀壞了之類的,侄女這裏還有其他的底單,若是伯父那裏的那一張出來了問題。
伯父盡管問侄女要就是,侄女這裏還有很多。”
夏侯智默默地將夏侯拾依罵了一個遍,眸光陰沉的盯著夏侯拾依,心裏盤算著用什麽辦法將這件事情先賴過去再說。
然而,夏侯拾依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不等他回答便又繼續道:
“想來這麽多東西伯父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做侄女的也不好太過於為難伯父,伯母不是,伯父就少了的那些東西折成現銀吧。”
“你這是什麽話,伯父少了什麽也不可能少了拾依你的嫁妝!這些東西,伯父定會一樣不少的還給你的。”
夏侯智嘴角抽搐,恨不得將夏侯拾依的嘴給堵上,免得他一會兒還會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
如此多的東西,對夏侯智一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光想著吃進肚子裏的東西現在要吐出來,夏侯智就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疼。
他上前將清單狠狠地砸在章氏身上怒道:
“好你個賤婦,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好事,背著我私吞大侄女的財產,現在我命你三天之內將這些東西全部還給大侄女。”
說完還覺得猶不解氣,又重重的在章氏身上踹了幾腳才罷休。
“父親,別打了,母親也是好心想要幫姐姐管理嫁妝。”夏侯芊芊永遠都是在最恰當的時間表現自己的溫柔善良。
“是啊,老爺,我也是為了大侄女好不是。”章氏在聽到夏侯芊芊的話以後,眼眸一亮。
夏侯智心裏也升起了一絲僥幸,要是真的能夠以這個借口拖上一拖,說不定就不用歸還那些東西了。
反正夏侯拾依現在的名聲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以她這樣的德行,怕是這輩子也別想出嫁,那樣,那些東西他使用起來就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那我還得多謝智伯母的好意了。”夏侯拾依嗤之以鼻。
“不說這幾年智伯母以幫我管理嫁妝的名義從我這裏順走了多少東西,就剛剛,宮裏前腳剛有賞賜下來,智伯母你後腳就到了。
不說現在侄女儼然與太子殿下退了婚,就說沒退婚時,也不見智伯母將侄女的嫁妝送回鎮南侯府,侄女便是要出嫁,也是得從鎮南侯府的正門出嫁的。”
隨著夏侯拾依的話音落下,眾人這才想起來,要是沒有發生意外,今日便是夏侯拾依與太子大婚的日子。
這侄女原本都要大婚了,當伯母的沒有將侄女的嫁妝送過來不說,還想霸占侄女更多的錢財,要說這裏麵沒鬼,打死他們也不相信。
這樣一來,眾人看夏侯智一家的眼神更加的毫不掩飾。
“你這不是退婚了嗎,再說了,你父母都不在,我這個當伯母的幫你打理嫁妝怎麽了。”
章氏腦子雖然不靈光,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也不能承認她有霸占鎮南侯府錢財的想法。
章氏說完,偷偷的瞟了眾人一眼,見眾人看他們的眼神稍稍有些緩和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智伯母別忘了,我父母是都不在了,但我大哥還健在,長兄為父,侄女的嫁妝什麽的,完全可以交給我大哥保管。”
今日她敢這麽做,就絕對不允許夏侯智一家蒙混過關,說什麽也要讓他們一家將這幾年吃進去的全部吐出來。
“沒錯,長兄為父,清寒不才,雙腿雖然廢了,但是小依的嫁妝我還是打理的過來的。”
隨著聲音的落下,林楓推著夏侯清寒緩緩的走了出來。
夏侯清寒依舊是一襲淡青色的長袍,滿頭青絲隨意的散落在肩頭,更襯的他那頹然的氣質。
他看向夏侯拾依的目光依舊是那樣的寵和暖。
“大哥,你怎麽出來了。”夏侯拾依上前換下了林楓,輕聲問道。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後,夏侯拾依微微一僵,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做的自然。
“說什麽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能讓自己妹妹獨自一人在前麵麵對風雨不是。”夏侯清寒眼底流露出一抹欣慰。他的妹妹終於不再像以前那般荒唐了。
看著夏侯清寒突然出現的身影,眾人這才想起,這個曾經聞名四國的天才是夏侯拾依的大哥。
也才記起,鎮南侯府不止夏侯拾依那個草包小姐,還有個雙腿殘廢的夏侯清寒。
對於夏侯清寒,眾人無不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