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將所有的聯繫記錄清楚乾淨,她坐在原地等待警察的到來。
……
「岳姐姐,任意被抓到了。」
一大早,岳夕夕剛提著早餐進入病房,就聽到小包興奮的聲音。
車禍后,她就一直擔心任意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傷害岳夕夕的事情來,如今她被警方逮捕,這個危機自然就解除了。
「總算是能夠放心一段時間了。」
岳夕夕對這種事情看得很是通透,有些好笑的用手在她的頭上敲了下。
「現在高興還有些為時過早,這次的事情應該並非出自任意一人之手,應該有人在暗中幫她才對。」
小包一聽好心情在頃刻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眉頭也皺成了個川字,「那豈不是我們還不能夠放鬆戒備了?」
「這倒不用。」
岳夕夕搖搖頭,跟她分析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任意應該是被幕後黑手推出來的頂罪的,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事情是她做的,這段時間她都不會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但只要一想到背後的人還沒有揪出來,小包就著實高興不起來。
「真是太可惡了!」
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岳夕夕伸手將人抱進懷裡,用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了起來。
季凌寒從醫生辦公室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裡難免覺得有些奇怪,可轉念一想,小包從夕夕出道以來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對她不排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就沒有在多想。
晃了晃腦袋將那些雜亂的思緒丟出了腦海,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遊走了遍后,開了口。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了吧?」
岳夕夕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卻還是點了點頭,「剛進來小包就告訴我了,但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不愧是我女神,我也這樣覺得,等會兒我們要去警局做筆錄,正好可以試試探探任意的口風。」
面對他一臉崇拜的表情,岳夕夕的臉頰有些發紅,不自在的咳嗽了聲后,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眼看著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白河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既然大家的心裡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怪異的話,就現在過去吧,這樣還能夠趕得上下午的治療。」
對此,自然是無人反對的,一行四人簡單收拾了下后,就坐白河的車去了警局。
警局那邊早就在等人幾人過來了,瞧見他們很是恭敬的將人迎了進去,「真是抱歉,在這種時候還要耽誤你們的時間。」
這種場面白河遇見過不少次了,自然懂得如何應對,當即就客氣的笑了笑。
「配合警方的調查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職責,不過我也有些問題需要局長,您替我解答。」
「請問。」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白河也沒跟他客氣,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我想知道你們逮捕任意時的情況,還有你們是否有在附近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這些都是警局的內部資料,按理來說是不能夠告訴任何人的,局長的面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可瞧見季凌寒定定的看著自己時,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我們是接到報警電話趕過去的,任意就坐在附近,絲毫都沒有逃走的意思,彷彿是等著我們過去一樣,對了那個電話我們也調查過了,對方用了點手段抹去了自己的號碼,根本沒有半點頭緒。」
這樣的情況在白河幾人的預料之中,也讓他們更加肯定這件事情蹊蹺,沉吟了片刻后,他又說了句。
「等會兒口供錄完后,能否讓我們見見任意,說不定她會在情緒劇烈起伏下,說出些有用的東西來。」
想了想他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局長的內心掙扎了一番后,還是同意了下來。
「這種事情畢竟不符合局裡的規矩,所以還請你們四位快點,我最多只能夠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然上頭追查下來的話,我也會很頭疼的。」
三十分鐘的時間算不上充裕,但也好過見不到,白河也就沒有在為難局長,同意了下來。
局長著實害怕他會要求自己延長時間,嚇得後背直冒冷汗,聽到他這麼說,腦子裡緊繃的那根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不著痕迹的呼出口濁氣,他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后,似乎擔心他們會反悔一樣,趕忙將四人往審訊室的方向請。
幾人都是聰明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也沒有說破的念頭,局長願意妥協至此已經非常給他們面子了,他們也著實不好繼續強人所難。
「但願等會兒能夠從任意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東西吧。」
「任意有人找。」
被警察推著往外走,任意思索著會是誰要見自己,最初她以為是厲薇薇,可又覺得對方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過來。
心中一陣茫然,等看到看見岳夕夕等人時,她面上的神情巨變,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離開。
不過警察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態度強硬的將她按回座位上后,銬住了她的雙手,防止意外的發生。
掙脫無果,任意不得不接受眼下的情況,沉著臉看著岳夕夕,似乎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一般。
「想不到你這個賤人這麼好命,車子都快被我撞變形了,你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聽到她提起當時的事情,岳夕夕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深處的夕夕在不斷的顫抖,好不容易打開的心門也再度合上了。
在心裡無奈的長嘆聲,她面上神色如常,只是那帶著笑意的模樣,怎麼都叫人覺得不寒而慄。
「你背後的人是誰?」
任意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截了當,不免有些慌張,雙目閃躲不定,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這件事情全部都是我一個人謀划的。」
「是嗎?」
她的回答,岳夕夕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她眯了眯眸子,步步緊逼,「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否定的,比起這個你應該更希望我因為害怕有人對我下手而日日不得安眠吧?」
自己的心思被女人徹底看穿,任意的額頭上冒出了層細密的汗水,卻還是死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見兩人一來一去,誰都沒有佔到上風,季凌寒拉了拉白河的衣服,低聲跟他說到。
「她這個樣子不會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