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廟
當秦武從一個破廟中醒來之後,眼前一片金星,一個穿著大紅袍的老漢出現在他面前。
「臭小子,想不到你竟然沒死!真是好運啊!你是怎麼做到讓天劍門的弟子放過你的?!」這個老漢此刻看起來雖然狼狽,但他的衣著一看就是珍貴的錦緞,只是已經被血跡染紅。
他雙頰紅潤,眉目有神,臉上的神情則十分神氣,一副精氣十足的樣子,彷彿對眼前的困境毫不在乎。
秦武的大腦此刻彷彿被強電烤過一般,已經成了一團焦黑的灰渣,這具身體的主人不知怎麼回事,應該是已經死了,但秦武本身應該也已經掛了,但也許是死前出了某種狀況,導致他的靈魂出現在了這具身體身上。
但遺憾的是,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他已經完全記不起了!
就在他努力想要回想起一些事情時,那個老漢已經開罵了:「臭小子!師傅問你話呢?」
對了,眼前的老漢就是這具身體的師傅,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血魔人屠!
作為剛剛獲得新生命的秦武,自然還不想這麼輕易的再次掛了。
秦武舔著一張笑臉胡扯道:「師傅是說那個什麼天劍門的祝雨石吧,我也不知道啊,弟子一直躲在佛像案桌底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真相自然不是如此,在原本的時空里,他已經被祝雨石從佛像案桌底下拖出來一劍捅了個透心涼,早死翹翹了!
「這倒是奇怪了,祝雨石的武功會如此不濟?算了,既然你還活著,先給師傅我打盆水來,快去!」
剛剛重新活過來就已經成了別人的使喚奴才,這滋味想必也不好受,但是秦武不敢反抗,這位血魔師傅就算只用一個手指也能殺他一百遍了!
秦武只能不顧疼痛跑到附近的一處小溪,將衣衫扯開后,胸口處一塊深入心臟的巨大劍痕。
「卧槽……這麼厲害的嗎?心臟復生之術?」
還好這塊傷口已經漸漸開始自愈了,秦武小心的取了一點水,將傷口洗乾淨,又撕了衣服上一塊乾淨的布料洗凈,簡單包紮了一下,就開始往水壺裡裝水。
「唉,死了還不安生,話說你好歹告訴我自己是誰啊?」
但秦武不敢再想,滿滿的喝了一肚子水,便準備回去。
但下一刻他心裡又不開心了,「憑什麼這老頭對我頤指氣使,我就得像奴才一樣伺候他,我記得這老傢伙可從沒傳過我武功呢!」
秦武越想越氣,現代人不願被奴役的技能開始發動。
「馬丹,就算現在不能幹掉你,也要讓你難受」說完,秦武便從河裡尋了一些爛鞋和破布,擠出鮮美的「汁水」加入到水壺裡。
「嘿嘿嘿,讓你欺負老子,這下讓你喝爛泥水!」
回到破廟時,血魔正坐在原地打坐療傷,作為常年橫行於江湖的大魔頭,血魔曾經很輝煌,他不但腰纏萬貫,甚至還曾經建立了自己的門派。
但很可惜!某天他看上了一個姿色絕頂的丫頭,便強行抓來準備一起雙修。
殊不知,這丫頭的老爹竟和天劍門的門主「銀龍神劍」賀蘭雪是生死兄弟,作為天武朝雲昌府的武林世家,天劍門的勢力遍布雲昌、三江、汶水三府。
天武朝以武立國,天劍門已經隱隱成為北方最具實力的門派之一,想要和他們結交的權貴數不勝數!
總之,血魔大人雖然很橫,但他卻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銀龍神劍」賀蘭雪一柄神劍早已出神入化,血魔大人雖然總吹噓自己不過一招惜敗!但真正的情形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眼下正喝著如死魚一般臭味的河水的血魔,無心想這些問題。
「這是什麼水?臭小子,怎麼一股死魚的味道!」
「師傅,附近的河水剛好是河流的下游,我……已經盡量選了最乾淨的了!」秦武露出膽小的樣子說道。
但血魔大人還是很生氣,「馬丹,連你這個小子也敢給我偷懶,既然水有問題,那你去給我弄酒喝去!」
秦武正考慮如何糊弄過去,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幾個人停在破廟外正說著什麼。
原來祝雨石已經去而復返,他的師父賀蘭雪雖然重創了血魔,但還是不小心讓血魔逃走了,連續追擊幾日無果后,便將弟子們分散開來繼續搜查。
畢竟血魔一戰之後,已經元氣大傷,門派也被付之一炬,僥倖逃走的血魔也不過是只喪家之犬罷了。
「好徒兒,該你好好表現了,你假裝逃走去引誘他們,我乘機去搬救兵!」
天下竟有如此無恥的人!秦武已經不想說話了,這個時候了,你給我搬救兵?玩呢?犧牲自己徒弟逃命的師傅,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怎麼?你不願意?」血魔已經揚起了手。
「完犢子了?」秦武心想,心裡別提有多難了,可是沒辦法,自己現在要是嘴巴里吐出一個「不」字,血魔大人分分鐘交會他「尊師重道」的道理!
「師傅,弟子怎麼會不願意,能為師傅分憂,是弟子的榮幸,只是……」
「只是什麼?有屁快放!」
「只是弟子武功卑微,只怕跑不了幾步就會被抓住了,這樣師父反而還會暴露,不然我就坐在這裡誘敵,等我和他們拼上了,師父在暗處看準機會出手,倒還有翻盤的機會!」
血魔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這個小子的武功非常薄弱,自己連入門的心法都沒交過他,指望他去誘敵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