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的長相本就艷麗,今天她又化了個非常精緻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嫵媚動人。
聽到這樣的女人說喜歡自己,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張哥也是如此。
他揚了揚下頜,神情裡帶著說不出的得意,伸手將任意抱進懷裡后,低頭在她的脖頸上嗅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讓夕夕繞著城裡兜幾個圈子,而是直接把地址告訴了她?」
任意感覺到他的動作,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厭惡,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好似真的非常喜歡男人一樣。
「這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那裡,我準備直接除掉夕夕。」
張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覺得自己越發捉摸不透她的心思,扣住她腰身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許多。
「怎麼你不打算折磨那個女人一通了,那我們綁了這個女人豈不是浪費時間做了件無用之事?」
說話間,他用腳在小包的身上踹了腳。
「當然不是。」
任意搖了搖頭,看著閉著眉頭躺在地上,還沒有醒來的小包,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惡毒。
「她可是我們計劃成功的關鍵,要不是她那麼蠢的撞進了我們的陷阱里,我甚至還在想要怎麼對付夕夕。」
小包本就有醒來的跡象了,被張哥踹去撞到車壁上,因為是頭先撞上的,所以疼痛感非常的明顯。
她發出了聲有些痛苦的悶哼,緩緩睜開了雙眼,看清周圍的環境時,她先是愣怔了下,而後在最短的時間裡回想起來了在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事情,頓時就板起了臉,大聲的叫喊起來。
「任意你想利用我對夕夕做什麼,我警告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念頭打消,你的身上已經背著案子了,難道你想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嗎?」
在一個已經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跟前,不管她說的道理多麼的對,都無法將人從瘋癲的邊緣拉回來。
小包的話才說完,就被任意扯著頭髮,從地上拽了起來,眸子里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瘋狂之色。
「反正我的人生已經徹底毀了,這種事情多一件或少一件又有什麼區別,再說了誰說我會沒命,我敢這樣做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切。」
「你……」
小包原以為自己的話能夠讓女人恢復理智,放棄這次的計劃,不再一錯再錯,但她著實太天真了。
對於一個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而已,只要能夠讓自己憎恨之人付出代價,無論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後果都無所謂。
「就算你最後能夠逃走,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家人,到時候他們要怎麼辦?」
面對這些問題任意愣怔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開了口。
「跟你無關。」
小包跟在夕夕的身邊久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很是厲害,當即就瞧出女人的樣子很是怪異,似乎對此毫無底氣的樣子。
她的眼睛一亮,接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
「媒體有多麼恐怖,不用我說,你的心裡應該都非常清楚吧,他們為了大新聞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
聽完,任意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顯然正在想象那個時候可能會發生的場景,越想她的心裡越發沒底,甚至生出了收手的念頭。
看出她的內心開始動搖,小包面露幾分喜色,正打算再說點什麼時,張哥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一把抓過旁邊用來擦車窗的毛巾直接塞進了小包的嘴裡。
略帶警告的看了她眼后,他用手攬住任意的肩膀,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可不能夠聽這個女人胡言亂語,她是夕夕的助理,當然是不希望你找她的麻煩,可你想想這麼久以來你所受的委屈,難道你真的甘心放過這麼對付她的好機會。」
甘心?
這種事情怎麼會甘心,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恨不得將對方給碎屍萬斷,可她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
那些記者一向都是昧著良心做事,白的都能說成黑的,小冉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就算她再早熟也根本不能夠應對那些事情。
「我只是擔心小冉的安危。」
聞言張哥有些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卻還是放柔了聲音勸說了起來,「你不要忘了跟我們合作的那人是什麼身份,你認為她會袖手旁觀嗎?」
說到這裡,他看了女人一眼,見她依舊沒有打消心頭的不安,就又出聲說了句。
「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要你跟她說,她肯定會介入的,畢竟你將她抖出來的話,她的一切就都毀了。」
任意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好似吃了枚定心丸似的,所有的擔心和不安都在這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對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忘了呢?張哥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張哥呵呵一笑,視線從滿臉挫敗的小包臉上掃過,眼底的殺意格外清晰,這個女人差點就壞了她的大事,絕對不能夠輕易的饒了她。
「不說這個了,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既然你不打算利用她折磨夕夕,就沒有留著她的必要了吧?」
任意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雖說小包從來不曾做過讓她不滿的事情,但誰讓她忠心於那個女人呢?
她坐直了身體,看著外面的風景稍作沉吟后,勾了勾唇角露出抹極為艷麗的笑容,彷彿他們在討論的是今天的天氣,而非是條人命。
「確實是個麻煩,不如把她從這裡丟下去吧,這裡的河水暗潮湧動,她肯定會屍骨無存。」
張哥順著她的視線往窗外看了眼,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連處理屍體的麻煩都省了。」
說完,他沖開車的手下點了點頭,對方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卻還是將車停在了岸邊。
小包從聽到兩人的對話開始就瞪大了眼睛,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們只是說說而已,是絕對不敢在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這會兒見他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的面色就變得異常蒼白,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擺脫眼下的困境。
然而她的努力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張哥抓住她的衣服,將她往外一拉,就將她整個人拽了出來。
「光天化日下做這種事情,你們就不怕被人看見嗎?」
掙扎中,她嘴裡的毛巾掉了出來,她動了動自己有些酸痛的下頜,幾乎是用最大的聲音沖幾人吼了出來。