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你從來都不是虛幻的,你是真實存在的,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縱然心裡無比熱切的想要將這句話告訴夕夕,但在理智的提醒下,季凌寒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不聊了,女神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擔心自己會在一時激動下,說出不該說的話來,說完這番話后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夕夕的心裡有些五味季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小包瞧見她的樣子,聯繫起她剛才說過的話,多少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她的心裡對兩人的情況多少是有些惋惜的,但還是沒有出聲說話,而是將下一場戲的劇本遞給了她。
「明天就要進行第二部分的拍攝了,你再看看劇本吧。」
夕夕早就將劇本背得滾瓜爛熟了,但她現在確實需要點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就沒有拒絕,伸手接了過來。
反覆看了幾次后,她內心翻湧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也暫時將剛才的事情丟到了腦後。
夕夕原本以為厲薇薇肯定會繼續找自己的麻煩,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後面幾部分的拍攝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彷彿對方已經忘記了要對付她一樣。
小包暗嘆總算能夠鬆口氣了,她的心裡卻很是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安,厲薇薇的性格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絕對不可能會這麼長時間都不對她下手的。
除非那個女人的心裡在密謀什麼事情,所以才會暫時放過她,至於這其中的目的,自然是想放鬆她的戒備了。
「現在可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從前幾天開始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說不定會在最後關頭髮生點什麼。」
小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覺得她有些太緊張了,從以前的事情來看,厲薇薇不是什麼能夠沉得住氣的人,她要下手早就出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你會不會有些太緊張了,我倒覺得事情不會如你說的一樣,說不定經過上次的事情后,她就已經放棄了呢。」
夕夕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用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眼底帶著滿滿的無奈之色。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她要是會放棄,那太陽豈不是要從西邊出來了?」
……
下午的陽光很是溫暖,拍攝現場的眾人因此忙出一身的熱汗,夕夕結束拍攝下來,雖然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單薄,卻還是熱出了一身薄汗。
小包用紙巾將她臉上的汗水擦乾淨,焦急的將衣服給她披上,扶著她往休息區的方向走去,剛剛走近,就看到導演和副導演鬼鬼祟祟的往後面走去。
夕夕並不是那種好奇心很重的人,可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她的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跟過去看看。
縱然清楚做這種事情有些不妥,但在糾結了一番后,還是快步跟了過去。
小包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慌亂不已,雙手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臂,心裡慌亂得厲害,以至於連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夕夕,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事情要是被人看到的話就麻煩了,而且若是鬧大了,指不定厲薇薇會藉此大做文章。」
其中的風險,夕夕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在她心生遲疑時,許久都沒有動靜的岳夕夕突然出聲了。
「夕夕,這種時候不能夠猶豫不決,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錯失良機的,他們兩個人很有問題,說不定是準備商量如何對付你。」
夕夕知道她是不會平白無故說這種話的,多半是她感覺到了什麼異常之處,貝齒咬了咬下唇,她暗暗的攥緊了拳頭,心裡也有了打算。
「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
如此安慰了小包一番后,她放慢了腳步,快步跟了過去。
導演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走到最裡面的時候停了下來,帶著幾分警惕的往四周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看到其他人後,才將視線落到了自己面前的副導演身上。
「我讓你做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若是沒有成功,厲薇薇可是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副導演吃過夕夕的苦頭,心裡多少有些發怵,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導演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那麼做為好,那個女人身後可有環視撐腰,她要真的在直播的時候丟臉了,白河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能夠想到的,導演心裡又怎麼會不清楚,但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他哪裡還有什麼後悔的可能?
「都到這個時候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環視得罪不起,你以為佳尋我們就能輕易得罪了,而且你別忘了,厲薇薇現在可還是王一奇的老婆。」
聽到這裡,副導演心裡對導演自然是有諸多埋怨的,如果當初不是他為了收視率將厲薇薇這尊大佛請來的話,眼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然而這種心思,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絲毫都不敢說出來的,他雖然是副導演,但在劇組其實並沒有多少實權,惹怒了導演,他同樣沒有好果子吃。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打電話跟他的經紀人聯繫,只是他之前跟夕夕傳出過那樣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已經被公司雪藏了,畢竟他一個小藝人根本不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利益,他們應該不會傻到為了他去找夕夕的不快。」
導演一開始對這個問題也很擔心,可轉念想到厲薇薇那麼恨夕夕,應該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就放心了下來。
「肯定不會的,你只需要去安排就是了。」
副導演見他說得如此肯定,也就愣愣的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夕夕為了避免被發現,沒有跟得太緊,跟兩人間還是隔了不短的距離,因此對兩人的對話也聽得隱隱約約,只是知道個大概。
偏偏副導演打電話時聲音更為小聲,她仔細聽了半天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聽見,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后,她帶著小包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小包一連灌了自己好幾杯水,冰冷的液體順著喉管往下,激得她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過來。
「夕夕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差點讓我被嚇個半死,話說你之前不是答應過季導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不會做冒險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